第69章 我的排球和羽毛球
- 我的回忆录之五十有二
- 田连宇
- 4283字
- 2023-10-13 08:37:13
排球运动起源于1895年。
1949年,首届世界男子排球锦标赛在捷克斯洛伐克的布拉格举办。
在我的运动生涯中,排球虽说也曾占据过一定的地位,但细回忆起来,时间点很少!
毕竟要是打一场排球需要12个人,还不像篮球,四个人六个人就可以打半场。
虽说排球人少也可以互相垫球,但总归不太好玩儿。
因此细算起来基本上只有三个节点!
第一就是高中时期。
这个时期我们边学边练边比赛。
在我打排球的生涯中,我在场上所有时候都是二传。
哪怕是转到后排了,我也会快速和前排队员交换位置,然后站回到二传位置。
作为一名“优秀”的二传,我拦网、网上争夺、滚翻救球、冲网补救、接一传后的直接吊球等各项技术都很说得过去,唯一不太好的就是给主攻传球。
其实这并不能怪我,因为我从学排球开始我们队始终没有一个强大的主攻,导致我这项技术有缺陷。
前文说过,我们在高中期间下午是有自习课的,加上晚饭后到晚自习前的一段近两个小时的空闲时间,是可以玩儿上几场的。
我一般情况下都是打篮球的时候多一些。
如果班级玩儿的人多了有人喊我我才会去打排球。
一般情况下我们都是在学校操场中的排球场上开始男女混合分队比赛,只有学校组织比赛时才会男女分队参赛。
我们文科班一直打得很好。
具体比赛什么名次记不得了,肯定是很靠前的。
能记得的是当时女生打排球时总要戴上套袖,我能清晰地记得她们上场前戴下场后摘的举动。
再一个记得的就是比赛中我曾不止一次地单人拦网拦住对方不同班级不同主攻的扣杀而直接得分。
这个并不重要,值得回忆的是当年一起在球场上的开心与快乐。
这种开心与快乐当然不是因为仅仅高中时期才独有的男女混合比赛。
第二阶段就是不再有混合男女比赛的师专时期。
没了学习压力的我们更是疯玩儿。
有一个爱玩儿的体委意味着我们班几乎每天都有各式各样的比赛,别的年级别的系别的组合,总有至少一个队伍能让你PK。
这个时期就不用男女混打了。
当时的体育课还有专门的排球科目,从接球发球开始一样一样教,当然也要一样一样考试。
我现在还记得结业考试的时候考的发球一项,轮到我发球时我一个上手大力发球,发出了我从来没发出过的最好水平。
球砸在了三米线附近。
玩儿过排球的人都应该知道上手大力发球发到3米线的难度有多大。
好像得了90多分,九十几记不清了。
截至目前为止,就发过这么一个,以后无论练习还是比赛,再也没有发出来这样的球(发球时滚网掉在三米线的球倒是偶有遇到)。
如果我没记错,当年除了我这个雷打不动的二传外,张春主攻,徐立群、田冀江、崔文胜他们一传。
因为当年我们还是玩篮球和踢足球的时候多。
所以排球印象不深。
第三阶段就是在档案馆期间参加油田公司机关排球赛。
到了档案馆后,油田公司机关开始组织排球赛。
基本上是一年组织篮球赛,一年组织排球赛。
头一年参加完篮球赛的我们又组织起来参加排球赛了。
还是和篮球赛一样,找到6个会打排球的人太难了,匆匆成队的我们发挥自然不会好。
但魏国权从我们组队第一年参赛就坚持要我们三次过网。
一开始我们还不很习惯,接都不容易,何况还要把球接到二传附近,自然是不如直接过网容易。
现在看来这个决定是英明的。
我们无论怎么难都坚持一传二传扣球(或调整)这样以进攻的姿态参加比赛。
随着赛事的深入,我们越打越好。
后来郭德洪来了以后,开始单项训练。
从发球到接发球,一项一项练,一个人一个人地练,效果是明显的。
当年的比赛我们最后和生产运行部冠亚军争夺赛。
赛前我们两队曾在一起练过球,我还戏称,别到时候咱们两队争冠军。
当时说的和听的都当成了笑话,没有一个人当真。
所以等到真遇上了大家还“虚伪”地说手下留情啊。
说归说,并没有看到谁手上留情了,非但不留情,拼得更凶,那真是一步不让啊。
争斗一直白热化。
并不是高水平的世界比赛才能用白热化来形容,只要水平接近,哪怕两队你失误一个我失误一个,你发丢一个我发丢一个那也是白热化。
我曾见过女篮2:0比分得胜的场次,不是大家想像的一方两场都胜,是只在一场双方一共扔进去一个球。
那是我见过最白热化的一场球。
已经冠亚军决赛的两支队伍的白热化自然不是这样的,那是真紧张激烈,好多球都是来往多个回合。
2:2平。
决赛局15分制。
最后几分时遇到我和主攻郭德鸿都到了后排,我的优势一直是在前排。
最终2分之差惜败。
和冠军失之交臂的我们转年之后又是排球赛年。
同样认真的我们继续一项一项练习备战。
因为是上次的亚军,也给我们带来了一些名气。
油保来找我们练球。
第一次练的时候他们的王镭问:“郭馆长,你们的人全来了吗?”
领导答:“全来了!”
又问:“你们就这么几个人?第二?”
领导再次回答首次组队的油保说:“就这么几个人,第二。”
最过分的一幕是经常和我们一起打乒乓球比我高出10多cm的王镭直言:“那油公司机关水平也一般。”
不怪对方情商低。
怎么看我们这群人也没有个亚军相。
互相练了一会儿球开赛。
我们战胜了对手,我们战败了对手,对手被我们打败,对手被我们战胜……我边写边想着也要让当年折磨我英语的老外尝试一下做做中文的选择题。
问问他们哪个是我们胜了。
输球的王镭说他们人不全。
没关系。
第二次又约。
这次他们人全了。
结果没变。
说不正式比赛不重视的对手比赛时第三次遇到了我们。
0:3。
再次毫无悬念地输了。
比赛中我单人拦网拦死了王镭的两次扣球。
只可惜我们最终也没得过排球的冠军。
但在档案馆期间参加的这些次排球赛是我学会排球以后最有激情和值得回忆的。
我总说最有意思的比赛就是水平接近的人或队伍之间的比赛。
不在于水平高低。
只要是一个水平线就会打得很精彩。
和排球相近的还有羽毛球。
两者都是隔个网比赛。
尽管我在海伦县城时家里就有羽毛球拍,那个时候的羽毛球还是塑料制成的,很抗打,不像现在这样一场比赛要换好多个羽毛做成的球。可惜我羽毛球一直打得极为一般。
这自然就是因为我不喜欢的缘故了。
但档案馆就这么几个人,遇到比赛还是要上。
第一次的羽毛球赛主要是我和魏国权,他的羽毛球好,得过机关冠军。
他得了两分,其中一分是和我双打,他的战术极大地消耗了对手的体力,为我出场奠定了基础。
但我水平确实一般,在这种情况下,也是先胜一局又输两局,1:2败北。
随着档案馆人员的增加,比赛时那种没有动员翻分的情况一去不返了。
可能是为了减少裁判员的数量,机关篮球排球比赛都是每个队自己出队员去坐在记分牌边翻分。
原来我们这边真的没人去翻分,所有的队员都在场上,每次比赛时我们都和对手商量,让对方翻分的人帮我们。
档案馆人员增加后有一年又是羽毛球赛。
赛前领导一如既往地组织我们认真练球。
女队中有个队员叫王丽丽。
领导让她和我打一场。
我们练了一会开球。
因为有乒乓球的底子所以对羽毛球虽然打的少但也能打起来,不至于让对手打得太惨。
所以和王丽丽有攻有守的回合中,我得了15分。
21:15。
下来后领导问我,感觉怎么样。
因为高哥说过我,我觉得应该谦虚一下,说还行,及格没什么问题。21分制的比赛及格是11分,我刚才得了15分,低调一下容易做到。
因为王丽丽和我一起下场。
这时有个在球馆打球的男士过来约她打一下。
刚才练球时我就看到了他在别的场地和人比赛,扣杀很凶,发球直到底线(对于羽毛球,我一直认为能把球发到底线的人就是高手了,绝对差不了),步法也好,打得对手没有招架之力。
王丽丽不得让人家打傻了啊。
他们开打后傻的是我。
王丽丽一改和我打球时的样子。
动作凌厉,扣杀凶狠,打得对手毫无章法。
想想刚才说及格没什么问题,汗颜中。
下来后我要踢她。
她说不关她事儿,是领导说我死懒(领导原话)让她和我打时不能直接打死,得调动一下让我跑动。
还把她累够呛呢。
好吧。
后来才知道王丽丽曾得过黑龙江省女子单打冠军。
在当年的机关单打比赛中,她在极为收敛的情况开局打了对手8比0。
她也想让一下,但越这样想对手越打不上,她又不能学张怡宁那样直接把球扔地上。
场面极为尴尬。
后来机关党高官周煦来直接不让王丽丽以后参赛了,说每年给她一份冠军奖品。
打不了单打的王丽丽觉得没什么意思,于是和我报了混双,我们当时报名的时候谁也没想到这个临时起意的组合会给当年的参赛运动员带去了多大乐趣。
羽毛球双打不像乒乓球必须一人接一板。
除了发球接发球必须由专人外,其他时间可以由任意一个人打。
因为我不太会,所以基本上发完球或接发完球后就躲一边,由她独自对对方的两个人。
后来几个球过后发现不行,无论我怎么躲他们都打我。没关系,我躲场外去,他们总不能把球打到场外去追我吧,那样的话直接出界我们就得分了。
所以如果轮到我发球接球轮次时我尽最快的速度或接或发的完成自己那一下后就迅速向场外跑,余下的就不管了。
而不是我接发时就站在自己那个区间的小方块处,以脚不踩线为好,这样王丽丽接发球后我只需向后动一下就离开了场地。
想到了当年那部《胜利大逃亡》电影。
对方也发现了这一点。
所以只要是我接发球轮就集中火力打我,不让我离场,有时候就真躲不开,但也有他们急于求成把球打下网或打出界外。
慢慢躲得多了也掌握了一定的窍门儿,那就是不能每次都横向跑。
于是我有时横向跑,有时先冲到网前蹲下然后再往出跑,也有时直接发一个或接一个很高的球后利用球下降这个时间足够我跑到另一个场地了,至于发得太高了搭档会不会挨扣那绝对是不用担心,如果这么容易就被扣死了那就不是黑龙江省单打冠军了。
再一个我也绝对不是一点儿不行,怎么说也是在王丽丽手下得过“15”分的人啊!万一他们过于一根筋一定要把球给到我这儿赶上质量不佳时我也能给他们一下子的。
慢慢地,所有人都知道了这点,有我参赛的场地开始观众众多。
都来看我,到后期的时候不知道真相的人还以为这个场地在打冠亚军争夺赛呢。
他们还是小看了我的心理素质,小看了我这个当年高中时就能面不改色心不“跳”地在班级众多女生面前仍然敢于跑在5000米赛道最后一名的选手所练出的脸皮厚度。
我仍然面不改色心不跳地躲球,越躲越熟练,越躲越有经验,躲得那是一个五花八门,躲得那是一个惊心动魄,躲得那是一个赏心悦目,躲得那是一个功成名就……
躲得极为开心。
躲得极为成功。
人越多躲得就越迅速。
其实事后想一下,淘汰赛阶段如果有些队伍不是非要不自在地专门找我其实也是有一拼的实力的,毕竟两个人打一个人还是有些优势的。
可惜他们不知道为什么大脑统一缺氧,几乎都执行了同一战略战术,一个被不停证明是失败的战略战术。
最后靠这手羽坛凌波微步的我傍着这位羽毛球界的机关首富,取得了打进前四名的“优异成绩”。
英雄不问出处。
估计看过我回忆录的朋友不会再傻傻地问到底是第几啊。
此次比赛最大的收获除了奖品外至少我还可以在回忆录里堂而皇之地写上,田连宇羽毛球最好成绩:机关单项比赛第四。
而且从这个截取的成绩单上有8位并列第九就可以看出来,当年报名参赛的人一定很多。
有不服的吗?
肯定有。
忍着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