渐入初冬的秋,总是让我冷的彻底。还记得和顾弘文相识的初秋,是在医院偶然相识。彼时的我跟师傅进行查房,我戴着厚厚的口罩,走到他的床位时,他深邃的双眸,和高挺的鼻梁。我暗暗记下了他的姓名,他从内向外的魅力将我拿捏住,我们开始频繁接触,他知道了我的电话。
我们就像童话故事里的那般,甜蜜又美好的爱情终于降临在了我的身上。车内座椅上我的贴纸,手机上的屏保,我们爱的愈发深刻,我决定和他结婚了,同样是在相爱的深秋。橱柜第二层上锁的信箱,里面存积了一辈子的遗憾,可他的存在却实实在在治愈了我不完美的青春。橱柜里那件没有穿上的婚纱,或许即将成为一辈子的遗憾。
“宿主,别愣着发呆了,我偷偷给你兑换了一些钱币。”系统的声音把我拉回了现实,一些钱币似从天而降般落在了我的手心里,我随手抓起了另外一只袖口里的糖糕,“杨家老头怎么样了?”“他的尸体是一早被他母亲发现的,跑到了你家大闹一通,还要求退彩礼钱,他们自发开始找你。宿主,你可要快点跑了。”“不着急,你不觉得现在就像一盘猫抓老鼠的游戏吗?”我漫不经心地开口,我鬼鬼祟祟地潜入了苞米盛长的地方,随意掰下几根,准备路上吃。
正巧,一个打着光巡视苞米地的大爷发现了我,大声呵斥:“什么人?”,我在原地呆站两秒,一个箭步冲了出去。一边跑一边回头望着有没有人追过来,口袋里的硬币被我晃的咣当香,我也顾不上那么多了直接趴在另外一片地里。眼看外面没有什么声响,正准备撤退,谁知外面蹲着的正是杨家人。
“啊!”我一声大叫,正片苞米地里回荡着杀猪般的叫声,我看着远处一盏盏亮起来的灯火,准备放手一博,没尝试过怎么知道自己能不能绝处逢生呢?眼看着他们就要越靠越近,我犹如一只惊弓之鸟,顾不得脚下磨破的鞋与肌肤,撒开丫子就往外跑去。
太阳约莫刚冒头时,我赶上了聚集的人群,也顾不得身上的衣服有多肮脏,看着指示牌进了一家诊所。接待我的是一位年轻漂亮扎着小洋头的小护士,我局促不安地拍了拍身上的灰尘,第一次竟然感到窘迫。好在,她并没有使用怪异的眼神打量我,仔仔细细为我包扎着脚底的伤口,心房似乎被一股暖光点亮感动了。
她坐在我的旁边,“请问,你的脚是怎么了?”她轻轻柔柔的声音又增添了几分好感,“没事,就是一些小事,处理完我就先结账走了。”虽然她跟我开口搭话了,我却依旧感觉不适。我一瘸一拐地走向柜台,将手里的纸币叠好放上,走出大门的时间仿佛过了一个世纪,敏感神经牵扯着我的大腿进行走动,强烈落差感席卷了全身,我甚至没有勇气和她说一句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