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也许你并不是名优秀的灵师，但你绝对是个优秀的人

“并且她的「仙灵」很有可能来自三国时期。”爷爷不慌不忙地说道。

“为什么？！”真是一个令人震惊的消息。“您总不能说，她买了几本三国的书，就说她是灵师吧。”

“哼，你小子还是太死板了，”老人回到座位上，继续捧起那本旧书。

“在那小姑娘还没走进门的时候，我就感受到周围有强烈的灵力，当她越靠近时，我感受到的灵力就越强，这世界上除了灵师有灵力，谁还有？”

“灵力是怎么感受出来的？”余瑶感觉脑子有点痒，应该是要长脑子了。

“精神力达到了「三阶」的灵师，都能轻易地辨别某个人是否是灵师。”

“三阶！我现在才「五阶」啊，怪不得……”

精神力分五个阶层，从五到一，代表着精神力的层层递进。

普通人的精神力都是「五阶」，甚至比五阶还弱，但是也没有「六阶」「七阶」这一说，对于灵师来说，最弱的便是「五阶」了。

「一阶」灵师在古代比较多，但是现在，即便精神力再强大的灵师，也莫过于「二阶」。

「五阶」灵师最多能驾驭2个仙灵。

「四至二阶」灵师最多能驾驭3个仙灵。

「一阶」灵师驾驭的最多，仙灵数量可达5个。

“所以，她买三国的书是因为她的仙灵是三国时期的，她想通过了解那段历史从而来了解自己的仙灵？”

“没错。”

怪不得自从那女孩走进来之后，心头一直有种说不出来的感觉，其实是那是对方灵力太强，自己被压制住的感觉。

“那您能看出那女孩是几阶灵师吗？”

“嗯……”老人家双眼微眯，“估计三阶左右吧，总之比你强多了。”

这话……听着真是伤人自尊啊……自己的精神力竟然比不过一个小姑娘。

余瑶沉默了。

“怎么，看上人家了？”爷爷嘴角扬起。

“哈？！您听听您在说什么啊？！”孙子红了脸。

“哈哈哈哈……有什么不好意思的，你们这个年纪不都这样吗？现在不流行那个什么来着，早恋。”

“呵，您还紧跟时事了属于是。”

“那可不。其实吧，你看你也不小了，这个年纪谈朋友在我们那个年代其实也没什么，算不上早恋，有的人很早就结婚了。”

“我……才17啊……”

“这不，快成年了，还有一年。”

“可是我还要学习，不能分心。”余瑶一本正经地说道。

“怎么？谈个朋友还影响学习了？想当年你爷爷我可是爱情，学业双丰收啊。”说着，他还将身子得意地朝后仰。

“原来爷爷年轻的时候是这样的啊……”余瑶苦笑。

“我说真的，”老人家语气严肃起来，“你要是真想谈。我可以教你读心术。”

“等会儿……读心术？”

“咱祖上传下来的灵术呗，可以搞清楚人心里到底在想什么的那种，用现在的话来说，就是读心术吧，差不多。”

“之前怎么都没听您说过？”

“之前你也没说谈啊……”

“合着这读心术是专门用来哄骗对象的是吧。”

爷爷爽朗地笑出声。

“学不学？”

“学是想学，但是我不会把它用在歪门邪道上，就比如您刚才所说的谈朋友。”

“哈哈哈哈……你小子……读心术这个东西，最起码也得等到你的精神力达到「三阶」以后才能掌握，现在能教你的，也只是理论上的东西，理论懂了，能力不够，就无法实践，懂了吗？”

霎时，一股自卑感油然而生。果然，我还是能力不够，我……好废物啊……

老人家似乎看透了他的心思，安慰道：“别灰心，也许你并不是名优秀的「灵师」，但你绝对是个优秀的「人」”

余瑶内心又猛地一颤，这句话，让他有些莫名的感动……

是啊，除了「灵师」的身份，我最重要的身份就是「人」啊。

“但是，”老人来了个转折，“不要忘了自己的主线任务是什么。”

“哈，主线？您还会这么潮的词？”

“召唤「仙灵」，进入「光莅」，参加「灵师战争」，你只有不到一年的时间了，准确来说还有332天。”

是啊，留给自己的时间不多了。

“想要在现实中安稳地活着，就得先过了灵师战争这一关。”

“嗯。”他有些失落地点点头，每次当他抱有美好幻想时，现实总是会无情地打破这个幻想。

“你今天就出去走走，或者自己去训练，试着召唤出自己的仙灵。店里我看着就行。”

“好。”

……

漫步河堤，余瑶想了很多。

这个世界，真是疯狂啊，疯狂到还有「灵师」，「仙灵」和「灵师战争」这种东西，竟然还有成「神」这一说。

起初他是不相信这些的，但在亲眼目睹了一些东西后，他还是信得心服口服。

当年，如果老爸去了「光莅」……也许就不会……

光莅究竟是什么样子的呢？爷爷说每一届的灵师战争，光莅空间内部都是不一样的。

「光莅之门」……想要进入光莅空间就必须找到并打开光莅之门，而这道门，需要所有仙灵团结合作才能打开。也就是说，得找到这一届战争的所有灵师，大家团结合作，才能打开这门。

唉，这算是个很艰巨的任务吧，首先灵师人数那么多，要找到什么时候，就算找到了，人家也不一定会心甘情愿地合作，毕竟，有很多像父亲的那样的人……他们只想过普通人的生活，不管你怎么劝，都没有用。

心灵一旦被刻上某种烙印，意志就是会雷打不动。

余瑶将瘦弱的身躯倚靠在河堤的石栏上，闭了眼，任凭风尽情地亲吻他的脸。

初秋，天气微凉，行人不多，河畔喜欢刮风，于是河堤就成了余瑶每次放松的场所。

他喜欢风吹过耳畔时那种清爽的感觉，还有风鸣，这些都能盖过他的烦恼，让大脑放空。

望着眼前的河堤，他露出了悲凉的神情：

“真希望，我能一直在这河堤上吹风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