洋流,是海水的主要运动形式。
风力是洋流的主要动力,地球偏转力、海陆分布和海底起伏等也有不同程度的影响。
毕竟大陆的障碍使任何洋流都不可能环绕地球流动,岛屿或大陆的突出部分可使洋流发生分支。
同时,温度以及盐度的不同,会使得海水的密度分布不均匀,导致海面发生倾斜从而造成海水流动。
最后,便是潮汐,是星球间引力对于海洋海水流动的周期性影响。
洋流的种类非常丰富。
作为海水的主要运动方式,洋流的运动会汇聚海洋中大量的营养物质,这也就导致洋流经过的区域中生物资源会变的非常丰富。
尤其是在洋流交汇的区域,特别是在寒暖洋流交汇地,经常能够出现丰富的渔场。
这些海洋资源大量汇聚的地方,无疑是众多生物生存的地点。
元带领着族群在洋流中前进着。
这一路上,元可以说是将遇到的生物都吃了个遍。
虽然其中海洋植物的份量占据更多吧,但元也少说是收集了至少上百种海洋植物来着。
难吃的一般的还行的好吃的,反正元对于没有见过的东西都想要啃上那么两口去试试滋味。
对于生物,那更是不用说了。
从上层海域来到中层海域之后,元惊喜的发现这个地方简直就是天堂。
元在这里见到许许多多从未见过的生物。
首先便是水母,元对于这种拥有脆脆口感的生物很有好感。
当然口感好仅仅是次要的好感来源。
最主要的好感来源还是由于水母能够提供的移植方案令元产生了强力的好奇心。
正常而言,一个生物的诞生是通过成体的孕育,通过各种不同的繁衍方式发育成为幼体,随后逐渐生长成为成体。
但是这种被元命名为刺针水母的生物却不同。
简单的来讲,刺针水母的幼体具有两种成体状态。
第一种是水母,第二种是海葵。
这种海葵也被元命名为刺针海葵。
事实上元对于刺针水母以及刺针海葵的命名原本是双生水母以及双生海葵的,但是当元发现了第二种水母以及对应的海葵之后,元就将他们的名字改掉了。
刺针水母漂浮在海洋中,随着海水的移动而漂浮。
刺针水母的身体呈现半球状,透明,没有血液、骨骼、大脑以及许许多多和元一点都不一样的东西。
同时,刺针水母的半球状身体下还有许许多多的触须。
之所以叫做刺针水母,便是因为元在吃这家伙的时候被戳到了。
结结实实的被扎的很痛。
强烈的毒素通过血液飞快入侵元的身体,然后被元通过进化质清除掉了。
从此之后,元吃刺针水母,就只吃上半部分。
当然这一次进食,也让元明白了一个生命可以长的多么乱七八糟。
刺针水母的“大脑袋”仅仅是作为一个运动器官在行动的。
他进食的区域是在那一条条触须上面。
而这些触须又分为了几种不同的功能。
生殖区、进食区、攻击区等等。
但这并不意味着刺针水母将一部分触手用作生殖,一部分触手用作进食。
事实上,刺针水母是在一条触手上长出了生殖、进食、攻击等不同的功能!
就很奇怪。
而且这些不同功能的细胞分布还是不均匀的。
就像一个人,他有四条肢体。
一条肢体从上往下分别为上臂、关节、小臂、手掌、手指。
另一条肢体从上往下就变成了小臂、关节、上臂、手指、手掌。
甚至有几根手指长在上臂上。
元就从没见过这么乱七八糟的生物。
但刺针水母的生活理念或许就是如此——将就着过吧,能咋滴。
然后就是关于刺针水母的另一种成体,刺针海葵。
元当初还挺纳闷的。
为什么自己只是吃掉了一个刺针水母,进化图录中却直接出现了两种生物。
刺针海葵生活在海底,扎根于海底礁石或是其余什么地方,形状与陆地上的花朵很像,不过刺针海葵的“花瓣”是一根一根的。
还有就是刺针海葵虽然长的像花,但实际上却是一种动物。
元通过进化图录中刺针海葵的模样,在海底发现了他们。
好家伙成片成片的。
口感扎嘴。
所以元就没有多吃。
而这两种看似完全不同的生物,事实上可以理解为是一种生物的两种成体状态。
水螅。
元的脑海中对刺针水母以及刺针海葵的幼体也有着一种独特的称呼。
成体的刺针海葵或是刺针水母在自己的躯体的繁殖区域中生长出这种独特的幼体。
无论是刺针海葵还是刺针水母,他们所繁衍出的水螅幼体统统具备两种发育方式。
其一,在成体上完成诱导发育,成为成体水螅体,脱离成体之后会自然发育成为原本成体的模样。
其二,未在成体上完成诱导发育,刺针海葵上的成为浮浪水螅体,刺针水母上的成为海床水螅体。
这两种不同的水螅由于未被成体完成诱导发育便脱离了成体,在自然界中发生这样情况的原因并不多。
但无论如何,造成的结果自然是成体死亡。
而对于基因而言,基因的本能便是想要复制传递下去。
所以当原本的成体死亡,基因便会认为该成体没有再度繁衍的价值,便主动转变成为了另一种成体水螅体。
于是乎,从刺针海葵上脱离的浮浪水螅体在经过发育之后便会成为刺针水母,而刺针水母上脱离的海床水螅体会成为刺针海葵。
两种看似毫无关系的生物,事实上他们所用的基因基本上是相同的。
而无论是刺针海葵还是刺针水母,其实都在基因层面来讲,都是一个成功的案例。
他们都存活下来了。
甚至是两种物种都存活下来了。
刺针海葵这个无法移动的生物,也由于刺针水母的飘动,在这片洋流经过的所有区域中生长的到处都是。
在无数年的时间中,他们彼此互不相见,但都生存在同一片海洋当中,承担着同一种基因的延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