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不对劲,怎么有股血腥味。”此人用鼻子嗅了嗅,察觉到不对劲。
因为功法的缘故,他的嗅觉远超常人,甚至比某些动物还要敏锐,尤其是对血液的味道敏感。
“这里死过人,但不是在洞里。”此人四处转转,再度嗅了嗅,判断出这里的血腥味范围比较大,而相比之下洞中的血腥味竟然还要小一些,聊胜于无。
如此大范围的血腥味,让他开始猜测此人的死法。
“大概是爆炸炸死的,这样才符合四处分散的血腥味。”
老道的经验让他做出了正确的判断。
“哼,用这个牌子莫不是想引我上钩?不是吧,这点拙劣的伎俩竟然真的会有人上钩啊?”此人嗤之以鼻,随后隔着远远的用火球术将牌子击倒。
果然不出他所料,牌子被击倒之后,那处位置发生了剧烈的爆炸,不过范围较小,距离他足足有五丈,炸不到这边来。
此人为自己的聪明沾沾自喜,但下一秒一枚铁蒺藜飞到了他的面前,仅仅是擦了过去,将他的脸颊划出一道长长的伤口。
“啊?”此人摸着自己脸上的伤口,摸了一手,都是血。
不过这只是小伤,他施展木道法术,伤口在瞬间便直接愈合,连一丁点的疤痕都没有留下。
虽然只受到这一点伤害,但他心中的警惕大增,这个对手可不简单,还没见到面就让他吃了一亏,以后若是见到的话,得谨慎些应对。
他也用尽自己的手段将此处布置回原样,好让其他人能受骗被血灵树吃掉,成为养分。
……
陈和感受到阵法传达过来的信息,眉头一皱,因为那诡雷虽然爆炸了,但是没有炸到人。
具体情况是怎么回事他也不知道,大概是被别人用法术给摧毁了,所以才会炸不到人。
此人大概就是真正被马奎派来采摘那妖植果实的人,倒是谨慎,和自己有点相似。
想来也是一个难对付的对手。
陈和如今对此人没有什么了解,也不希望和他交手,不然还是挺麻烦的。
谁知道对方不是像自己一样藏锋守拙呢?
而且他也觉得此事不简单,能在四个金丹的眼皮子底下这么乱搞,想来也是有不少的后手和足够底气的。
难道是…大陆对岸的魔修们?
陈和觉得很有可能,毕竟他们二十年前就在这里藏了不少手段和陷阱没有被几大宗门的弟子找到,如今启动这些又想干什么?
需要修士血肉,他魔道宗门抓散修不够吃的?非要跑这里来?
这不是他这个等级能够想明白的,他虽然进入修仙界七十年,但一直在炼气打转,对这个世界想有更多了解,但是也没有途径去了解。
栖霞宗的资料他已经研究的很透彻了,再高级一些的资料,得筑基之后才有资格去获取,而且获取更高级的信息也是要收灵石的,这让他浑身不自在。
旸谷试炼已经过去三天,未来会发生什么样的事情可说不准,魔道修士再次像二十年前一样血洗此地也不一定,陈和打算提升自己从这里捞资源的速度了。
然后在接下来可能会发生的异变之中能够保住性命,他的目标就差不多达成了。
他通过数天的观察,将此处的情况了解的挺透彻,也对许多人的战斗技巧了解的清清楚楚。
钓鱼计划启动。
陈和换上了件破衣服,随后将自己的头发弄乱,再用点伪装的小法术,将自己弄得浑身鲜血,看起来就像是受了重伤,积重难返,坐在地上装作疗伤的。
这是他以前惯用的伎俩,经常跑出宗门扮作身受重伤的样子,实则手里捏着法器和符箓,在方圆十五丈中布置了阵法,随时准备杀人。
那种对他释放善意的,陈和便与之交个朋友。
对那种心怀歹意想要杀他的,直接毫不留情直接反杀。
一旦走进他设计的阵法里,那就不要想着走出来,得想想能不能留个全尸。
对身受重伤的修士释放善意的修士实在太少了,毕竟修仙界这样的人不多,陈和作为资深“钓鱼佬”,这么多年来才见过一个。
散修身上没资源,对他们而言一个重伤难返的修士,就像是快饿死的人看到面前有香味浓郁的肉。
别说是散修了,富裕的宗门修士或者家族修士,看到一个濒临死亡的修士,心中也难免会起一些歪心思。
那就是唾手可得的资源,这种情况下,很少有人能压制得住自己心中的贪念,而往往就是这贪念,让他们付出了自己一切的代价。
陈和将自己伪装好之后,抛出了他钓鱼的鱼饵——冰魄剑,因为他不知道这把法器的名字叫什么,所以就随便给起了个名字。
这就是他阴死那个青虹门修士缴获的极品法器,这种等级的法器,少说也得值个七百灵石,对陈和这种富裕到堪比筑基修士来说都是比较昂贵的。
更不用说其他人了。
陈和觉得这把剑,应该能吸引来不少青虹门的修士,毕竟极品法器对应的是筑基中后期。
青虹门的剑修最多,遇到一把好剑难免不会心痒。
时间一点一点的流逝,在陈和伪装了三个时辰以后,终于有人过来了。
这里是陈和观察好的,旸谷来往人数比较多的地方,所以很快就能见到人。
那是个丹鼎宗的女弟子,因为她穿的黄色衣服上有丹鼎宗的标志,所以陈和看一眼就可以认出来她的身份。
此女相貌平平,脸小而圆,看起来倒是人畜无害的模样。
“陈和道友,你受伤了?”此女略为惊诧。
“嗯?”陈和一阵狐疑,自己好像没有见过她,也和她不熟吧,这是做什么?
“你认识我吗?”
陈和掏出自己的法器来准备干架。
这女修看到陈和的动作以后,便向他解释道:“陈道友也不用如此剑拔弩张的,在下秦颖,受了水涟微师伯的委托,在此地若是遇见你便照应一下。
陈道友尽管疗伤,我来为你护法,阻拦一些宵小之辈趁人之危。”
听到她这番话之后,陈和心中不禁升起了巨大的问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