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 工藤优作推理失误的案件?(二合一)
- 柯南之我真不是幕后黑手
- 已灭无常
- 3963字
- 2024-06-08 12:10:42
3年前的某天,在米花町某地,又有一个公司社长被杀害。
本来只是一个小案子,事后却引来网民热议,到最后警视厅不得不召开记者会议。
面对汹涌的怀疑,他们反复强调被抓的人就是凶手,警察没有抓错人。
案件会引起那样的争议,是因为凶手有兄弟。
——一个和他几乎一模一样,哪怕是亲生母亲都会认错的,双胞胎兄弟。
……
在上个世纪,一位作家曾经提出过写推理小说的十大原则,其中一条就是:如果有双胞胎或长相极为相似的人,必须提前告诉读者。
小说里的双胞胎会混淆读者,现实里,同样如此。
“被抓的是哥哥,名叫小柴幸一;而很多民众认为他弟弟小柴幸二,才是真正的凶手。”
目暮警官是当时处理这起案件的警察,在想起来后,他给出了更详细的信息。
松田阵平作为爆炸物处理班警察,对那起刑事案同样印象深刻。
犯人为确保炸死社长,不止在办公室,还在地下车库以及车内都安装炸弹。
他去拆弹,因为那些炸弹做工精细,他花了一点时间才拆掉,在出来后正好见到那个犯人一哭二跪三忏悔的全过程。
目前没什么新线索,去查工藤家保姆以及小柴幸二去处的警察暂时没回来,目暮警官就简单讲解起了那个案子。
“小柴兄弟的父母是很有名的钢琴家,他们在父母熏染下,从小一起学琴,哥哥天赋出众,弟弟能力平平。”
“在十六岁那年,他们一起报考维也纳音乐学院,但只有哥哥被录取,弟弟没有。”
青柳彬光突然轻轻“咦”了一声。
在他们看向他时,他坦诚回答道:“没想到我差点和小柴幸二成为大学同学。”
“青柳老师就是从维也纳音乐学院毕业的高材生。”教务主任适当地开口。
“……”
安室透沉默不语。
维也纳音乐学院……说得好听,从朗姆给他的资料来看,青柳彬光明明是4年前从纽约大学法律专业毕业。
不过安室透没当面揭露对方毕业院校造假,他自己去各种公司调查时,各种谎报的毕业院校也有好几打。
“或许是出于对弟弟的同情,不想太打击他,小柴幸一最终没入学,而是回到日本,打算考堂本音乐学院。”
“可惜没有去成,在那年,他们父母遭遇意外双双去世,亲戚又钻法律空子,夺走他们大部分遗产。”
“他们兄弟二人从此辗转在各种廉价公寓内,放弃了钢琴。后来他们都考上大学,然而昂贵的学费,让他们中只能有一个人继续接受学业……”
目暮十三压低帽檐,他知道这个犯人的经历很不幸,可得说出来让大家听后一起分析。
“……最后,是哥哥放弃了。他选择让弟弟继续读书,自己提前步入社会,开始工作。”
日本是个重视学历的地方,就拿警校举例,高中毕业和大学毕业生进去培训时间都不一样,学历低的,培训时间得增加一倍。
“高中毕业的小柴幸一一直在打零工,之后加入一家爆破工程公司,成为了地下车库的保安。”
“而小柴幸二,在学校内的成绩虽然不稳定,时好时坏的,仍然成功从大学毕业,和哥哥进了同一家公司,成为一名爆破工程师。”
在场的人几乎都沉默了。
一对双胞胎兄弟,本来哥哥是天才,弟弟是庸人。
结果时间一晃,哥哥变为经常受气的保安,弟弟成了薪资、待遇和地位都比他强的工程师……
“所以哥哥心里不平衡了?”
第一次了解这起案件的另一个警察好奇问道。
目暮警官点点头:“是的,根据邻居的证词,他听到他们兄弟吵架。虽然吵架的具体内容没听清,但闹的动静很大。”
“接下来就是那起案件。”他继续道,“那家公司的社长办公室发生爆炸,社长当场被炸死,事后警察调取走廊监控,很快锁定了小柴兄弟。”
“小柴幸二在案件一周前的爆破作业中发生失误,对公司造成严重损失,还需要高额赔偿,再加上拍到的录像里嫌疑人穿工作服,所以警方第一怀疑对象是小柴幸二。”
“可是,当时正好在大楼隔壁餐厅就餐、听到动静来协助破案的工藤优作看过现场后表示,凶手其实是小柴幸一。”
“他们兄弟长相和体型几乎一致,即使是一直见到他们的同事,日常都是靠衣着才能辨认,是哥哥穿上弟弟的衣服、故意伪装成弟弟犯了案。”
“而且有居酒屋老板和另外几个客人能证明,小柴幸二在监控显示犯人去安装炸弹的期间,一直在居酒屋喝酒,到第二天早上才离开。”
青柳彬光这时开口:“没有其他确定性的物证吗?”
目暮十三沉默片刻,叹了口气。
“在其他拆下的炸弹上,指纹被擦得干干净净,但在其中某颗的外壳里侧边缘处,留下一点血迹,或许是因为壳子是黑色的没看到吧……可是……”
稍微有点生物学常识的人,都知道后面的可是指的是什么。
在大部分案件中,DNA是能确定犯罪的铁证之一。
可在这起案件里,凶手有双胞胎兄弟,他们DNA完全一样,能真正区分他们身份的,只有指纹、虹膜等。
安室透听到这里皱起眉头。
他对这起案件只看到电视报道,不知道具体流程——毕竟是普通的凶杀案,不归公安管——他记得民众后期质疑的原因是……
“这起案件本该就此了结,但在小柴幸一被关进看守所、对他进行检查时,发现他身体上没有任何伤痕。”
“而在当天夜里,小柴幸二又去了那家居酒屋,在喝了很多酒后,突然大笑,说要谢谢工藤优作帮他摆脱了一个靠他养的废物,说完后又神色慌张地改口,说是自己醉了,他很伤心哥哥那么做。”
“不仅如此,老板还发现,小柴幸二前一天去居酒屋时,右手手背上贴着医用胶带,在那次去时,胶布不见了。他还有意掩饰,改用左手拿酒杯。”
“在新闻上看到案件的老板觉得不对劲,立刻报了警,怀疑是警方抓错了人。”
“我为此打电话再次询问优作老弟,他明确表示犯人就是哥哥,在我说出小柴幸二诡异的行为后,他沉默很久,然后说……”
“警部!!”
两个警察突然闯入,打断了目暮警官接下来的话。
“我们已经查过了,入职档案里小柴幸二的住所是空的,房东说那里一直没有租出去!”
“什么?!”目暮警官瞪大眼睛。
另一个警察脸上却是喜色。
在他身后,一个脸色苍白的中年女人在两个女警的包夹下,低着脑袋走了进来,她的手不安地在围裙上搓着。
“在我们去工藤宅附近时,正好找到了他家的雇佣保姆!她见到我们,主动过来自首了!”
中年女人抬起头,看到那么多人都看着她,身体一抖,开始低声啜泣了起来。
“那两个孩子现在在哪里?!”
面对确认的犯罪嫌疑人,目暮警官没了之前的客气,严厉质问道。
“我不知道!!”
女人滑倒在地,双手捂住脸大哭起来。
“昨天我在新一君的饭里放了药,他吃完当场就睡着了,然后小柴开车过来,把他扛走……我根本不知道他会把他带去哪里!”
佐藤美和子紧跟着问:“你为什么要做这种事?”
“那个男人他绑架我的孩子,让我帮助他,他不许我报警,不然就杀掉我的孩子……我,我真的是被胁迫的啊!!”
听到她凄厉的哭声,松田阵平看向把女性嫌疑人押进来的女警:“她的孩子怎么样了?”
“已经找到了,没有大碍。”女警回答,“她是看到自己孩子平安回来后,立刻过来自首的。”
松田阵平平时不处理刑事案件,遇到这种完全被胁迫的嫌疑人,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
“那北条呢?北条慎二怎么样了?”目暮警官关注另一个失踪的学生。
“我不知道!他只让我协助绑架新一而已!!”
女人一边哭一边继续说:“小柴让我不能留下通讯工具,但我在新一睡着后,还是偷偷把他的手机放进他的口袋里,这样能方便他醒来后打电话求救……”
目暮警官满脸愤怒,可这次他没发作,他知道这恐怕是这个被胁迫的人,当时唯一能为工藤新一做的。
安室透在心里发出叹息。
小柴幸二在带走人后或许会进行搜身,早上看到工藤新一没来学校,教务主任对工藤家和他的手机打了多次电话,始终没人接听。
安室透去看青柳彬光,只见他眉头微皱、似乎在想着什么,那双眼睛显得格外暗沉。
“……青柳老师?”他开口喊了他一声。
青柳彬光回过神,立刻转头。
看着他不到一秒就恢复平静温和的表情,安室透表面上笑了笑:“终于找到犯人了,我就知道青柳老师不会做出这种事。”
青柳彬光似乎没想到他会这么说,微微一愣。
在短暂的对视后,青柳彬光移开视线,看向跪地的保姆。
“可惜还是不知道工藤他们去了哪里,现在到底怎么样了。”
他叹了口气:“因为父亲破案,导致儿子被报复,这种事简直……”
安室透冷不丁地问:“青柳老师认为是报复吗?工藤和北条两人的家境都不错,或许只是小柴绑架他们后想要赎金?”
“如果要赎金早就打电话了。”青柳彬光说,“而且绑架案里,绑匪会尽力避免惊动警方,他却往我一个普通音乐老师的钢琴下装炸弹,这不合常理。”
听到炸弹这个关键词,松田阵平也看了过来。
“可他没有报复工藤先生的理由吧?”
安室透露出困惑不解的表情:“3年前就是工藤先生找出案件凶手,让他避免了牢狱之灾。”
“小柴兄弟感情不错。”
青柳彬光忽然道。
安室透听出他平静与肯定,愣了一下。
目暮警官转过身,用惊讶的目光看着青柳彬光:“当年优作老弟在电话里,也是这么说。”
佐藤美和子觉得太阳穴在突突地跳,她继续询问保姆:“他在胁迫你的过程里还说过什么,请你一五一十说出来。”
“他说……”
中年女人泪眼朦胧地抬起头,嘴唇哆嗦着说。
“……他说,既然是推理小说家的儿子,那他就会在学校里,留下能推理他们位置的线索……”
————
上午10点05分。
某栋不起眼的一户建内,小柴幸二在闹钟声下睁开眼睛。
他的袜子和裤脚管都皱巴巴的,像是前不久淌过水,没把衣料拉直就自然干透了。
他的周围堆满空掉的酒瓶,他满身酒气,眼神却相当清醒。
小柴幸二坐起身,轻轻靠在一个很小巧的箱子上。不远处的穿衣镜倒映出他的样子,他看着那张脸,回以一个微笑。
他以放松的姿态打开电视机,切换到平时最常看的新闻频道,等着看到想看的新闻。
“叮咚——”
门铃声突然响起。
小柴幸二瞪大眼睛,心脏咚咚剧烈跳着。
他不敢用力碰到身后的箱子,小心翼翼转过头,朝门口方向看去,在原地一动不动,仿佛动了会惊动外面的人。
门铃声只响了一下就不响了。
小柴幸二正要松口气,可在下一秒,他听到清晰的脚步声,从外面传来。
哒、哒、哒……
“太好了,原来你在家。”
一只手搭在门框上,一个有着棕灰色头发的女人出现在那里。
她皮肤白皙,说着关西话。那双浅棕色的眼睛像是融化的蜜糖,充满了甜蜜的笑意。
明明长得极漂亮,就是不知道为什么,她像是刚从工地上提桶跑路那样,身上的衣服与手套上布满泥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