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戎皇宫一间屋子里,承桑穆萨收到了西荣帝的来信。
“陛下这是什么意思,居然让堂堂一个太子去为一个公主的遗孤鞍前马后,居然还破例封了亲王,陛下真是太偏心了!”承桑穆萨的亲信也是个性子急的,想到什么话也就不顾后果就讲了。
“住口,陛下自然有陛下的安排,你我照办便是了。”承桑穆萨说这话没有太多的波动,稍后便见他引燃了另一根蜡烛的烛芯,将信件放在微弱的焰火之上灼烧。
“听说,昨日太傅府被灭门了。”
承桑穆萨换了个话题道。
“对,一场大火,一夜之间,烧的什么都不剩,带走了所有重要的消息,竟然还有人怀疑到了我们这些外来使者身上!”亲信很是不高兴,竟然有人往他们身上泼脏水。
“哦?竟然外人都这么看我们,若是不顺了他们的意思,岂不是还辜负了他们。细细想来,北冥的那位使者有阵子没见了。”承桑穆萨道。
“属下明白了,那褚良怎么办?”亲信问。
焰火灼烧着信件,渐渐的,触碰手指的那段越来越热。承桑穆萨冷漠开口,道:
“他浪费了我的棋子,还将祸水引到了本宫这里,只有死人才不会说话!”
“南孀,找到了吗?”承桑穆萨些许期待问。
“回殿下的话,还未。”亲信羞愧地低下了头,不敢直面承桑穆萨那冷漠而狠戾的面容。
“去找。”那人的声音极为冷淡。
“是。”
“等等,将褚青枫给我带来,顺便,送送褚丞相。”微弱的烛火将信件灼烧成了灰烬,承桑穆萨取下一支狼毫笔拨弄着这些,嘴角不经意的微微上扬。
第二日,主查官太子李明成便收到了丞相徇私枉法的罪证,丞相府被抄了家,一家子人都承受了牢狱之灾。
而现在的南渡帝可就没那么顺心顺意了,他细细回想着这几个月的,自打李知安回京之后,朝廷命官接一连二的出事,从魏忠到魏盛,再到丞相褚良,这些,他一连损失了两大重官。
这使得多疑的他终于意识到了这一点。
现如今的破解之法,那便是拥有另一个实力以及势利庞大的力量来权衡保障他的皇权富贵。
南渡帝心中细细斟酌着,看来得动用那个方法了。
“曹公公,将南黎公主找来。”南渡帝道。
……
南黎殿中,传话的公公刚刚离开。
“他终于要坐不住了。”李知安摆弄着屋子里娇养的花,松松土,修剪修剪枝条,话里还带了讽刺。
“你一个人去能行吗?”江霰舀了瓢水给李知安。
“按原计划进行便好。”李知安回答。
这一去,她能想到的无非就是南渡帝会逼问一些关于故渊宫的事情。
很快李知安便到了上勤殿,殿堂里,南渡帝居于宝座之上,有兴致地练着字,书案前堆积如山的奏折已经有些积灰,见着人来了,笑着道:“卿儿,过来近些,看看父皇的字如何?”
又瞧了眼此情景,李知安暗道:竟然还有心思练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