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我很同情你的遭遇

“约瑟夫,你要干什么?!”同年深秋的一天,身材娇小如少女的凯莉,准备像以往一样,利用周末休息日,去繁华的华尔街著名咖啡厅《猎尔》,享受一杯美味的咖啡,顺便蹭蹭店里的歪翻(无线电免费网络)。

“好久不见,甚是想念!来嘛,我们温存片刻!”身高一米八二,体重一百八十多斤,穿着深黄色的风衣,满脸络腮胡子的二十五六的青年约瑟夫,强行把凯莉拉到咖啡厅的侧边夹角处。

这里视野较为隐蔽,大街上人来人往,但很少被人注意,马路上有来往如梭的车流,旁边一米开外的垃圾桶,还有个捡垃圾的流浪汉,掏出里头的破旧汉堡,边吃,边不怀好意的打量着他们两人。

“不!别这样!我们分手了!天啦,你有多久没刮过胡子了?像牙刷在我脖子与脸上用力划过!”凯莉试图阻止他那有些蛮狠的热情,这时候对亲热可没多少兴致,更何况还是分手的前男友!

约瑟夫完全不在意她的感受,依旧自我陶醉在她的怀里,嘴唇触碰着她的锁骨,双手也没有闲着,在她的腰间还有大腿上来回游走,道:“谁叫你穿的这么少,很快的,宝贝,就这一次,就一次!”

凯莉心生恶心,浓重的烟味混合着大量的酒气,简直像肮脏的猪在她怀里拱着,怒道:“你疯了!约瑟夫!分手时说好的,互不打扰!快放开我!”

约瑟夫几乎扯破了她肉色裤袜,嘴一刻也没有闲着,粗重迫切的呼吸声在她的耳边脸颊脖颈来回磨蹭,道:“就这一次!给我吧,一次而已!我以后绝不打扰!”

凯莉皱眉,想着两人分手的时候,约瑟夫也是这么承诺的,她给过他,没想到,还有这个最后一次,她知道,假如这次被他得逞,下下次,下下下一次绝对会发生,于是假装欺骗他道:“不!警察来了,天啦!警察!快放开我!约瑟夫!放开!”

约瑟夫动作停了下来,道:“什么警察?你跟他说我们在谈恋爱!情侣在大街上做这种事情很正常!没什么难堪的!”

凯莉乘机一把推开他,头也不回的跑开,道:“神经病!你就是个变态!”把扯的有些变形的超短裙和豹纹背心整理着逃跑,她跑到马路上,匆忙拦了一辆出租车:“远山公寓!谢谢!”

黄色的出租车载着她“呼”的一声冲了出去。

约瑟夫眼看追不上,生气的一脚踢翻了垃圾桶,刚好撞倒了在啃食破旧汉堡的流浪汉。

流浪汉爬起来,抓着约瑟夫的领口指着他的鼻子道:“赔我汉堡!我好不容易找到的汉堡,被你弄到了地上!”

约瑟夫看着他那恶臭的嘴脸,蓬头垢面的样子,一把抓住他的胳膊,往巷子深处拖去,嘴里叫道:“汉堡!你要汉堡是吧!来!我让你尝尝鲜活新鲜的味道!让你感受一下无与伦比的快感!”

流浪汉想要反抗,力气没有他大,身材也太过弱小,根本没办法挣脱他,嘴里叫道:“肯德基在右边的第三家店,你要赔我汉堡,得去那里,拉我进巷子里做什么?”

约瑟夫不管三七二十一,把流浪汉拖到墙角深处,粗暴的把他扔在地上,一拳一拳用力打在他的脸上,直到对方晕了过去,又对着流浪汉的肚子,猛踹上几脚,指着奄奄一息不知是死是活的五十多岁的流浪汉,道:“坏我好事!都是你自找的!活该!”

这一切好像没有第三个人知道。

约瑟夫大摇大摆的,把有些日子没理过半长的头发拔到耳后,以免它挡住了自己的视线,在巷口咖啡馆的玻璃墙上,看到了有些颓废的自己,跟流浪汉差不多,骂道:“该死!这个鬼样子!怎么找女人!”

他已经有半个月没有工作了,之前干过水泥工,送快递,跑美团,还进过厂,什么零食厂,五金厂,电子厂,每一次都是干了大半个月,拿了工资就辞职,工资太低,来钱太慢,凯莉也是因为他的不稳定性,甚至还伸手找个女人要钱,才想到结束两人的关系。

约瑟夫摸了摸裤兜,掏出最后五十块钱,道:“妈的!理发68,还差十八块,今天的晚饭也要泡汤了!”

“嗨!先生!我们酒吧新开业,凭宣传单立减599,您只需要花费39块钱,就可以进店享受,美女云集,还有免费的水果拼盘和部分的免费饮料!”

正当他为晚饭发愁,身后传来一个天籁之音,虽然是在街边对着路人发放着宣传单,但这番话,被约瑟夫扑捉到了,他回头看着那个高瘦挺精神的小伙子,投去了一个恶狼一般的眼神,推开带着眼镜正在咨询的中年路人,一把抢过小伙子手中的宣传单道:“真的只要39块钱?免费的水果拼盘和饮料包吃饱吗?”

小伙子看着他道:“先生,对不起,您的行为有些粗鲁,我跟这位先生还没有聊完……”

约瑟夫指着戴眼镜被他推到一边的瘦子中年人道:“一看他就不打算去你们酒吧,我是帮你节省时间,你看我,百分百会是你们酒吧的常客!”

中年人扶了扶眼镜,见他身材魁梧,自己的身板也打不过他,转身就走。

小伙子道:“好的!那太好了!今晚华尔街宜阳路53号,万众一心酒吧!祝您玩的愉快!”

约瑟夫道:“就今晚?我有许多朋友,他们如果知道水果饮料免费,说不定都很想来,但是只有今晚上的话,可能会让他们失望……”

小伙子道:“五天,我们的活动做五天,这五天只要有宣传单,都可以减免599,水果拼盘和部分饮料免费!”

约瑟夫道:“那太好了!先给我来五张!”他拨动着手里抢来厚厚的宣传单,从中抽出五张,余下的还给了小伙子道:“你们老板真大方!晚上见!小伙子!”

小伙子道:“好的先生,晚上见!”

约瑟夫朝着附近超市走去,他花十块钱买了一把水果刀,回到了有些狭窄的出租屋里,这里相当于是个七层楼的地下室,二十平米,阴暗潮湿,还常年没有阳光,但是每个月的房租加上水电只要一百块钱,还有一张床和厕所。

在他的潜意识里,只要有个位置能住,就够了。

这个房子不是他一开始住的地方,只是跟凯莉分手以后,才找到了这么个破地方,当时只是图租金便宜,其余的也没有想那么多。

约瑟夫打开灯和墙壁上挂的一台小型电视机,这样房间里就不会显得那么阴森可怖,他捡起床头柜上巴掌大的朔料镜子,看了一眼脸上的胡子,去厕所打了一盆水,坐在床上,开始对着镜子,用水果刀一点点小心翼翼刮去脸上的胡子,刮了五六下,不小心刮破了几个细微口子,胡子还有一大半没有刮干净,骂道:“妈的!凯莉那个臭女人!要不是她!我也不至于连理发的钱也没有了!臭婊子!花光我的钱,就把老子一脚给踹了!贱女人!”

他边刮边骂,刮了一半,花了半个小时,道:“老子一定要找个有钱的!管她年纪大还是离婚!等我有了钱!臭婊子给我等着!我要你跪在地上给我唱征服!”

约瑟夫想着:“如果有个电动剃须刀,可能就没有这么多事了!”可是剃须刀太贵,水果刀很便宜,没办法,刮都刮了一半,不可能就这么放弃吧。

等他刮完胡子,用剪刀仔细修剪了头发,洗了个头,再去看时间才发现竟然不知不觉过了将近两个小时。

“妈的!凯莉真是个臭婊子!害的我住这个鬼地方,连剃胡子都要自己解决!你给我等着!总有一天,我要你在我下面对我求饶,认一万次错!臭婊子!”约瑟夫把所有的不顺都归结前女友,肚子一阵唏嘘,好不饥饿,皱眉捡起丢在床上的“万众一心”酒吧宣传单,在上面寻找开业时间,照着念:“晚上八点准时开业,凭宣传单前二十名减免599元!靠!现在已经七点半!半个小时,前二十名!那小子怎么不跟我说清楚!早知道我就不剃胡子搞这么麻烦!”眼光在电视上方的劣质时钟上扫了一眼,匆忙的关了电视,脱下风衣,从挂在窗台的衣架上取下一件像样的黑色皮夹克,掏出床头柜里的黑色墨镜,迅速带上房门,往大街上走去。

七点半的街道基本点亮了路灯,天空都可以看见星光的影子。

今晚与接下来的四个晚上,都是寻找目标的好机会!

约瑟夫在路边思考着怎么可以免费的去酒吧,然后在酒吧里碰到适合自己的老富婆,把她傍到手,有钱了就去找凯莉那个臭女人算账!

这是他接下来的打算,他可不想把时间花在漫长的工作上,和寻找工作的路上,那样对于约瑟夫想一夜暴富的诉求相差太远,而找个有钱的老女人,工作起来既轻松又体面,关键是还能进入高档餐厅,享受顶级的美食与奢侈的住所!

那时候不怕凯莉不动心!这是她教会自己的本事,因为她老是会在约瑟夫耳边说:“噢!你看!玛瑙!隔壁温德夫人找了个有钱的男人,几句话就有了价值两万块的玛瑙项链!她每天穿金戴银的,我跟着你,又能得到什么呢?”

这样的话约瑟夫与凯莉在一起时听了不下几千次,玛瑙、珍珠、金戒指、五十克黄金实心手镯,还有听到最多的就是各种豪车!

原本还算本分的他,渐渐地也被这些世俗给洗了脑,他开始频繁的辞职,不间断的跳槽,跟各种看起来很有钱的人接触,沾染了一些好吃懒做的习性,躺平或许更适合他!

就这样他的自暴自弃加上心气颇高,彻底让这段本就维持不久的恋爱关系走到了尽头,他失去了凯莉。

刚开始约瑟夫倒没觉得有什么不好,甚至还有些庆幸,耳边终于没有了凯莉那些无关紧要的唠叨,清静多了,一个人想怎么样就怎么样,没人打扰,可以安心做自己的躺平生活,随意的躺在床上、沙发上,刷着各种劲爆的短视频,吃着几块钱一碗的泡面,好不自在,惬意又自由!

直到这种放纵懒散持续了七八天,约瑟夫竟然时时在梦里见到凯莉,她的身材很好,没有丁点多余的赘肉,脸上稍微打扮一下,也挺诱惑人,喘息的呼吸声也让人心痒陶醉,这个女朋友还真是不错,为什么会同意分手呢?

她除了有些爱把自己跟别人做比较,喜欢唠叨个没完,也没什么其它缺点,因为这些约瑟夫也忍受了她五六年,之前两个人甚至谈到过结婚,真糟糕!怎么会走到分手!

约瑟夫想到这里,内心又开始烦闷,眼下要做的事情,是赶去酒吧,蹭免费的饮料和水果,借此来认识有钱的老女人,顺便填饱饥饿的肚子!

出租车是坐不起了,等公交吧,两块钱,益民路下车,再随便找一下,万众一心酒吧看得见。

约瑟夫走到公交站,查看了车次:“108路与26路公交经过益民路……”

扭头见到一个男人从摩托车上下来,他没有拔掉车钥匙,走到就近的绿化带,解决问题。

约瑟夫心道:“天啦!老天太爱我了吧,这么好的机会,摩托车配我这身打扮,简直就是完美!”翻身跨上摩托车,加大油门,一声轰鸣,像炮弹一样飞了出去!

车主还在匆忙的提着裤子,声音都没有喊出来,车子就被人给开走了。

显然这辆摩托新买没多久,车主人还不懂得人心险恶,约瑟夫抢占先机,他知道车主肯定会报案,所以,接下来去了酒吧,转身就把摩托车开到废旧站,稍微做点手脚转手卖掉,这样一来警察也查不到是谁开走了摩托车,又把车开到了什么地方!

这个计划简直天衣无缝!

当约瑟夫来到酒吧门口,已经排了长长的队,距离免费的前二十名,早就超标的不知猴年马月,门口排队的长龙都快排到了马路对面。

“草!不是吧!我的免费水果拼盘和饮料难道要泡汤了吗?”约瑟夫迅速停好了摩托车,拔掉钥匙,捡起地上的半截红砖,把摩托车头的牌照给打了下来,随手扔在附近的垃圾桶里,扶了扶墨镜。

大踏步直走酒吧门口,对还在验票的工作人员道:“嘿!伙计,可以聊聊吗?”

工作人员是白天发宣传单的小伙子,打量着他道:“您好先生,想要进酒吧先得排上队!”

约瑟夫指着已经进店客人的背影道:“我先排在他的前面,然后去了趟厕所,你看我是不是可以跟着他后面进去呢?”

工作人员回头看了一眼走远地顾客道:“他已经进去了,我没法确认,更何况还有许多人都在排队,请您按照规矩来,到后面排队去,好吗?”

约瑟夫道:“不!你今天不让我进去,我就找你们经理投诉你!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身后排队都想进去的客人叫了起来:“快点!我们在这里等了半个小时,你小子不要想着插队!”

约瑟夫看着她,是个中年妇女,肥的都可以装下一辆卡车,道:“你今天一个人来?穿得挺漂亮?”臃肿的身材包裹在襄满钻石的黑色紧身裙里,简直像一个要挤出来的大粽子,让人连食欲都没有了。

臃肿女人道:“是的!我今天心情不好,想要进去喝点酒,解解闷!”

约瑟夫道:“一样的女士!您那么高贵又善良,我相信您一定不忍心看我刚刚失完恋,又失去这个免单的机会,求求您开恩,让我先进去,等下到了里头,说不定咱俩还可以成为朋友!就是因为你的友善!女士!”

臃肿女人舔着嘴唇看着他的眼睛,过了几秒道:“好吧!你先进去,既然你说了先排在前面的,因为上了个厕所而错失良机,的确是不妥,再加上你又刚好失恋,而我也是刚刚失去生活了十几年的丈夫,我很理解你此刻忧郁的心情,应该跟我一样,难过痛苦又很懊悔,这种心情,也只有在酒吧这种地方,才能得以片刻的慰藉,我很同情你的遭遇!”

约瑟夫抱着她,在她那肥的有些分不清脖子的脸上印下一个吻,道:“太感谢你了!你真是个善解人意的好女人!咱们俩一起,还有个伴,也不至于那么难过!”说着伸出手道:“我叫约瑟夫!很高兴认识你!”

臃肿女人满脸娇羞,笑着握住他的手道:“我叫德娜,见到你我也很开心!约瑟夫!”

工作人员接过两人的宣传单,笑容满脸道:“祝你们玩的开心!请进!尊敬的第六和第七位免单活动的顾客们!”

这个酒吧很紧凑,麻雀虽小脏腑俱全,感觉好像容纳不下一百来个人,但是今晚几乎来了差不多三百多人,居然还真就聚进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