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人散人聚

“武林峯，到人力资源部来一趟！”电话那头的王晓秋说到。

“好的，好的，王处长，什么事情啊？”武林峯礼貌性地问道。非法接入宇间系统被处分的事情整个部门人尽皆知，他也被勒令停止手头的一切工作，包括对宇间主系统部分云空间升级的工作。

此刻他想不明白人力资源部的王晓秋为什么给他打电话，但是抱着一幅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架势去了人力资源部。

咚咚咚

“请进！”听见房间里王晓秋的声音，武林峯推门而入。

“王处，找我有什么事情吗？”武林峯问到。

“老武啊，那个，这几天把离职手续走一下吧，这个表您拿回去，一个部门一个部门的签。手里的工作叶交接一下，涉密材料做好移交。”王晓秋把表格放在桌角，并没有直接递给武林峯。

“王处，这是怎么回事！我只是被处分了，您怎么能让我离职呢？这不符合劳动法规定！”武林峯语气里夹杂着强烈的不满。

“劳动法！你比我还要懂吗？！建议你看看事业单位管理条例！你的处分只是暂时的，其他问题还在调查！有什么问题去问你们部门领导！”王晓秋好声没好气地说。

“我去找所长去，我的工作你们管不了！我手头有很多重要工作，不能离职！”武林峯说完就夺门而出，往汪洪冰所长办公室走去。

“老武，你不要生气，不要怪罪！这不是我的决定，是单位的决定。你的确违反了工作纪律，不开除你，而是让你主动离职是对你最好的关心。”汪洪冰面对来势汹汹的武林峯并没有急躁，而是很心平气和地说着。

“洪冰！不，汪所长！你们得有点良心啊！您当年一来单位可是我带着干活的，你怎么能这样对待我！一日为师，…”武林峯突然哽咽了。

“老武，老师，我在这位置也没办法，领导班子定下的事，我一个人没法否决！”汪洪冰解释到。

武林峯大概知道在汪洪冰这里讨要不到说法，也明白打官腔你是没有空子可以钻的。

“可是！……”武林峯并没有把自己接到网络部领导指示，要求其接入宇间系统的前因后果跟汪洪冰解释。毕竟武林峯也是国家网络部特聘专家库的专家，而那位网络部领导提供给他的脑机接口指令确实是真实有效。

“怎么，老武！还有事吗？”汪洪冰问道。

“没事了，领导”武林峯回答到。

“那，赶紧回去吧，争取这周把手续走完。最近我这边比较忙，就不再单独跟你聊天了。”汪洪冰说完拿起电话打了起来。

武林峯回到办公室，心情很是沮丧。他知道不能离开前沿所，因为他有心愿要完成——一是把周公悦救回来，至少是苏醒过来；其二是找出当年伤害周公悦的元凶；实在不行，也要完成宇间系统设计者的初心——对人脑功能的全息复制并获得自主进化的能力。

从人类历史来看，世界上最聪明的爱因斯坦也只不过开发了自己大脑10％左右，而他所对人类的贡献与影响一直持续到现在，并且在未来很长的时间里继续影响人类。此刻，周公悦的大脑正时刻与宇间系统互联，一方面是保证他的思维仍在继续，另一方面则是宇间系统通过脑机交互实现对周公悦大脑的“复制”，这或许是人类从肉身获得意识上永生的一种途径。

临近中午下班时，武林峯接到了汪洪冰的电话：“老武啊，你离职手续先别办了，网络发展部的领导让你下午去开个重要会议。另外，我给你派了一个助手跟你一块去！”

武林峯听到这番话，刚刚还疲惫的身躯一下子轻松了好多。有一种释然的感觉，“领导，那宇间系统的升级更新工作我还能干吗？”

“先别管这个，现在下午的会最重要，先生点名要你！”汪洪冰提到“先生”两个字时，电话另一端的武林峯放松的神经突然一紧，脊背有了一丝凉意。

“先生”是网络发展部负责人的代号，不到万不得已是不会用到的。

“好的，听领导安排！”啥事都不怕的武疯子脑子里疯狂地转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