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之神此刻安静地,如同鬼魂一样行走在钟塔里。
高处看下去四周都是白云。
那个窗口,似乎应该有一个身影,对他招手。
弗雷亚顺着气息,扭转时间窥见画面。
一瞬间,空气定格,彼岸花精灵王维持着闭眼的动作,时间之神的气息传来,钟表触碰黑色的彼岸花,恶毒的诅咒立刻涌动:“我彼岸花精灵王,哪怕用尽一切力量,押上我的灵魂,也要诅咒你:你将永远不得幸福,被最在意的人背叛,孑然一身,不得善终!”
精灵王蕴含着滔天恨意的诅咒落在时间之神身上,这含有封印的诅咒虽然不是最厉害的,但恐怕是最恶毒的了。
时间之神透过钟表看见彼岸花精灵王娇美的美容,彼岸花精灵王倒是名副其实的美人,不过,她居然也没有关于他的详细记忆,真叫人失望。
“给我的诅咒吗?呵……”时间之神折下一朵静止的彼岸花,施展法术,黑色的彼岸花时间倒流,恢复成火红的模样,充满朝气活力。
他注意到自己残留的力量痕迹,靠近她,时间沙漏闪现,终于,一段藏在封印咒里的记忆投影展开:
庄严的钟塔,华丽而孤寂,美人蒙着面纱,一身红嫁衣,眉眼间却不见喜悦,反而带着忧愁和无奈。
一大群时间的仆人在前后左右护送着她,担心她逃跑,钟塔外的天又高又远,不见一片云,也没有飞鸟经过。
他在精心布置的婚房里,摘下她的面纱,直直地盯着她的眼睛,想从里面看见一点点喜悦,哪怕只是一点点。
没有。她并不开心,掩藏心底厌恶,冷冷地回对他。
他早该料到的。
红嫁衣轻轻滑落,露出雪白的肌肤,乌黑的发丝散开在床上,她的一只手赫然握住了圣器“天使的恩赐”,毫不犹豫地刺向他。
他及时反应过来,再回头看向床上美人那张美艳的脸,妖娆的彼岸花盛开,盛怒之下,他将圣器扔到人间,封印了她的力量,把她丢到了战火纷飞的灵域。
时间之神看着自己的记忆。
“你是我的妻子吗?不对……”
时间之神种下法术,“快想起你的记忆,也让我瞧瞧,你到底在帮谁欺骗我……”
时间之神取回记忆中的法器后明显恢复了很多,但这法器终究只是过去记忆里的法器,他必须找到现在这个时间点的,流动的时间法器。
学校里白鸥在病床上待了不到一天,熊医生说他已经没有大碍可以回去开始训练,那时的白鸥只想逃跑。
尤其是跟室友们一起来到训练场,这里黑压压的一片都是人,穿着一模一样的迷彩服,白鸥痛苦面具站在最后一排。
炽热的阳光从头顶无情地炙烤大地上的一切事物,风儿消失,白鸥可以清晰地感知到自己胸膛上的汗珠一滴一滴滑落,鼻尖上也全是细密的汗水。
黎校长是7连教官,他来来回回盯着大家,严厉道:“我看谁动了啊,多动一下,集体加十分钟懂不懂?”
很快白鸥就觉得头晕,强撑精神,他发现没有人打报告休息,作为一只要强的海鸥,他,绝不能第一个倒下!
“砰——”
“报告教官,白鸥晕倒了!”
“你们几个送他去医务室,其他人站好了不要动!”
光荣的海鸥第三次进医务室。
短短三天之内,他就去了三次医务室!!!
阿韫看他的眼神有点微妙,大概是以为他是强者结果发现就这的落差和不敢相信。
白鸥在梦里流下伤心的泪水……
“我的力量可以提升你的身体,在找到姐姐以前,你能够随意使用。”
“记住你的承诺。”
稚嫩的声音久久盘旋,白鸥动动眼皮,疲倦地睁开眼睛。
熊医生温和地对他露出微笑:“你醒了,白鸥同学。”
“你的身体没什么大碍,可以回去接着训练。”
看着熊医生,白鸥有点怀疑自己这样子,真的可以接着训吗?!不过熊医生是医生啊,很专业的。
纠结的白鸥最终喝了一瓶C6H12O6水,满血复活,再次悲伤踏上山路,去往火热的训练场。
“咩……”
道路一边的草丛里传出动静,白鸥好奇地扒开杂草,一只可爱的小羊驼骤然出现在他眼前。
哇哦,没见过的小羊!
羊恋恋终于得到单独与白鸥相处的机会,她还没来得及开口,就听见白鸥说:“不要害怕小羊羊,我马上带你去看医生!不知道熊医生能不能给动物看病……等等,我是动物,熊医生也是耶。应该可以吧。”
不不不!
文卷你千万不要送我去看医生!
羊驼疯狂摇头后退,白鸥见状露出友善的笑容轻轻说:“小羊羊,不要害怕,我会帮助你的!”
滚,老子不去看医生!天天在别墅里已经看够了!
羊恋恋心里骂文卷,脑袋疯狂转动。
必须想办法让文卷的意识从海鸥身上醒过来才行,但是没有具体方法,她到底该怎么做?
“阿姨你怎么啦?”
另一边王妈想这个世界不是不颠,这是她没有发现而已。
原来原来这个世界!人,是动物变的吗?
一路尾随女主出来,她王妈,眼睁睁看着女主变成了一只羊驼!
妖怪啊!!!
于是王妈开始思考这份工作的可行性,并且一不留神撞到了一位瘦弱的穿着病号服的女孩子。
唐翎儿又问了一遍:“阿姨你没事吧?”
这个阿姨看着好眼熟,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
“噢噢,没事没事——”
“颠!”
王妈恨自己记忆力好,她一眼认出面前的女孩,就是,上一任雇主的小娇妻!!!
不是,她怎么跑出她的世界了?
该死的霸总司璟不会也来了吧?
那她的赵管家……
嘿嘿嘿。
看着突然开始嘿嘿笑的阿姨,唐翎儿觉得有点心里发毛。阿姨不会和她一样有心理疾病吧?
还没等唐翎儿再开口,王妈像旋风一样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