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蠢货!现在千雪已经知道他女儿魂魄还在,定不会不顾一切要荣耀的命。”黑衣人一脚踹飞前来复命的国师。
国师蜷缩在地上半天没有起来,黑衣人见状又过去补了几脚,看着他痛苦不敢反抗的样子,眼里流露出一丝得意,看看,就算是国师又怎么样,还不是像狗似的乖乖听话。
“记住,如果你还想再见到那个人,”黑衣人居高临下,“就按照我说的去做。”
待黑衣人消失后,国师晏清擦过嘴角溢出的血,他咬紧牙关,恶狠狠地盯住地上的血,夜风冷冷。
今夜的魔宫也不太平。
一众人瑟瑟发抖,跪在地上无人敢出声。
“谁派你来的。”
床榻之上,病美人无力地靠着枕,咳嗽得厉害:“咳咳咳,我不知道……”
晨墨冷冷扫了她一眼,消失。
其余人面面相觑,听到舒妃说退下后,一个个如释重负地离开。
被子下,她狠狠地攥紧手,面上却还是一片病弱之态。
闭眼没多久,一阵微微的响声传来,她心中叹气,不情愿地抬头看向暮白。
少女一袭红衣,娇艳大方,是她曾经羡慕的样子。
“咳咳,暮、暮白。”她一张脸显得更加惨白。
然而她的苍白并没有引得女儿的一丝怜惜,暮白皱眉:“你好好待着,不要去招惹父亲。”
“暮白……不是我……”她的声音越来越小,却偷偷地看着暮白,仔细看去,还有着几不可见的孤寂和惶恐。
可是暮白没有说话,她盯着舒酒酒的目光平静无波,让舒酒酒觉得恍惚而悲哀。
她虽然是她的母亲,但比陌生人还陌生。
暮白出生后立即被带走培养为继承人,而她呢,没有人记得她,他们甚至想让她不声不响地死去。
那时,她一个人都在山洞里,雨声嘀嗒,来寻的人肆无忌惮地取笑她,他们或许根本没有认真在找,他们不过转了转就回去休息了。
她都不知道是该庆幸还是痛恨那些看不起自己的人。
“这舒酒酒,真当自己是跟葱了!好好的待着不行吗?”
“是啊,这都下雨了。一点都不体谅我们这些下人。”
“找找找,找什么找,没了不正好么!她根本配不上魔尊大人,走了倒还有自知之明。”
“也是,魔尊大人怎么会看上她,普普通通的……”
“她就是运气好!我听说,那次魔尊大人受伤时,旁边只有她在,为了魔种出世,才……”
“啧啧啧。不过好歹是殿下的娘,命好,她父兄都因此往上升了升。哎,我要有个这样的女儿或妹妹该多好!”
“想到挺美!就你这样生出来能看吗?哈哈哈……”
“滚滚滚!我怎么样了?!”
“哎,回去了回去了,下雨了不好找,咱们回去休息吧,衣服都淋湿了!”
“走走走……”
运气好吗?
她颤抖着手,这运气,她或许并不想要。
“我答应你。”寂静的殿中,飘过一缕黑烟,融入舒酒酒额头,随后她便不省人事。
后花园。
这具躯体已经腐烂,让有些洁癖的晨墨更加不虞。
许君摇着扇子,嗤嗤一笑:“怎么?表妹对您做什么了,魔尊大人?”
“我之前派人把她送走了。”花园里各种花儿争奇斗艳,晨墨眼里有杀气,“许君。”
“喂,我忠心耿耿,天地可鉴啊!是公主殿下想要母亲,况且那时候你已经被封印了……”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
鸥国。
“哦?他们竟然什么都没做吗?”
听完手下汇报,荣耀陷入沉思,那青丘长公主是如何魅惑哥哥的?不靠美色,就只有青丘秘术了。
可青丘秘术……他皱眉,那时他没有过多关注,毕竟灭亡青丘后是求证的永无止境的杀戮,而且青丘魅惑的秘术对他似乎是不起作用的。
看来是时候再去联系季云了。他手上,可有很多秘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