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1章 铁匠铺

  • 倒斗
  • 流云
  • 1993字
  • 2024-07-28 05:29:01

和狼五哥说了一阵子话,我才知道狼五哥到底来这里是怎么回事,给企业查账是工作,已经做完了,两天后咸城有一场拍卖,狼五哥看上了一个花瓶,所以准备拍下来。

至于来代王镇的原因,说是来看望父亲的一个老朋友,其实是来改造一下他的鬼头刀,鬼头刀的打造者就在代王镇。

没想到代王镇还有这种人物,我也是好奇,狼五哥就说要带我去见这人,不过说着说着,就压低了声音:“要见这个苗三爷就必须等到子时,只有子时的时候,他的铁匠铺才开门……”

听上去好神秘,但是没想到的是,其实比狼五哥说的更神秘。

吃过晚饭,狼五哥就领着我们直奔镇西去了,很快就出了镇子,离着镇子不过三百米的地方,有一个村子叫做铁匠李,传说最初这个村子就是一个姓李的铁匠建的,后来村子才一点点的扩大。

看来铁匠李的铁匠手艺是一代一代的传承的,这一点在狼五哥这里等到了证实,不过铁匠李村却比我想的要神秘。

我们没有进村,而是在村口等着,狼五哥指着村尾的一盏灯笼,然后压低声音道:“等到那盏灯笼亮起,你才能找到阴阳间的那个铁匠铺,你要是大白天怎么也找不到的。”

这么神奇,还阴阳间,虽然我有些不太相信,但是这个村子肯定有些神异,至于那铁匠铺更是有秘密。

随着时间一点点过去,渐渐的已经十一点了,我们靠在三轮上,幸亏还有魏三采买的毛毯,不然真的有些冷了。

村尾那盏白灯笼还没亮起,只是随着夜风摇动,感觉特别的诡异,就仿佛要有鬼出来了一样。

狼五哥说没危险,我们也就没有那么担心,不过到了要进子时了,众人也都 不由得紧张了起来,毕竟这村子诡异,到现在也没听见一声狗叫,明明我们看见村子里是有狗子的。

害怕睡过头,狼五哥是定了闹钟的,十一点的钟声才响起来,那盏白灯笼就忽的自己亮了起来,随着灯笼亮起,就在村尾开始出现了一点火光,火光越来越明亮,竟然出现了一个铁匠铺。

众人都是倒吸了一口凉气,因为之前张胖子好事,拉着刀疤宋在村子里走了一圈,反正村子里是有活人的,之前看到的狗子还是被张胖子招惹出来的,但是张胖子和刀疤宋却根本没看见那个铁匠铺,那里根本就不是这样的房子。

“不要乱说话了……”狼五哥小声的提醒着,然后才抬脚朝着村尾走去,夜色中那盏白灯笼摇晃着,灯笼的火光随着夜风明灭,就越发觉得村子诡异。

村子不大,从东头道西头村尾也不过二百多米,加起来怕是也不超过八十户人家,来的时候也只有几家还在亮着灯,如今也已经完全熄灭,二百米的村里小路走起来却感觉很漫长……

“不对,怎么还没到?”刀疤宋猛地顿住了脚步,皱着眉头疑惑地看着村尾的那盏白灯笼,这都走了一会了,二百米的距离早就该走到了,怎么走到现在好像还没走一半。

其实刚才众人都发现了这个问题,但是却都没说出来,毕竟狼五哥一副了然于胸的模样,都还以为狼五哥知道情况。

众人都望着狼五哥,毕竟只有他知道情况。

狼五哥却不急不躁的,只是吐了口气,淡淡的道:“还没到呢,不着急。”

说着,还抬手看了看表,然后继续朝前走,我们也只能跟上去,但是着二百多米的路却好像永远走不完一样,怎么看也只有那么长,但是我们走了快半个小时了,估摸着三四里地是走出来了,但是却依旧离着白灯笼还有一百多米。

如果不是狼五哥一脸的淡然,我们早就爆发了,几次看狼五哥,狼五哥都是一脸的淡然,这让我们又不由得压下了心里的胡思乱想,只能巴巴地跟着走。

狼五哥抬手看了看表,忽然就笑了:“到了……”

话音落下,忽然站住了脚步,在地上使劲的跺了三次脚,恍惚间我们面前忽然多了一个铁盆,很普通的铁盆,甚至还有些锈迹,就好像我们家大黄用的饭盆。

狼五哥并不惊讶,丝毫不觉得路上忽然多出一个这样的铁盆有什么不合理的,而且还从口袋里逃出来了一个布袋,然后打开,一块黄澄澄的金砖就露了出来。

这的确是金砖,被狼五哥随手丢进了铁盆里,当啷一声,随着金砖咂进铁盆,铁盆就升起了一股子水汽,隐约间眼巴前的一切都变得虚幻了起来。

我心思一动,有心催动牌位试试,但是牌位却一点反应也没有,这种情况就只有一种可能,那就是这些雾气并不是阴雾,而是普通的雾气。

如果是普通的雾气,那就只能说是有人在捣鬼,这是想要糊弄我们,心中冷哼了一声,轻轻一动,黄泉水就流了出来,朝着铁盆的方向流去。

哪知道我才有动作,忽然就听见裆的一声,那是铁敲铁的声音,下一刻眼前忽然开朗,一股铁水泼在了地上,一下子阻断了黄泉水的流向。

“你他么的有病啊……”一个粗犷的声音骂骂咧咧的,一下子打破了夜色的宁静:“老子就是弄点小机关乐呵乐呵,用得着直接把我送进黄泉吗?”

愣了一下,一旁狼五哥也拽了我一把,压低声音道:“还不快收起来……”

我知道自己好心办错事了,赶忙一振牌位,黄泉水便流进了牌位中,顷刻间刚刚张开的鬼域就消失了,再也听不见那隐隐的勾魂曲。

雾气隐没,黄泉水收了起来,一切恢复了平静,眼前是一个很苍老的铁匠铺,还是用木头和泥土搭建起来的,打铁台前一个五十多岁的汉子正拿着铁钳子夹着一块烧红的铁块,另一只手举着铁锤,一张脸却怒气冲冲的面向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