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章 实在不行,就把沈家做了?

本来这种闲事陆岐懒得管,可谁叫人家舔着张脸,把陆岐伺候的舒舒服服的。

陆岐倒也知道,主要是因为圣者的原因,不然自己也不可能有这待遇。

看在这个份上,陆岐也就不妨帮一把他。

说实在,陆岐真不知道左迁谭守在这里究竟是有什么必要。

那个阵法都破了,还有啥需要保护。

“当然是不愿离开这老家啊,而且也走不了。”

当陆岐询问此事时,左迁谭苦笑着摇头。

“匹夫怀璧死,百鬼瞰高明啊。

陆道友,你以为如果我放弃了这块地,他们没找到所谓的禁地,会不来找我吗?”

“……”

“他们才不会相信是禁地没有东西,他们只会认为是我将东西拿到了手里。

到那时候,我的生死可就不那么好说了。”

一届元婴,混到如今这个模样,也算是丢尽了天底下元婴修士的脸。

“跑也跑不掉?”

陆岐皱起眉。

“被盯得死死的,”左迁谭长叹,“退一步说,就算我能跑掉,但宗内其他人呢?

你见过的书童小飞,还有另外两个小弟子,他们怎么办?”

陆岐见过其他两个弟子。

三个人加起来的年龄还没超过五十岁,实打实的小孩子。

都是被老头从外捡回来养成的弟子。

只有小书童一个人有修行天赋,现在也不过是练气两段。

其他人到头来还是普通人,如今被安排着读儒家经典,争取能靠天地浩然踏入修行。

陆岐听了左迁谭的话,心中也是颇为无奈。

他深知左迁谭如今是进退两难,为了宗门,为了这些弟子,即便自身处境艰难,也只能硬着头皮守在这里。

人品不坏,是个真正的正道修士。

“实在不行……给沈家做了?”陆岐摸着下巴,若有所思。

左迁谭一听这话,顿时瞪大了眼睛,连连摆手道:“你疯了,沈家金丹修士七八个,巅峰金丹更是有两人,都是杀力极强的剑修,就凭我们两人不纯粹是送死的吗?!”

陆岐听了左迁谭的话,却只是淡淡一笑,神色间满是不以为意,他拍了拍左迁谭的肩膀说道:“左道友,莫要太过惊慌,几个金丹而已,对我来说还真不是什么难事。

我这一身修为虽说平日里不显山不露水,但真要动起手来,收拾他们还是轻而易举的。”

哥们,别闹啊,那可是一群金丹,再怎么天才也不可能一个人打那么多啊,你以为你是罪州十大妖孽?

“要不再考虑考虑?”

见左迁谭露出那副为难的表情,陆岐知道他一点也没相信,但也不在意,拍拍左迁谭的肩膀。

“你就慢慢考虑吧,等我把人杀完了,你再慢慢想。”

“不是你真要去啊?”

“不然呢?”陆岐摆摆手,转头就想向门外走,却被左迁谭一把拦腰抱住,哭丧着脸道:“不是哥,小祖宗,真别去啊,去了包死的啊!”

陆岐死倒是没什么,毕竟大家不算熟,他顶多到时候建个陵墓,拜一拜。

可关键是别被圣者找上门啊!

那个他是真怕啊,进过一次阵,自己就从元婴五段掉到了金丹三段,那要是再来一次,自己和死还能有什么区别?

见到他这副模样,陆岐自然也不好多说什么,只好就此作罢,回到了小茅草屋。

而与此同时,槟城沈家驻地,戏三不复当初嚣张的样,一脸谄媚看着眼前的青年。

“三少爷,你的话我都带到了,只是姓左的那个老不死根本不听,根本就是没把你放在眼里!”

那青年坐在上位,身着一袭华服,把玩着手中的玉扳指,漫不经心地听着戏三的汇报,一听这话,脸色瞬间阴沉下来,眼中寒芒闪烁。

“哼,那老东西,给脸不要脸,竟敢如此忤逆本少爷,看来是活得不耐烦了。”

说着,他猛地一拍桌子,桌上的茶杯都跟着震了几震,茶水溅出些许。

沈家现在正是关键的时候,老家主即将退位,留出的位置需要三位子嗣互相争夺,谁做出的贡献大,在老家主那得到赏识,便能获得这个梦寐以求的位置,统领整个沈家。

他之所以让戏三去要文信斋那块地,就是想把那片禁地拿下来,献给老家主,作为沈家的底蕴,毕竟是一个元婴冒着生死危险都要探索的地方,好东西一定不少。

戏三见状,赶忙附和道:“就是就是,三少爷您一番好意,给他机会,他却不知珍惜,实在是太狂妄了。

那文信斋本就是咱们槟城这地界上的一个小蝼蚁,平日里靠着那禁地阵法还装模作样,如今还敢违抗您的命令,必须得好好教训教训他们,让他们知道这槟城到底是谁说了算!”

“说的轻松!”不知是那句话刺激了这位三少爷,他脸色阴沉下来,眼中满是忌惮与恼怒交织的神色,

“那左迁谭好歹曾经也是个元婴,虽说如今他道心受损,修为大不如前,可瘦死的骆驼比马大,谁知道他暗中藏没藏着什么压箱底的手段,万一到时候给咱们来个出其不意,那可就麻烦了。”

戏三赶忙点头哈腰,脸上堆满讨好的笑容,说道:“三少爷您考虑得周全,不过您也别太担心了,那左迁谭再怎么说也是强弩之末了,没什么真本事,只是嘴上逞强罢了,咱们沈家这次出动这么多金丹修士,量他也翻不出什么花样来呀。”

三少爷冷哼一声,瞪了戏三一眼,呵斥道:“你懂什么!做事万不可掉以轻心,稍有差池,那到手的机会可就没了,我可不能在这争夺老家主之位的关键时候出什么岔子。

这样吧,你再去打探打探文信斋,看看有没有其他的消息,无论发现什么,都及时回来汇报。”

一说到这,戏三愣了一下,忽想起那天在左迁谭身后发现的一个陌生青年,立即道:“三少爷,说起这文信斋,我倒是想起一事。

那天我去跟那左迁谭交涉的时候,发现他身后站着个陌生青年,看着面生得很,之前从没在这周边见过,左迁谭对他的态度还挺恭敬的,不知道是不是个大人物。

更离奇的是,我这些天一直盯着文信斋,从未见过有他人进入,您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