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里,龙国皇宫内,皇帝牧云景看着外面大雪满天,皇帝内心很是失落,静静望着皇后,平淡地说道,“皇后,我们就不能和平相处吗?你动不动就以死威胁朕。”
皇后凌君羽笑中含刀,嘴里说着:“看来皇上也是害怕本宫没了啊。”
皇上很无奈地说道:“我确实害怕,这只是因为我十分爱你,所以我害怕。可你别忘了你的宝贝弟弟的复国大业还需要朕的支持。”
皇后眼神犀利的看着皇帝,嘴里说着:“你想怎么做?”
“你再给我生个儿子吧?我就给你保证以后绝不再干涉你弟,更不会伤害你的弟弟,我以我龙国君主身份发誓,但你也必须给我保证,你一定会好好照顾这个孩子。这笔买卖很划算。”
皇后看着皇帝铁青的脸,知道已经把他逼到了绝境。于是,凌君羽说:“好,我答应你!希望你守信重诺。”
皇帝一声令下,“来人,准备水,朕要与皇后一起洗。”
不久,皇帝牧云景亲自为皇后凌君羽换下了发叉,摘下了凤簪,脱下了凤袍,直接抱着皇后来到里屋烤火。外面的人则开始准备浴盆热水。
看着外面的天气,皇帝见皇后的样子由景而发,说:“还记得二十一年前,我们第一次见面便就是在冬天,你为了逃避你父王啰嗦,为了躲避太子府追兵钻进了我的浴盆里,那时候我才刚来玉京,一个小姑娘却说要对我负责。我还帮你烤衣服,想想还真是有趣啊。”
“说这些有什么用呢?你还不是在大婚那天杀了我的父王,灭了我的国家。”
皇帝牧云景叹息道:“对不起,我一直在麻痹自己,我觉得自己没有错。现在我已经想通了,是我们牧云家对不起你凌家。反的是谁没有对错,是我不该得到了皇权坐上了皇位,又想要你的真心和爱意。我们两个本来就是在对立面,是我奢望了。”
“其实我也很爱你,可这些小情小爱如何比得上国破家亡的恨。”
看着皇后吐露的真情实意,皇帝说:“我明白了,今夜过后,无论发生过什么,我再也不会伤害你弟弟了,我也会停手。”
随后,下人禀报,“禀皇上,皇后,水已经好了。”
不一会儿,两人便洗起了鸳鸯浴,回味二十一年前的两人第一次见面的场景。
景帝二十年九月,南陈与北齐二国使者带着难题,在宣政殿为难凤国。
皇宫里的御马场上,北齐国笑看凤国大将一个个被败下马来。
凤国皇太子凤楚啸在御马场上与永宁公主,以及驸马萧君泽一直紧张的看着骑上白马的镇北王世子萧煜。
只见镇北王世子萧煜在马上摇摇摆摆的,无法掌握白马,最终萧煜飞身下来,牵住白马。
“可惜大名鼎鼎的镇北王一世英名就要毁到你的手上了。”
萧煜生气的说,“你…”
永宁驸马萧君泽连忙拦住镇北王世子,“这白马龙雀让你们千里迢迢的送到这里,不就是想测试我们凤国还有没有人吗?”
北齐国使臣看到永宁驸马拆穿自己的真实意图,转移话题,“不如驸马也去试试。”
永宁驸马道,“放心吧,我们会让你交出降书的。”
“那就看驸马的本事了。”
永宁公主担忧道,“阿明,我相信你,一切小心!”
永宁驸马萧君泽点点头,“这匹马我降定了。”
不久,永宁驸马萧君泽来到白马龙雀的身边,轻轻揉了揉白马的头。
永宁附马道,“龙雀,以后你就是我的朋友了。”
很快,永宁驸马萧君泽骑上白马龙雀绕着御马场跑了整整两圈。
北齐使臣看着这一幕,不敢置信的说道,“这…这不可能!”
太子见此说道,“如今白马龙雀已降服,这降书,还有你们当时说的两座城池?”
北齐使臣不甘的说道,“太子殿下请放心,我国降书与城池皆已备好。”
这时,一位太监着急的向太子说道,“老奴给太子殿下,公主殿下请安!”
“这是发生何事了?”
“南陈太子一直在宣政殿上咄咄逼人,非要我们凤国去认识一株草,还要将鸡兔同笼问题解决,才肯交出降书。否则,我们就要献城二座。”
“鸡兔同笼?”
“是的,公主殿下。”
永宁公主看向一旁的太子,嘴里说道,“太子哥哥,这个问题六岁时好像母后就交给我们了。”
这时,太子凤楚啸听到鸡兔同笼问题像打了霜茄子一样的。
“瑶儿,不如你去大殿吧,毕竟这是你擅长的算数,为兄去怕是不妥。”
永宁公主听着皇兄的话,顿时想起小时候,皇兄每次遇到鸡兔问题就答错,还被母后打手板,当时也都是自己解的围。
“好,永宁明白了。”
“大殿里面就全部交给你了,你去吧!”
永宁公主安慰道,“放心吧,太子哥哥。”
“果然是孤的好妹妹啊。”
“对了,六总管,那株草长像如何?”
小六子太监总管想了想,“绿绿的,七片绿叶,其他的也没什么特点了。”
“明白了。太子哥哥,告诉阿明一声,我先去了。”
太子点了点头,“好。”
正在凤国的宣政殿上,南陈太子一直咄咄逼迫凤国。
只见南陈太子说着,“还有人可以答题吗?”
凤国朝堂上下看着问今雉免同宠笼,上有三十五头,下有九十四足此题,全都面面相觑,谁都不敢在这时候冒头。
“既然没有人可以回答,那就请陛下割让云州十七城于我们南陈国。”
正在这时候,永宁公主走上台阶来到了宣政殿。
在朝堂上的人见此,全部恭敬的说道,“臣等拜见公主殿下!”
“免礼!”
“谢公主。”
随后,永宁公主凤楚瑶转向皇帝的方向,恭敬的说道,“儿臣永宁,拜见父皇!”
“瑶儿,免礼!”
“谢父皇!”
永宁公主起身后,转头向南陈太子说道,“谁说没有人可以回答你这个问题。”
南陈太子嘲笑道,“没想到堂堂一个凤国,竟要让一个女子打头阵。”
“如果你们连一介女子都比不过,那你们南陈岂不乐哉。”
“你…,好,你现在就回答我们的问题。”
“此株草名为‘延寿草’,他出自于神农的《本草纲目》,它应该叫恒山,也叫玄草,名七叶。味苦,寒,有毒,治寒热鬼毒,热发温疟,胸中痰结,生长山谷。”
“没想到,你还真知道,还有第二题呢。”
“这更简单了,雉有二十三只,兔有十二只。”
“不可能,你怎么这么快就回答出来了。”
“这题我六岁时,母后就交给我了。你们竟然还拿这题唬人。”
“你…”
“不相信,是吧,那我给你们再出三题。问今有雉兔同笼,上有十二头,下有四十足,问雉免各有几何?蜘蛛、蜻蜓和蝉共有18只,腿118条,翅膀20对。问这三种动物的数量?最后一题,龟鹤共有二十五只,有八十条腿,问龟与鹤各有多少只?”
南陈国人个个都面面相觑,不敢抬头,“这…”
“雉有四头,兔有八头。蜘蛛5只,蜻蜓7只,蝉有6只。龟15只,鹤10只。”
南陈太子不可置信的说,“你们…你们凤国怎么会,怎么会这种题?”
“我们凤国既然赢了,那请问南陈国降书?”
南陈国太子在一旁的少傅恭敬的说道,“这是当然,臣等心悦诚服。”
正在这时候,一位手下的人来报,白马龙雀已被降服。
顿时,北齐国人脸色大变,最终南陈国和北齐国奉上了降书,还献上了城池图。
凤国皇帝凤靖池见此,高兴的说道,“我们凤国人才辈出,朕很高兴啊。公主与驸马都有赏。”
“谢父皇!”
景帝二十一年十一月,世子萧煜正式受封镇北王。萧君泽因永宁公主的关系正式封为成安伯,又因在景帝二十年九月解决北齐问题和自身能力强,荣任玉京知府,掌管玉京三大卫所中的一卫虎啸军。
皇太子凤楚啸迎娶了钟相的嫡女玉兰为太子妃遵守了承诺,本以太子活不过二十,没想到却凭着萧君泽给的续命丹活了下来。
梧桐院中,老高告诉萧君泽,“殿下,西周那边的人来报,皇后生下一位白白胖胖的小皇子。”
“没想到姐姐还真为牧云景生下了一位皇子,第一胎是位公主,如今是位皇子,姐姐还真是辛苦,这还真实现了三年抱俩。”
老高突然觉得不对,于是嘴里说着:“殿下…”
萧君泽挤出一丝笑容,说:“好了,我这是为姐姐高兴。”
老高看着萧君泽,十分疑惑地说道:“这真的是高兴吗?”
这时突然,永宁公主凤楚瑶走了过来,“夫君,母亲找我们。”
萧君泽笑嘻嘻地说:“好,我马上就来。”
不一会儿,永宁公主与萧君泽很快来到正厅,两人齐声说:“母妃好。”
曾经的镇北王妃,如今的老王妃,说:“好什么好,你们什么时候才能让我抱个孙子。君泽你如今已经服丧完毕了,以前还有个推脱,现在丧期都已经过了三个多月了,君泽也上任了知府了,你们却一直分开睡,别以为我不知道,这三个月以来你一直在公主房中打地铺。”
萧君泽回复道:“母妃,如今我事务繁忙,州衙事情繁多。”
老王妃却说:“别给我找借口,我只要抱孙子。”
这时,永宁公主插话:“母妃,我们会尽力的。”
萧君泽也说:“母妃放心吧,我们会尽力让你抱上孙子的。”
老王妃高兴的笑了,“这就对了,还是公主心善,体谅做母亲的感受。”
很快,夜幕降临,萧君泽回到永宁公主屋内休息,刚一进门,老王妃便叫人把门锁了。
老王妃还笑嘻嘻的把钥匙扔进了湖里,嘴里说:“这下我还看你们如何不入洞房?还想骗老婆子我。”
萧君泽在里面呼喊着,“母妃,快把门开开。”
这时,萧君泽晃动门锁,发现没有响动,于是,走进里屋发现永宁公主躺在床上脸上发红,手不受控制的摸着自己的衣服。
永宁公主看见萧君泽后,嘴里说:“夫君,我好热。”
看到这种情况,萧君泽立即淡定寻查四周,很快发现柜子角落有异常,查看了灰发现是刚燃完的合欢香,便走过来对永宁公主说:“对不起,我帮不了你。”
萧君泽说罢,便将桌上的一壶水,倒了一点出来试了一下水温,发现已经冷了。随后,萧君泽全部倒在了永宁公主凤楚瑶的脸上。
这时的永宁公主被一壶水冲出了一种透心凉的感觉,驸马看到公主有一丝好转,便对公主说:“现在,你开始做仰卧起坐,分散注意力。”
听到这话,公主被萧君泽扶了起来,开始了照做。永宁公主做一个,驸马便数一个。
很快,从仰卧起坐变成了俯卧撑,又从俯卧撑变成了扎马步,又从扎马步变成了单手举凳子。漫漫长夜的体育运动,让永宁公主精疲力尽,从深夜到了早上。
柳絮在湖里找到钥匙,打开了房门。一进门便惊呆了,柳絮发现驸马在凳子上睡着中苏醒过来,永宁公主则是在扎马步中苏醒。
这时候,老王妃也走了进来,刹那间看到这一幕,十分气愤。于是,老王妃萧卫氏生气地说:“你们年轻人可真有毅力啊。”说完转身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