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凤栖宫中,皇后凤楚瑶看到皇帝凌君拓到了自己的殿中。
皇后先是倒了一杯酒,然后让皇帝坐下。
这时,大晟皇后凤楚瑶温柔的说:“阿拓,今日朝上之事,我听说了。”
皇帝突然紧紧握住了凤楚瑶的右手,而后向皇后承诺:“阿宁,你放心,只要有朕在,朕是绝不会让任何人伤害到你的。”
结果没想到皇后低下头,眼中含泪。
不久过后,皇后竟然直接对皇帝说道,“对不起,是我让你为难了。不然阿拓,你就依朝臣所言,下旨赐死我吧。”
凌君拓安慰的说:“阿宁,你放心!即使与天下人为敌,朕也会护你周全。阿宁,你别怕。”
皇后吃惊的看着皇帝,不敢相信的说:“阿拓,你…”
“阿宁,我只要你,你别劝我了。朕是绝对不会放弃你的。”
“阿拓,你好不容易才复国成功,可我又是前朝公主,我也帮不了你什么,我更不想让你为难!你还是下旨赐死我吧!”
这时,皇帝凌君拓看着皇后一副生无可恋的样子,顿时自己心痛不已。
“阿宁,你…”
皇后嘴里说道,“阿拓,你听我说。你只有赐死我,朝臣与百姓才会相信你,你才可保住皇位。我愿意成全你!”
皇帝眼角带泪,嘴里无奈的说道,“阿宁,你在说什么呀。赐死二字,你怎么能说得这么轻松。”
“阿拓,对不起,我…”
“好了,沈云锦看好皇后,皇后若出什么问题?朕要这凤栖宫上下所有人,包括两位太医与三位奶娘在内,八十一个人全都给皇后陪葬。”
“是!”
皇帝最后说了一句,“阿宁,你若敢自作聪明,小心你所在乎所有人的性命!”
“阿拓,你威胁我?”
“若是威胁有用,朕不介意可以都试试。别忘了,朕可都知道他们的下落。”
“我答应你,不会轻易丧命!希望你别动他们。”
“你若安好,他们自然无事,所以你得好好休息!千万别给朕出事!”
“臣妾明白!”
皇帝出了殿门,遥望天空,嘴里说道,“即日起,把这里给朕封了吧。”
一旁万全连忙回道,“是。”
“回御书房,你去把右相,魏国公,镇北王,勇平侯和冠军侯,以及大理寺卿都给朕宣过来。”
“是。”
皇帝凌君拓走后,沈云锦十分不解的说道,“娘娘,陛下这是在保护你,你为何非要如此啊?”
“你不懂,你以后会明白,我今日此举!好了,我累了,你们都退下吧!”
“可…算了,娘娘,你还是好自为之吧。”
所有人离开房间后,皇后拿出了皇帝递给自己的纸条。
纸条上写着:陪我演戏
慈宁宫中,西宫太后卫氏缓缓说道,“这一次,看来陛下是真遇到麻烦了。”
一旁的燕嬷嬷说道,“娘娘,陛下真的会赐死皇后吗?”
“这可不好说,一个是好不容易建立起来的大晟江山,一个是最心爱的女人。当年他为了我,放弃了皇后,这一次不知他的选择又会是什么?”
“太后娘娘,我们要不要去做些什么?”
“废话,当然是帮皇后收罗民心了。皇后是陛下的底线,你觉得他又会做些什么。更何况,皇后是我恩人之女,我不去帮她,那去帮谁。快去,别让人瞧见了。”
“是,老奴明白!”
圣乐长公主府上,圣乐长公主对一旁侍卫说道,“此事到底是否侯爷与世子做的?”
“长公主殿下,狗皇帝把侯爷与世子害得这么惨!他不该付出代价吗?”
“果然是你们做的。”
“不只是我们侯府的人参与,还有当年左相的门生与长春宫那位的人,以及被关进大狱的西周皇帝楚景琛的人。”
“长春宫?莫非是林子英?”
“不,应该是你们最忽略的皇室子弟。不过,她也有参与。”
“什么意思?”
“明日一早,你就知道了。”
“你们这些人还真是同心啊!别忘了,我还是大晟长公主!”
“殿下,别执着了。这一次,部署精密,你是斗不过的。”
“你们…”
“好了,来人,好好看着我们以后的皇后娘娘。她若伤到一丝一毫,小心你们的脑袋!”
一旁的丫鬟说道,“是!”
御书房中,皇帝说道,“你们调查出什么了吗?”
这时,狄克俭说道,“陛下,臣觉得这不止林子英一人所做?”
姜宇辰却说:“什么意思?我们所有找的证据全部都指向林子英一人。你却说不止一人所做。”
“侯爷,我不是质疑你们,而是此事不可能是她一人所为。朝臣与百姓可不是她林子英一人可以办得到的,她若是办到了,那现在就没有皇后了。”
姜宇辰怒气说道,“大胆。”
“好了宇辰,朕觉得狄卿说得有理!既如此,这事朕就交给你去办。”
“是,臣遵旨。”
“朝臣这边,朕就交给右相处理。至于百姓言论这边,朕就交给魏国公。还有镇北王,你去找一下西宫太后,让她协助你调查一下皇宫这边。勇平侯跟着朕。最后冠军侯,你去协助大理寺卿查案,也好收收心,别老想去边关了。”
在场众人一起说道,“臣等遵旨!”
下午,太子凤鸣旭(凌子旭)与公主萧昭月(凌子月),以及二皇子凌子渊三人一起去往勤政殿。
在勤政殿刚批完奏书的凌君拓正出殿门便迎面撞到三人。
昭月公主与二皇子,以及太子三人齐说,“臣等拜见皇上。”
“称呼如此生疏,你们想做什么?”
大晟皇太子凤鸣旭(凌子旭)起先发言,“父皇,你为何封宫,你可知封宫代表即将废后之意。”
“原来你们都是为皇后打抱不平的。”
凌子渊说道,“父皇,请回皇兄的话。”
皇帝听此,直接将三人拉进了勤政殿。
“所有人,都给朕出去。”
不一会儿,勤政殿内,便只剩下了父子四人,皇帝说道,“放心吧,你们的母后没事,这些都只是给一些大臣演的一场戏。”
小公主萧昭月此时不敢相信的说道,“这…”
“太子,他们不懂,你也该学着一些了。你以后可是大晟君王,你不仅要保护子民,更要护着自己的亲人。”
“儿臣明白了,儿臣多谢父皇教诲!”
“旭儿,你要知这御人之术,不只是用人唯才,不拘一格,更要平衡各方势力,恩威并施,暗中监控,了解这些臣子内心所想。你只要做到这些了,才可更好的为百姓服务。”
“儿臣明白!”
“明白,旭儿,你是真的明白了,还是假明白,只有你自己心里清楚。”
“旭儿知道,我的父皇要为天下百姓谋福,父皇就必须从朝臣挑出能臣,从能臣中挑出清官。可天下贪官何其之多,清官乃凤毛麟角,清官要与贪官斗就必须比他更奸更贪,再将这笔钱财用到百姓身上,为百姓谋福。不拘一格任用平西郡王亦如此。”
“也许你真是懂了。旭儿,你要永远记住水能载舟,亦能覆舟,江山亦如此!”
“儿臣谨记!”
“好了,放心吧,他们不敢动你们的母后,你们回去吧。”
“是,臣等告退!”
在皇子们临走之时,皇帝又说了一句,“戏还要唱下去,你们母后的性命交关重要。”
三人齐说,“臣等明白!”
殿外,太监与宫女,以及侍卫都只听到了皇帝摔东西的声音。
“这太子竟敢领着弟弟妹妹来勤政殿闹事。万全,你传旨下去,刚刚那三个每人罚抄礼记二十遍,五天之后交给朕,若少一遍,则用板子补。”
“是!”
夜里,在凤仪殿中,一位不速之客翻墙而入,很快被沈云锦的人抓住。
沈云锦开始审问,“说,你到底是谁?来深夜潜入凤栖宫是做什么?”
当来人掀开黑布时,居然发现是凤楚明。
皇后凤楚瑶十分不敢置信的说道,“弟弟,你不傻了。”
“当凌君拓称帝那年,我就已经清醒了,只不过后来只是装傻充愣罢了。”
“不傻了,好啊!如今就不敢有人欺负你了。”
这时,凤楚明却说“姐,别管这些了,你快逃吧!”
“逃,逃得出去吗?”
“姐,你放心吧!皇宫的守卫已经被我的人调走了。”
“不…我不走。我要与阿拓生死与共。”
“姐,再不走,我们就没机会了。”
“我不能走了,我若是从这里逃走了,这些人怎么办?”
“姐,生死关头,你怎么还管他们的生死做什么?”
“你走吧,我说了,我不会走的。”
“既然如此,那你可就别怪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