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缺,别露了痕迹,你单独过来一趟!”
收好宁思远骨灰,正打算回去的宁缺,突然听到耳畔传来苏文琳酥软的声音。
环顾四周,只见站在不远处飞梭上的苏文琳,捋了捋鬓角,不露痕迹的与自己对视一眼,才扭腰摆臀,风情万种的迈步进入飞梭一楼舱室。
这……单独过来,别露了痕迹?
不是有了道侣?难不成竟是个放浪轻浮的有夫之妇?
如今各家都安营扎帐,苏家也同样有自己的营地,她偏偏放着大帐不去,反驾着飞梭来寻自己。
要说没什么内情,宁缺是打死也不会相信。
一时间,陷入了纠结。
受到征召的势力里,派出的修士,修为最高不过结丹,苏家元婴亲自接待一次、两次还无妨,事事亲力亲为,被接待的人不自在,也有以修为压人之嫌。
故而,此次拓荒战的大小事务,都是这位苏文琳负责。
虽然没有了入赘的担忧,苏文琳也妩媚妖娆,丰韵撩人,十分符合自己的审美。
宁缺也并非什么正人君子,若是单纯的你情我愿,他不会犹豫。
可如今苏文琳明显有意拿灵脉钓着他,这等出卖色相之事,他还是有些抗拒。
更况且,她还有个结丹后期的道侣,这若是被她的道侣发现,自己这筑基小辈让他戴了帽子,结局可想而知。
只是,一旦自己拒绝,灵脉恐怕也就真的要泡汤了。
想到死去的宁思远,宁缺不动声色的环顾了一圈。
“你们先回去吧!我去找苏旷打探打探消息。”
说完,宁缺直奔苏家营地方向,待看到宁思渊三人回帐,才半道折了回来,咬牙上了飞梭,推门进入舱室。
刚迈步进去,还不等行礼,苏文琳施放的隔音罩,便落了下来,同时感觉到飞梭已经升空。
都浮空了,还特地加了隔音罩,这是怕动静太大?
一时间,宁缺也不知还该不该行礼,如何行礼。
偏偏苏文琳误以为他看破苏哲的心思,暗道,化神果然非同一般,大伯那点小心思他已经心知肚明,见此地并无旁人,便连样子活也不愿多做。
于是善解人意道:“此地并无旁人,倒也不必再做那些糊弄人的样子活。”
这……难道是要自己来点实际的?
正犹豫是否要显示些诚意,苏文琳已经将一枚玉简递到他的面前。
“看看吧!”
宁缺心下大骇,难不成是什么双修功法?
亦或是……
要说结丹期修士,不至于色令智昏,果然君子无罪怀璧其罪,她这是看中了自己的资质,打算采阳补阴?
这可是魔门功法,魔功不是没人修习,只是流云宗也好,白鹿书院也罢,都以正道自居,一旦发现修习魔功,必定会被追杀。
也难怪她会盯上自己,这种没有背景之人。
只是如今陷身囹圄,这飞梭本就是苏文琳的主场,虽然已经晋级筑基,可当初模拟训练的时候,见过她出手,不可能逃脱她的魔掌。
看来只能虚与委蛇,看看能不能假装学不会,先糊弄过去,再做打算。
为了让苏文琳放松紧惕,他甚至在接玉简时,故意抓在她白皙丰润的玉指上。
苏文琳感受到手指被他抚过,不由眉头轻皱,顾及到他化神的身份,以及苏哲的谋划,只能强压心中的怒气。
心里暗骂一声,花和尚。
早就听闻,佛门密宗精研双修之道,这宁缺修习的恐怕就是密宗功法。
难怪他会在宁家落叶生根,看来是打算开枝散叶。
有了这个想法,更加笃定苏哲的猜测。
而宁缺也在观察苏文琳,虽然不便盯着她的脸看,可自己手指轻触,便呼吸急促,胸前起伏不定,显然是有些难以自持。
一面盘算着如何脱身,一面将玉简贴在额头。
呃……
这一查看,宁缺大为错愕,居然不是什么双修功法,而是灵脉鉴定的讯息。
看着上面特别标注,内含三块灵田的二阶上品灵脉,一时间五味杂陈。
这是明码标价?
原本他打算先与对方虚与委蛇,暂时糊弄过去,事后再找个人多的地方,隐晦的表达想法。
可如今她拿出灵脉,摆明了当成一桩生意,宁缺一时间也有些无所适从。
于是,揣着明白装糊涂,试探道:“这是何意?”
如果宁缺没有之前出格的举动,苏文琳或许还会向他详细解释,可有了之前的逾越之举,她却没有那么好的心情。
“你只需告诉我,此处灵脉是否满意。”
“我宁缺不做有违正道之事!”
失身是小,万一真的事涉魔功,非但会坏了修行根基,以后更是过街老鼠,连累家族。
“这你尽管放心,苏家也不是宵小之徒,自然不会让你做伤天害理之事。”
宁缺原以为苏文琳至少还会犹豫,没成想居然一口答应。
难道是自己猜错了?
她虽然说不会让自己做伤天害理之事,却无疑也承认不是一无所求。
她自己修为也高了自己一个大境界,又背靠苏家这棵大树,除了那个不好言说的长处,自己还有什么可以供其驱策?
若没有宁思远之前的话打底,宁缺也不至于偏执于下三路,可前有宁思远的猜测,后有今日的反常表现,他思来想去,也只有这么一个结果。
难道对我一见钟情,只是担心泗水路远,打算将我安置在附近,以后方便常来常往?
既然如此,倒是少了许多风险,毕竟同为结丹期,她想要偷腥,总不至于泄露行藏。
至少比自己上门,少了许多风险。
况且,既然承诺不会做伤天害理之事,那么倒也不必担心她要采补自己,逼自己修习什么魔功。
想到宁家为了这块灵脉,死了二十余人,甚至连家主宁思远都不能幸免。
如今自己只需少许牺牲……便可以换来以前可望而不可及的灵脉。
想到这,偷偷瞄了眼苏文琳的丰熟之处。
暗道,也不能称之为牺牲。
“前辈大恩宁缺没齿难忘,以后但有驱策,绝不推辞。”
“到时候你只需假装将竞标玉简递上,我自会替你修改竞标价格,事成之后别忘了今日的承诺。”
苏文琳也不愿多与他独处,将事情交代清楚,便道:“你就在这里下梭吧!免得被人看见。”
宁缺倒不以为忤,反倒对于她的谨慎,十分欣慰。
待下了飞梭,才发现此地离营地颇有些距离。
只能硬着头皮,往营地赶,并小声嘀咕:“这也…小心过头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