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谁是患者家属?”里面急诊的护士并不知道是陆晚冬抱林午夏来的。
“我是。她怎么样了?”陆晚冬急切的上前询问病情。
“病人是营养不良加上一时气血攻心才昏倒的,要好好调理身体,情绪不能有很大的波动。”护士见到是陆晚冬在外面等候愣了一下,但还是继续说了下去。
“先拿这个去缴费,已经安排到四楼的病房了。”护士交给陆晚冬一个病历卡。
“好,谢谢。”陆晚冬颔首致谢。转身向缴费处走去。
这时许斓奈也把陆晚冬车停好了,把梅花林的也都处理好了。迎面看见走来的陆晚冬,叫住陆晚冬,“怎么样了?”
“说是营养不良加上一时气急攻心。”陆晚冬晃了晃手里的病历卡,“我正要去缴费。午夏已经安排在四楼的病房了。”
林杏没有再说什么,对陆晚冬她没什么好说的。
待林杏来到四楼的林午夏的病房时,林午夏还没有醒来,手上输着营养液。最近这段时间,午夏也是因为陆晚冬的事情寝食难安,尽管在她面前表现的很好,但身体不会骗人的。
林午夏觉得自己掉进了一个深渊,四周没有一个人,入眼一片漆黑,还有很多人的声音在谴责她,各种各样的声音如同鬼魅一直不停在耳边环绕。“林午夏原来是小三啊……”
“我说林午夏怎么能蹿红的那么快,原来是榜上了金主啊,现在好了,金主要结婚了,怕是要倒下了。”
“小三上位失败,果然戏子就是戏子。”
“果然吧,原以为可以飞上枝头变凤凰,结果一夜间美梦破灭。”
不。
不是。
不是这样的。
这些声音把她逼上一条绝路,没有人帮她说一句话,全部都是责怪她的话。
“别说了!”林午夏从噩梦中醒来,双手捂着耳朵,好像有什么东西一直在吵着她。
许斓奈被突然弹起来的林午夏吓了一跳,但看林午夏惊恐的表情和嘴里念叨的话也能知道做的是一个什么样的噩梦。
“好了,都过去了。”许斓奈抱住林午夏,想把自己的温度都传达给林午夏。
“别说了,我不是,我不是啊!”林午夏害怕的捂住耳朵,就算在许斓奈怀里还是颤抖的不行。
“不是不是,我们午夏光明磊落,都过去了。”许斓奈用手轻抚着林午夏,想让林午情绪安静下来。
可是越抚摸林午夏抖动越厉害,许斓奈没有继续抚摸了,紧紧的抱住林午夏,让林午夏感觉到她的存在。
林午夏还是捂住耳朵,嘴里念念有词,眼中闪烁着恐惧的光。
许斓奈看了很是心疼,她好好的妹妹居然被陆晚冬逼成这个样子。她不能猜的清楚到底林午夏做了一个怎样的梦,但是从林午夏的言语中能猜到,十有八九是和陆晚冬言怀西有关。
别说了,指的是网络上的那些流言蜚语吗?不是,是说自己不是她们口中那种肮脏的人。
“我在这儿呢,别怕。”许斓奈想到这里更加愤怒,这个陆晚冬,居然把妹妹的名声搞到现在这个田地,不是说了要保护午夏一辈子吗?呵,果然男人都不靠谱。也不为妹妹想一想,现在来装好人?晚了,她不会让陆晚冬再靠近林午夏半步。
林午夏在许斓奈的抚摸和安慰下睡着了。许斓奈给林午夏盖好被子,从卫生间打了一盆水,擦拭林午夏被汗水打湿的身体。
许斓奈这才注意到,可能是因为时间紧急,这间病房的卫生条件不是很好,但还算过得去,不是特别的脏,但比较细心的是,另外一个床铺并没有安排人。
一阵忙碌后,许斓奈累得满头大汗,把脸盆端会卫生间,倒掉水,再捧起一把水浇到自己脸上,让自己清醒一点,她接下来要安排林午夏的各种事宜。和陆氏的解约,找一个新的经纪公司,发公告说明林午夏和陆晚冬的关系。
擦干脸上的汗,许斓奈没有继续磨蹭,她现在要先便利店买一些日用品。就算林午夏不会在这里长住。
打开病房门,就看见陆晚冬站着病房旁低垂着头,看着地面。
许斓奈也毫不客气,“你都看到了吧。”
陆晚冬没有回答,抬起头看向许斓奈。
“我希望你以后再也不要出现在午夏面前,她变成这样都是因为你,你为什么要毁了午夏的星途,她有大好的前途,却被你给搅和了,你的消息已经出来了,你觉得大家会怎么看午夏?”
陆晚冬喉结上下滚动,却还是没有说话。
“希望你不要继续给午夏填不必要的麻烦,还有就是,我希望你发一篇通告,把你和午夏的关系处理的干干净净。”
陆晚冬还站在病房前不动,许斓奈也看出了他的意图,“你就在门前玻璃那看吧。”
陆晚冬站着病房门前,透过玻璃看向自己心爱的女人,他现在必须要把陆氏发展的更加强大,等等他,他会去把林午夏找回来的。
许斓奈双手交叉的看着一脸深情的男人。“看够了就走吧,我不希望今天的事还有第二遍,你也要遵守你的承诺。”
陆晚冬不发一言,离开了医院。
他上了车,车里还有专属于林午夏淡淡的幽香,他贪婪的感受这快要消散的香气。拿出一根烟,用烟来缓解郁闷的心情。
像是想到了什么,陆晚冬发动汽车,驶向陆家。
陆家距离这个医院还是挺远的一个在南边,一个在北边。
陆晚冬抵达陆家,把车子随意的一停。快步走进大厅。
温沛和陆威恒正在大厅泡茶,喝茶。
温沛听到了响声,抬头一看,“晚冬你回来了。”温沛温婉的笑笑,“坐下喝杯茶吧。”
“不用,我的事情,没有经过我的允许,你们就擅自做主。我记得你们好像就只顾着自己出去游山玩水,怎么现在又管起我的事了?”陆晚冬站在大门处,周身散发出寒冷的气息。
“怎么和父母说话的?”陆威恒脸色微怒,放下茶杯呵斥陆晚冬。
“我的父母没有教过我待人礼节。他们是这个世界上最自私的父母,为了自己的玩乐,丢下孩子,我特别好奇的是,既然不想教,当初为什么要生下来。”陆晚冬把自己几十年来的愤怒委屈都说出,“到孩子长大了就回来假惺惺的说要教育,还以父母之名强迫别人做一些别人不愿意做的事。”
温沛坐在一旁已经泣不成声,“你就是这么想我们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