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抬头看向房间中卡罗尔大帝和北极女皇的画像,画像之间是精致的挂钟,造型像个城堡。
现在是午夜3点45分。
深吸一口气,寡妇纺线甩出……
门被打开,进来查看的是两名侍从,他们看着空无一人的房间,有些疑惑,房间内一名女仆手撑着脑袋,似乎睡着了。
“我记得这个房间应该有三个人打扫。”没有触发警觉的侍从很快发现问题所在,他指着地上的炉灰——“把她叫醒,然后问其他的人去哪了,然后扣掉她们今晚,不,这星期的薪水!”
然而旁边的侍从并没有回应,他疑惑的转过头,就看见一个身材高大得不像话,满身都是烧伤的“人”,姑且称之为人的东西正看盯着他。
身后的门不知为何自动关上了。
“恶广……”侍从没有来得及喊叫,就被拧断了脖子。
片刻后,晏林走出房间,身上穿着侍从的衣服,四肢再次变得协调。
而寡妇纺线则从背后刺入皮肤中,顺着皮肉一路蔓延到脸部,将他的脸撑起,或者割掉皮下的肉块,再从背后扔出。
这样,自己的模样就完全变成了另外一个人。
晏林站在走廊上,前面两边是紧闭的房门,后面是楼梯。
似乎是每个地方都有固定负责打扫的女仆和听用的侍从,他这次并没有再碰到任何人。
随便推开一扇门,里面是奢华的房间,灯光昏暗,音乐嘈杂,一阵阵烟雾从一台类似净水器的东西弥漫而出……
帷幔笼罩着大床,上面是扭动着白花花的躯体,沙发上斜靠着一群脱掉衣裳的男男女女,他们眼神朦胧,嘴里发出意义不明地嗯嗯啊啊的声音。
“打我~呵呵呵呵~再来一点,噢~”
一只嫩白的手抓住晏林的脚,他低头就看见磕嗨了的女人媚眼如丝地舔舐着他的鞋子。
晏林幅度极低地拧断了她的脖子,肉体抽搐几下,便彻底安静下来。
他迅速找到大床上疑似地位最高的人,他同样磕嗨了,鼻涕止不住的流,身上趴着一群女人和男人,身上满是不知道是汗渍还是什么东西的液体。
晏林迅速换了一间房间,里面是一个老头,怀里抱着两个长相艳美的少年。
“谁谁……?”三人同样神志不清,但比另一个房间的好多了。
晏林:“金斯顿先生找您。”
“唔……”老头推开少年,重重地喘息着:“他找我……咳咳咳,好吧,他在哪个房间……”
然而话还没说完,晏林就把在场所有人的脖子都拧断了。
这个也不知道,简直是浪费时间。
他一个个推门而入。
这个不是,嘎嘣……
这个也不是,嘎嘣……
各种奢靡的场景,然而都没有套出有用的信息。
一共十个房间,现在里面都是满地的尸体。
不是这层吗?晏林准备往上面一层走去,然而就看见一群侍从正抬着一堆白色袋子,向着楼下走去。
部分袋子外面沾染了鲜血,若有若无地传来奇怪的动静。
“你是谁?”其中一位护卫皱着眉头看向晏林。
晏林:“我是新来的侍从。”
“再派一些女仆上去吧,今晚大人们玩得很高兴,打扫完毕后会再来一轮。”护卫冷漠地说了一句,便跟随着扛着尸体的侍从们离开了。
看来在上面。
晏林快速上楼,上面似乎是个很宽敞的大厅。
他被两个护卫拦下了:“我们需要对你进行检查。”
“好。”晏林点点头。
寡妇纺线甩出,将两名护卫勒死。
然而,就在护卫倒下的瞬间,门内忽然传来齿轮转动的声音,晏林预感到不妙,一脚踹向大门,然而大门却纹丝不动。
与此同时,大门传来嘈杂的声音,一支隐藏在天花板上的枪管猛然抬起,继而“砰”的一声炸响,并没有子弹出现,而是一团液体——然而却被晏林躲开了。
“追踪失败!”门内传来叫喊声。
还有人大吼:“给护卫队发警告了吗?”
枪管再次掉头。
晏林甩出丝线,将四周灯光破坏,随后迅速上下楼,一路上所有的灯光都被他熄灭,果然,枪管没有再次对准他。
“刺杀者在哪!?”楼下传来喊叫声,然而楼道内黑漆漆的一片。
一点猩红的光点在黑暗中之中摇晃着,晏林叼着烟,一口啃下自己的小手指,用力吮吸着伤口,随后用烟头炙烤着缓慢溢出的血液。
他不能让鲜血流出。
今天的装备没带齐,但他依旧能战斗上一整夜。
至于自己的目的是什么?鬼知道呢……
或许是引起动荡,自己好浑水摸鱼?
可能是转移注意力?
也可能只是单纯的想要嫁祸给不知在何地等待着报复自己的朵拉?
总之,在黑暗中,晏林简直如鱼得水。
不断传来护卫的惨叫声,然而他们连敌人在哪都不知道。
在损失了三个人之后,他们终于拿来了火把,然而火把的着火点却总是被切断,手电筒也是如此。
“别和他兜圈子了!去拿更多的火把和手电!”护卫中有人怒吼,因为黑暗他们浪费了近三分钟的时间没有控制住局面,要是四楼大厅中任何一个人死亡,他们都很难交代。
晏林已经改变好了身高,安静的等待着骨头的愈合。
说实话,现在他这副模样,没人能认出来,他就叼着烟安静的等待着,这支烟是镇痛用的。
而楼下的人也若隐若现能看到上面黑暗中的光点。
“我来吧。”一个身穿灰黑色风衣的男人走出,手上带着一副拳套。
护卫们顿时惊喜起来:“是阿奇!”
强大的探险家,现在被慈善基金会雇佣。
他走进黑暗。
瞬间……一股寒气涌出,晏林吐掉香烟,然而香烟还没落地,就熄灭了。
视线中划过一道残留的虚影,一道冰柱刺向他原本呆的地方。
“你动作很快,而且香烟是你故意露出的破绽吧?”阿奇的话在黑暗中响起,伴随着刺耳的摩擦声,一根丝线勒在了冰块上。
他说:“你今晚可逃不出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