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莫静默地等待着。
此时，他紧紧拽着怀里的手机，白烨继续说：“所有的案件快浮出水面。只是，我还有一点不太明白。”
皱了皱眉头，肖莫抬头看了他一眼，疑惑道：“哪一点不明白？”
他手指慢慢击打桌面，随后才说：“从刚开始的东港案件开始，有一个叫做柳满的学生。”
见白烨欲言又止，肖莫脑中忽然浮现一个人影，那是谢飞龙。
之前，谢飞龙大闹警察局，场景似乎历历在目，谢雁的案子还没有很大的突破口。而柳满就是谢雁的男朋友，迟迟没有柳满的消息，那么，他又会躲在哪里？
肖莫明白了白烨话中的意思。
谢雁死的当晚，柳满应该是和谢雁在一起的，为什么会无故地消失，至今都没有任何音讯。令人奇怪的是，副局好像从来没有提起这件事情，他一愣，脱口而出道：“突破口在房芳那里。”
房芳突然之间的失忆，让所有人猝不及防。
东港深黑的月夜，在海边发生的一切，都没有人会知道。白烨点了点头：“所以，张震有问题。”一个资深的催眠师，却没有办法得到更多的信息。
房芳在农贸市场被发现，经历的一切，张震迟迟没有动静。令人匪夷所思的是，副局对张震有一种莫名地信任。
这其中又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肖莫皱了皱眉头，从白烨办公室离开后，他直接到了贸易广场。这是一个大型的商场，商场里面，人流量大，视频拍摄应该没有想象中那么简单。因为死去的那个女人，叫做小梅，她死在商场的男厕所。
商场有三层，二楼的男厕所被封锁起来，其中几个警员进进出出。
肖莫进入男厕所，男厕所和女厕所之间隔的很远的距离，厕所在商场的一个角落里面，入口处很小。在入口的前面有一个指示牌，肖莫进入入口，只见一条将近二十米的长廊。
长廊是由淡黄色的瓷砖制成，走了将近五米的距离，是女厕所。
肖莫只是往里探头看了一下，门口正对着洗漱池。
肖莫退了出来，再继续往长廊的方向走，到了长廊的尽头，有一个拐角，朝右一拐竟然又是一个将近五米的长廊，才是男厕所的入口。
肖莫走了进去，和普通男厕所的构造基本相同，门口两边是对称的五个马桶。这里是第一案发现场，右边尽头第五个马桶的旁边墙上，有一滩乌黑的血迹。
血迹从墙面蜿蜒而下，地上也有一滩的血迹。
即是看了视频，在眼前时，让肖莫忍不住缩了缩脖子，那个杀手究竟是怎么杀死女人的呢，这让人摸不着头脑。
肖莫打量了一下整个卫生间，卫生间将近五十平方米，而且很干净。肖莫找不到线索，正打算出去的时候。
他听到了清脆的水滴的声音。
脚步微微一顿，肖莫回头一看，想找到声音的发源地，可是未果，出了男卫生间的门，他便拐入到女卫生间去。
同样，也是一无所获，肖莫皱了皱眉头。犯人那个时候究竟是怎么做到，在人流量这么大的商场里，杀人。
而且，是在周末，肖莫云里雾里，搞不明白，出了卫生间，目光四处看了一遍。
这才发现，就在这个门口的左边，有一个几乎和墙面融为一体的淡黄色的瓷砖门。他吃惊地想，刚才过来的时候，他根本就没有注意到。
他下意识地握上了门把，轻轻扭动，打开一看，一股浓郁的油烟味呛鼻至极。皮鞋踩在上面，粘腻的触觉，肖莫不舒服地皱眉头，下水道里那种几人作呕的有味道传来，肖莫正对着厨房，在他的右手边，是一个青砖制成的长廊。
肖莫一进去，就听到里头那人开始呦喝：“你谁啊，这里是后厨，你进来做什么？”
那是一个腰圆肩宽的男人，身上穿了白色的长袍。头上带着一顶帽子，一只手那些锅铲，另外一只手拿着一根烟，狠狠瞪着肖莫。肖莫的目光从男人的脚往上一寸一寸地挪动，男人十分强壮，脚上一双板鞋，是高仿品。
一截运动裤腿露出来，微微向上卷起，鞋子白色的边缘粘上了黄色的泥巴。这这个商场的附近，全都是水泥地，说明男人住的很远。
再仔细看几眼的时候，肖莫发现，这个男人十分年轻，不过二十岁的模样。他的脸色光滑，眼角带着黑色的一圈，说明男人昨天晚上没睡好，手指泛黄，说明他经常抽烟。等到男人已经走到他的面前，肖莫这才反应过来，他盯着男人看了很久。“喂，你这个臭小子，谁让你进来了？”
肖莫没有先暴露身份，说了一句“无意进来打扰”后来就退了出去。翻了个白眼，现在的年轻人，真是，啧啧，天不怕地不怕。
肖莫这么想着，人出了门。
他摸了摸下巴，目光转了转，走到前面去，发现，这是一家西餐厅，西餐厅里面的装修偏向于欧洲复古的装饰。
往里面看了几眼，他又倒退了几步，在转身一看，他越过那条长廊，走过一个拐角，就是电梯。
经过了解，那个向下的电梯很少有人用。一般情况下，是下班的员工会走的路，从电梯直接向下，就是地铁，所以十分方便。
这条路正好对着西餐厅，厕所，以及西餐厅后厨的后门，他在这几个地方来来回回转了几圈，杀手他会在哪里下去呢？
在这么短的时间内，视频里的男人录视频，杀手杀人，还要保持着厕所不会有人打扰的状态。
在杀完人后，男人尾随在杀手的身后，精确地计算出了20公交出现的时间，随后将杀手推到街道上去。
肖莫出了商场之后，走了将近十多分钟，在商场对面的一个巷子里面，弯过了几天街道之后，肖莫找到了杀手死亡的地方。
警察在外围形成了一个包围圈，包围圈的中间有一滩血迹。
肖莫弯腰进去。地面是柏油地，黑色的血迹洒在上面早就看不见踪影，这是一块很空旷的地面。在街道的两边是居民楼，小区，很远才隔了一栋楼房，在他的右手边，就是一栋小公寓，从一楼到二楼的位置，有一个将近三米高的楼梯，杀手就是从楼梯上滚落下来。
肖莫进了小公寓。
在档案上面，有过关于公寓的记载，小公寓买于三年前。
踏步进去，肖莫一愣，可以说，这是一个很温馨的地方，难道是这个杀手不太冷。
他满脸黑线，走进去一看，宽敞的客厅，充满了少女的气息，温暖至极，淡淡暖色的壁纸，白色的沙发，只是，所有的地方都铺上了一层很薄的灰尘，给人一种踏上去就会留下脚印的错觉，肖莫穿了鞋套走进去。
一楼的客厅，是非常中传统的客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