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晚回到家已经是晚上八点了,姨妈在值班宿舍医院有安排,所以很少才回来一次。
江晚回来的时候陈姨正在打扫卫生,一看见江晚就笑的合不拢嘴:“晚晚回来啦,你吃饭了吗?我去给你做点宵夜吃。”
江晚笑道:“谢谢陈姨,我已经吃过了。”
陈姨看着江晚细胳膊细腿的,没什么肉感,连忙问:“要不我给你做点吃的吧,易消化的。”
江晚无奈的推辞“真的不用啦陈姨,吃不完也浪费,您忙完早点休息吧!”
陈姨笑着点点头,就听见二楼传出沈青临一阵咆哮,像是下一秒就要被饿死的声音:“姨姨姨姨,我要吃我要吃,我快要饿死了,我要吃炸鸡汉堡薯条蟹黄堡!”
陈姨一本正经的说:“不行的沈少爷,夫人说晚上您不能吃这么多垃圾食品,会影响到晚晚长身体的。”
沈青临:........
“那我去厕所吃,就地消化可以吗?”
陈姨:“不行的少爷,厕所空气不流通,味道更大....”
江晚一听在旁边偷偷地笑。
最后还是给她的好哥哥带了炸鸡汉堡上去。
沈青临抱着江晚哭诉:“呜呜呜呜还是我的晚晚对我好呜呜呜呜!”
——
翌日。
江晚因为生物钟早早的就来到了教室,听徐岁说陆远一般上午都不会来上课的,老师管过但是管不了,索性任由他去了。
学校每半个月都会有一次黑板报评比,只要排进前三名的班级每个同学都会加五分操行和一个月不用轮值日打扫走廊和操场。
五班已经有很久一段时间没有打扫了.....
高二五班的文艺委员是一个扎着丸子头,有点娃娃脸但是带着点御姐的模样,性格活泼,直率,因此学校里也有很多人追。
“下周三黑板报评比,主题是光,你们谁报名负责本次黑板报的主题呢?”
“肯定还是咱们班花杨雪负责啊?每次都是她,而且都还排在前三名诶!”
“臣附议!”
“臣附议+10086。”
“对对对,蝉联五届的黑板报评比第一是高三一班的学姐,人家祖上都是搞国画的!这个肯定比不了,第二名人家又是专业生,各种奖项拿到手软,这个也比不了,所以咱们杨雪能在第三已经很不错了。”
徐岁唏嘘不已,江晚疑惑的看着她。
徐岁心里憋了口气,江晚疑惑地看着她,她本来不想说的,忍不住叭叭去了。
她在江晚耳边轻轻的说:“就杨雪那些画,都是抄袭的!真不知道她是怎么成为百万粉丝的博主。”
江晚有些惊讶,听刚刚同学们的反馈这位叫杨雪的画画应该很好,怎么会抄袭呢?而且还是个百万粉丝,一般能有这么多粉丝的博主一定会有她自己的风格。
但也不能排除抄袭就是她的风格....
徐岁见江晚有些不可置否,她拿出手机翻开相册,将杨雪的画给江晚看了一眼。
少女只看了一眼,就皱了皱眉,这画怎么这么像.....她的风格?但是这个举动并没有被徐岁看见。
“我再给你看看另一个人画的哈。”葱白细长的手指在手机屏幕上滑着。
翻到那一张画时,眼睛顿时亮了起来,徐岁秒变追星女孩,“你看你看,好看吧!呜呜呜我最喜欢这个劳斯画的了。”
江晚看见的第一眼就觉得无比熟悉,但是想不起来那里不对劲。
“这幅画叫复苏,听说是这位博主时隔五年后第一个画作,顿时就惊艳到我了,只是不知道她这五年都干嘛去了。”
文艺委员黄星椿也探头过来看了看,不看还好一看就激动了起来:“你是在看茶茶大佬的画吗?这逼格!不就是她嘛?”
茶茶.....
她想起来,她微博有两个号,一个号也有差不多百万的粉丝,大号有五百多万的样子,就叫茶茶....
茶茶这个微博号是她从十岁就开始有的了,小时候热爱画画,什么风格都会尝试,没想到深受广大网友的喜爱,画了有三年左右,也就是爸妈出事那段时间就再也没有画过了。
关于复苏这个作品,也只是想给过去那五年的自己一个交代,所以《复苏》是最后一个最后一个作品。
因为长期吃药的缘故,大脑有时反应迟钝,灵感也没有以前那样如泉涌那般多,索性重新开了一个号,什么时候灵感来了,她再什么时候画。
——
众说纷纭,那个扎着马尾的女孩突然站起来,微笑道:“大家都不用再说班报这件事啦,这次我就不参加了,我正在准备去参加毕加索国际绘画大赛,不如把这次的机会让给我们的新同学江晚吧。”
本来大家都在吃惊于她要去参加毕加索绘画大赛时,杨雪却又指定了江晚画黑板报?
“新同学画画怎么样啊?”
“应该也可以吧,虽然没有杨雪画,这个谁来都行诶。”
江晚看着杨雪的眼神深沉了几分,杨雪与她对视着,眸中腾起的烈火似是要将她吞噬焚尽。
江晚被她看的有些不明所以,心想自己好像没有得罪过人吧。
她的杏眸水汪汪的,皮肤白净,一张脸甚是明艳,又冷又艳,像是一朵开得正旺的玫瑰花,带刺,同时看着又充满魅力。
江晚微微颔首,却带着点少女该有的冷傲:“好啊,希望大家多多指教。”
没有人注意到站在后门许久的陆远,他慵懒的靠在门上,勾着唇别有深意的看着她,嘴角挂着一抹邪笑,眼睛微眯,倏忽闪过一丝幽光。
窗外的景物烘托着蓝天,白云朵朵飘,一幅明媚生动的画像轮现在眼前。
这个季节天空总是很高,清秀辽远,带着淡淡的凉意,顺着一缕长云直落天边。
——
“快看快看,陆远怎么来了,他不是一般上午都不来上课的吗?”
“不知道诶,应该是睡醒了。”
“活久见啊。”
“别吵了别吵了,你没看见他那脸色吗?还睡醒,一看就是起床气。”
从开学到现在,江晚几乎都是一个人坐,偶尔徐岁会来蹭蹭,现在突然多了一个人她还有些不习惯。
“你怎么来上课了?”江晚问。
陆远轻笑,泰然自若的说:“当然是想跟同桌建立关系咯。”
江晚别过脸去,不想再跟他说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