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一名八零后,出生在一九八三年,以古人流传下来的十二生肖来划分的话那一年是猪年,所以我也不得不接受属猪这个现实,我想有些事情存在就有它的道理,所以在行动和智力方面,我一直都觉得猪和我很相似。
我和这个世界上的所有人一样,父母在没有经过我同意的情况下就把我给生了下来。我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开始认识这个世界的,脑海中能够回忆起来的最初的记忆就是山,闭上眼睛再思索一番,还是绿油油的青山,山外青山不见有高楼。
凭借着我从课外书上和电视上总结得来的经验,小时候我问过父母,在我快出生的那段时间里他们的身边有没有出现过什么不同寻常的现象,比如:突然鸡犬不宁、母猪上树;屋顶上的那片天空中有没有不一样的云彩飘来飘去;又或者是他们在睡觉的时候有没有做过一些不同寻常的梦?
老妈听了后深深地叹了一口气,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老爸则一脸黑线地看着我,哀怨道∶“唉!在你快出生的那段时间里家里很不顺,养的鸡不知怎么的就突发鸡瘟全都死了,本来准备好一些给你妈坐月子的时候用来煮娘酒补身子的,结果就这样全没了,后来幸好你外婆家送过来几只大公鸡,这种怪事之前在我们家从来都没有发生过的。”
听了老爸的话我的心头阵阵发凉,真的是不问则已,一问令我心惊。好几次在阿公阿婆无意间的谈话中我也听到确实有过此事,好多年前,家里养的鸡不知怎么的就突发鸡瘟,势如破竹般全部倒下,就连伯母家的也未能幸免。最后将死去的鸡全都埋在后山上,过了好长一段时间,家里才重新买了一群鸡崽来饲养。
难道我就是传说中的扫把星?老妈更是无情地补上两句∶“早知道你是这么顽皮不听话的孩子,当初在生你的时候就应该把你在胎衣中给拍死。”老妈说的虽然是气话,但听得我的心都快碎了,让我很是感慨--自己的人生不但有苟且,而且还是偷生。
确定过天没有降大任于斯人之意后,我也就很放心了,因为在我看来有些事情还是问个清楚最好,自己也好做到心中有数。如果我生有幸能得老天的恩宠而自己却浑然不知,每天只顾着玩,不努力学习,那岂不是辜负了上天的一番好意。
东拉西扯地扯上这些无聊的话题,权当自慰——平凡可贵吧!用平凡可贵来掩饰一个人的平庸,在内心中多多少少都会有一种难言可贵的满足感!
小时候家里还算比较穷,从我懂事起就是和乡下的阿公阿婆一起生活,父母则在县城为一家人的生活奔波,也只有到了过年或者是农忙插秧、收割稻子的时候才能见上父母一面。对于母亲,每次到了离别的时候,我都会坐在门槛上偷偷地抹眼泪,心中那份难舍难割的滋味真的是无法形容,那种对母爱的渴望,那种离别的失落感要好几天才能消散退去。有好几次离别的时候我也看到母亲在偷偷地抹眼泪,用哽咽的声音安慰我不要哭,阿妈过几天就会回来看你的。在阿公阿婆无情的催促下,母亲踏上单车头也不回地消失在我的泪眼中。更多的时候,母亲都是偷偷地溜走,就在我被阿公阿婆哄开转身的一瞬间,当我回过头来满世界找母亲的时候,阿婆告诉我,阿妈已经走了,到外面挣钱去了。我听后嚎啕大哭,倒在地上满地打滚,声撕力竭地喊道:“阿妈,阿妈,我要阿妈的,我要阿妈的……”谁也劝不住,就是闹到精疲力尽也还要坐在地上呜呜咽咽地啜泣一番。
我想不明白为什么我的阿妈就不能像那些小伙伴们的阿妈一样留在家里陪我,如果阿妈回来几天又要走的话,那干脆以后就再也不要回来了,不要再来打扰我平静的生活,最起码我就不会有离别时的那种痛不欲生的感觉。
阿公常常会带着我到村子里面转悠,阿公在村里的辈分很高,每次路过那些村民家门口的时候撞见的村民都会热情地邀请阿公进屋喝茶,对于村民们的邀请,如果时间赶早的话阿公自然是盛情难却,如果是赶上烧火做饭的时间,阿公也不便去打扰人家只得摆手谢绝。
我是很不喜欢呆在别人家里的,只要呆的时间长了就会觉得如坐针毡一般浑身不自在,一再拉着阿公的手缠着阿公回家。特别是看到主家的孩子在吃东西的时候,把我给馋得那口水就如涛涛江水般连绵不绝,又如黄河泛滥一发而不可收拾。
虽然我的年纪小但自尊心特别强,每次遇到这种情况我都会努力控制自己尽量不把那副馋样流露出来,但是那该死的口水,我越是想控制住它,它就涌得越凶,每次把它偷偷地咽下去,很快它又涌了出来,我又偷偷地咽下去,它又马上涌出来,真是越咽越让人觉得恼火,这该死的口水到底是从哪里冒出来的,怎么没完没了的?我真想跑到外面去拼命地吐,直到干涸为止。
虽然有时候主人也会看在阿公的面子上表示很乐意施舍一些给我吃,但是就算主人把东西塞到我的手里,我也是不敢拿来吃的,因为我的心中谨记阿婆的教导:做人一定要谦虚懂事,千万不能随随便便去吃人家的东西,当别人给你东西吃的时候,你一定要推托不能要,因为有些人在给你东西吃的时候,表面上是一副满不在乎的样子,可能一转背就会四处耻笑你,说你是一条“好食狗”,而且他们不但会笑憎面更会笑佛面。
我用虚伪搏得人家的赞扬,阿公的脸上也有光。其实我明白,人家的赞扬是解不了馋的,只有吃进肚子里的东西才是最真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