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东方之行受青睐,皇室待遇真可骇。
残害忠良为布局,密布网络图将来。
话说仇本斯赚钱成功了,但是赚钱的成功,只是他理想和抱负的第一步,《马可·波罗游记》里面的盛景他还是没有见识过的;他决心亲自要到这个东方神秘的国度去走走看看。所以,在获得国王的批准之后,他给董事会请假,安排好了五年间需要做的事情,在这五年期间其职务由他的大哥哥博格兰代理,准备充分之后开始了他的东方之行,去寻找梦中的浪漫国度和财富新天地,试图去撬开东方神秘国度的大门;这个人口是度克兰帝国数十倍的国度,一定有着她天然的魅力所在,他想。
仇本斯以为有着数亿人口的中国,应该是使用西餐的刀叉很多的。于是,他就带着一万副刀具和餐饮用品,随着出使的船队来到中国,以为可以小小的赚取一笔财富的,示范给随从们看。家人提出反对意见,但是自信的仇本斯从来不以为然,因为他相信自己的判断力。
通过曲折的航行,来到了中国广州后,就将刀叉和其他的西餐器具摆设出来,卖给中国人民。当他在街道上命令随从摆设出来并吆喝的时候,才知道自己有多么的傻了,除了引来一部分好奇的村民的围观之外,皆是笑声不断的。他不明白为什么中国人不用刀叉。他天真的想,如果他们都使用刀叉,那么,凭借着度克兰帝国制作的低成本,一定可以大大的赚下一笔的,因为几亿人的市场,是多么的庞大;不想,在中国成为了笑柄。除了几个好奇的阔太太买下了几副作为炫耀给其他的中国人看之外,再也没有人来询问的了;普通的老百姓走过的时候,有的甩来一个轻蔑的眼神、有的则抛来一个好奇的眼光、有的则认为该商人是神经病了!因为中国人用的都是筷子,没人会用刀叉的。
忙活了一个上午,仇本斯才带着随从走进一家餐馆,看到的现实就是:原来中国人都是用筷子的,两根神奇的竹棍,怎么到了中国人手里就使用自如了呢?但是仇本斯也是很聪明的人,在听到餐厅老板的介绍之后,很快的就木讷的学会了夹菜的基本动作,而其他的随从,只好换成自己的刀叉才能进餐。这样,仇本斯又大大的找回了上午因为不懂中国餐具市场丢失的面子了;于是自豪感又回来了,说道:“原来新生事物也是很简单的!只要我们爱学习,就没有学不会的东西。所以,你们以后在中国办事,就一定要按照中国的习俗来,否则就是异类了。经过这样的教训,我也要反思自己的自以为聪明的个性了。擅自做主或者胡来,都是注定要失败的。我们的团队,今后一定要先考察、后行动,不希望有步我后尘者;大家听到没有?”
众人都回答道:“听到了——我们会的!”之后,仇本斯又组织好船队,叫人运载回去了所有的刀叉和其他不适用于中国的商品,带上了连发火枪、历书、大量的西方科技发明、几十个传教士和大量的团队与佣人,向着东方进发了,雄赳赳气昂昂的。
仇本斯一行直接向着中国的天津港进发,在天津港递交了求见的文书,上岸之后,直接到达了BJ。在BJ向皇帝直接递交了度克兰帝国国王的亲笔推荐信,因此很快得到了皇帝的重视,被安排在最好的宫殿下榻。事情这样顺利,也是仇本斯根本就没有想到的;在度国要想见到国王,哪怕是国内的名人,可是要费九牛二虎之力的;“原来中国的皇帝也是那样平易近人的啊!”仇本斯心里想着,脸上露出了得意的神色。
几天后,仇本斯就向中国皇帝进贡了蟠肠鸟枪、连发猎枪、机械步枪,以及大批的度克兰帝国特产和一个金发、碧眼、大胸、皮肤白嫩、身材标志匀称、口型端正、眼睛迷人的西洋处女,这是仇本斯花了大价钱,悄悄千挑万选购买来的普通平民女子;他知道中国皇帝老儿也是好这一口的,和其他一样的是个真男人的,所以,西洋美女自然是少不了的。
原本以为,中国皇帝是平易近人的,没料想到:见面的时候,皇帝要求仇本斯行三拜九叩首之大礼,以此来表达对中国皇帝的尊敬和礼制的敬畏;否则就不接见他。仇本斯一下子就惊呆了,“什么——要我三拜九叩首,凭什么?”他用度克兰语喊道,可惜没人听得懂他在说什么。所以,场面僵持着,时间像凝固了一样。最后,仇本斯只得借口腿痛,说今日下跪不得,通过勉强的翻译人员说给皇帝听了。皇帝知道洋人也爱面子,也只好同意他在腿好了之后再接受召见,如果不三跪九叩首,就要将他和随从几十个人从中国赶出去,永远不准再踏入中国一步。为此,仇本斯反复思考了三天,最后才同意了三拜九叩首,也命令所有的人遵守在中国的规制和礼仪,全部行三拜九叩首之礼。因为,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这个浅显的道理,他仇本斯还是懂的,况且他来中国的目的就是要在这里长期的呆下去。
仇本斯接受了三跪九叩首的要求,向中国皇帝敬献了金发美女后,还敬献了许多西方世界的发明科技,还有枪支弹药。中国皇帝对其他的科技发明都不感兴趣,唯独对枪支有点儿感兴趣,高兴之余,就叫一个叫做戴智的官员仿造这些枪支。
戴智出生在中国的中等仕人之家,自幼聪颖不凡,特别喜欢读书,所能得到的书无所不读,尤其喜好读兵书,很小就抱定了经世大略理想,凡是排兵阵法、勾股算术、战论策略、河渠治理、益民安国之类的学问,没有不热爱和熟悉的。他在十一岁时就写下了“有能匡社稷,无计退饥荒。他日杀敌去,无畏卧疆场。”的诗句,表明了穷困环境下的雄才大略和不畏牺牲的精神。他多才多艺,品行端正,才貌出众,活脱脱的一个美男子,并且在许多领域里都学有专长,有远见、有卓识、有动手能力。在他父亲戴长的影响下,少年时的戴智喜欢上了机械制造,尤其喜欢上了兵器制作,曾自己制造出多种火器,其中的一种能击中百步以外的目标,比起同时代西方的长枪来还要精准、杀伤力更强。
在仇本斯进贡了蟠肠鸟枪后,戴智就奉命仿造了10枝枪,只用了3天的时间,皇帝将仿造的枪全部回全部赠给了仇本斯,意思就是说没有什么了不起的,中国也可随便造的!这让仇本斯很是没有面子,也让度克兰帝国很没有面子了,因为这些枪是仇本斯的祖国研制了很多年才搞出来;因此,仇本斯怀恨在心。不久,戴智又奉命仿造度克兰帝国造的狼机炮;戴智也只花了5天就完成了;这种速度是仇本斯不敢想象的,因为仇本斯的人仿制了几年都是没有完成的;这个戴智简直就是个天才!东方的天才。他这时的感觉就好像中国的《三国演义》里的周瑜一样的,发出“既生瑜何生亮”的哀叹来。所以,心底里非常的不好受,发誓一定要扳倒他或者弄死他,因为留着戴智,就是对自己和度克兰帝国的直接威胁,自己也没有出头的一天。
皇帝还指令戴智监造了冲天炮,即子母炮连发,属于一炮多弹发射的多角度目标炮弹,戴智也只是用了38天即造成了。炮长二尺一寸,宽一尺八寸,重约360斤,成长条型。铸造的炮弹外形如尖瓜状,内装子弹,最多可以装6枚弹头,每枚重20~30斤,弹头尖尖的,便于携带,而且威力巨大;此弹发射时,子弹在母腹中发射出来,母弹推送子弹发射出去,子母弹都从天而降,射向四面八方,每一枚子弹都片片碎裂,锐不可挡,瞬间炸响;就是碎弹片在子母炮中,因爆炸而飞射至每一个角落,而且是立体空间飞射的,杀伤力非常之巨大,凡是周围的人和器物,无有幸免的。戴智还说:“如果需要,还可以造出多种更多枚弹头的!”
大清皇帝亲自率诸臣去试炮,仇本斯也跟着去了。炮弹射出后,子弹都片片碎裂爆炸了,相隔数十米上百米外的稻草人没有一个不中弹的,可见杀伤力真的是无穷大。皇帝大喜,将子母炮命名为“威震将军”,并将戴智的名字刻在炮身上。这场面的震撼和吓人程度非一般可比,吓得在轿子里面观战的仇本斯尿湿了裤子,但是没有敢表露出来,怕被其他人或者皇帝大臣们看见了被笑话。隔了一年之后,皇帝率军二次亲征评定XJ和外蒙古叛乱时,就带上了子母炮“威震将军”,在很多次的战役中,子母炮皆大显神威,仅向敌军大营开了几炮,就杀伤了大片的敌人,敌军就吓得魂飞魄散,以为是神器从天而降了,纷纷向西向北的大漠方向败逃而去,这给了皇帝的军队迅速破敌的大好时机,所以很快就收复了XJ和外蒙古大片失地,令虎视眈眈的他国都不敢再觊觎。但是,破敌之后,该武器就被闲置在一旁,再也没有启用或者改进过;更没有大规模的制造,对其技术也不做重视和传习;更不用说用来生产或者装备军队提升战力了。
之外,戴智还发明了一种连珠火铳。这种名叫琵琶火铳的武器,也叫二十八连珠火铳。铳背是弹匣,可贮存28发火药铅丸或者相应的子弹。铳机有两个,相互衔接,扣动一机,另一弹药自落于筒中,同时解脱另一机而击发。它的形状很像琵琶,能够连续射击28发子弹,弹夹还可以循环反复利用,仿佛是轻重机枪的前身一样;在当时来讲,已经是非常先进的武器了,比起连发的猎枪来,也要先进很多。因此,仇本斯暗自惊讶和害怕起来,不敢再在皇帝面前敬献度克兰的武器,并且仅有的优越感也消失殆尽了。但是,仇本斯则根据戴智简单的描述,加上在战场上亲眼所见戴智发明的子母弹的威力,绘制下来了它的图纸,悄悄的带走了,之后命人带回了度克兰,大价钱卖给了度克兰帝国军部。军部根据图纸,改进了连发枪,制造出来了连珠大炮,后来经过改造,制造出来了可以连续反复发射无数发的机枪及弹夹,可以一直轮换反复使用,只要有充足的子弹,就可以一直打出去,直至枪管报废;杀伤力无比强大,后来甚至发明了弹链供弹,所以子弹数可以无限延伸,每秒钟杀敌无数;在以后的时间里,度克兰就依靠这种武器出售,都赚取了大量的钱财,成为了外汇收入的主要来源之一。
但是戴智并没有将连珠琵琶火铳献给军营,而是把它藏在了家中。原因据说是被一个梦给吓怕了的:因为有一天晚上睡觉的时候,戴智做了一个奇怪的梦,梦中人斥责他说,上天有好生之德,你如果将此器献上并使其流落人间和战场,你的子孙后代将没有活人,你就要断子绝孙了。中国古人很迷信的,以为这是上天对其警告的;也以不孝有三无后为大为信条,害怕断子绝孙。所以,戴智很害怕,直到生命的尽头,都不敢把这一成果交给军营,所以也没有真正排上用场过,哪怕发生战争,也没有人知晓戴智发明的这种火器,可是技术却被仇本斯悄无声息的盗用走了,也迅速传回了度克兰帝国国内,制造出来了威力无比的枪炮。
戴智文采也很出众,曾著有一本名叫《野草堂诗杂录》的诗集,搜集了他平生的诗作;他还在总结前人治水的经验之上,著有《防洪治河策》的一本治水书;在后来戴智七十大寿时还写诗自评:“平生磨剑无用处,三十著书白惊人。如今老朽虽向土,摘月为碗把酒盛。”表达了一种怀才不遇郁闷却豪放乐观豁达开朗的情怀。
在看到皇帝身边有这么样的能人,仇本斯的感触非常之深:泱泱大国,确实是人才济济的!但是,也是忧心忡忡的!之后才是快乐:统治者是那样的愚昧,坐拥着那么多的文臣武将和奇异怪才,却不知道如何使用,也不知道自己的优势和劣势,还在一味的盲目自大,自称为天朝上国,必须万国来朝来贺!对此情形,仇本斯首先是对东方地大物博人才济济的信服;而后才是对此的害怕、恐惧和打啰嗦;之后才是对当朝统治者有精英人才不用或者根本没有认识到如何使用的庆幸。如果君主是阴明的,那么这样的国度是完全无法战胜的!他想起了上大学时候导师教给他的一句话:一头狮子领着的一群绵羊,也永远比一头绵羊领着的一群狮子要强大!所以,他非常自信,能够在这个国度里面捞到十足的好处的。加上戴智对他不理睬,仿制的枪炮威力巨大,仇本斯一方面本能的感到末日要到来一样;因为皇帝亲征的时候,大胆的仇本斯请求跟着去观战了的,所见大炮的威力确实是无法比拟的。另一方面,他也坚定了留下来的决心和信心;虽然对戴智非常恐惧,也装出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来。所以,他的目标就是:自己想要出人头地,就必须早日剪除戴智对他的威胁,否则就是白日做梦的了。
在朝中,清朝皇帝为了表现他的大度,仇本斯享受到了最高的礼遇,皇帝回赠给他五个美女,供他享乐;给他三品官员的待遇,每年领取的俸禄虽然不高,但是凭借着和皇帝很好的关系,仇本斯得宠的很,因此不少的重臣都要巴结他,因此他每年的灰色收入和布置的经营收入高达黄金十万两、白银上10万辆、奇珍异宝无法计数。那些巴结他的人比比皆是,出现了外国使臣悉知或掌管中国朝中大事的例外局面,这也让仇本斯很是有成功感、成就感。
戴智因为无比出色的才能,即使没有使坏,但是在满朝文武大臣之中,也是出头的橼子先烂,有些人就嫉妒他、怀恨他;这也给了仇本斯战胜戴智的信心。后来,戴智的才华也极大地遭到朝中官员的妒忌,加上他为人刚正不阿,敢言人过,在朝中也得罪了不少关键的要人,而他在冲天炮一事上更是让仇本斯在皇帝面前大大的丢了脸面,所以,仇本斯一直忌恨在心,希望找到一个借口弄死他。否则,西方国度想要征服东方如此人才占据的大国,那是痴心妄想的。
机会总是属于有心人的,仇本斯一直嫉恨在心,他逮住了机会,一个来自东洋的使者,名叫松下干人的使者,在酒馆里与戴智把酒言欢,说了一些不是牢骚的话,其实就是简单的朋友交流。于是,仇本斯就伙同朝中的监察御史梅阳仁一起,接连上了三道奏折,诬陷戴智,给戴智扣上“私通东洋”“大逆不道”“忤逆犯上”的三重帽子。而在朝堂上,戴智出于气愤,则大骂仇本斯的无赖嘴脸,还当场吐了仇本斯的口水。这在皇帝看来是有失天朝体统的大事情,如果你戴智没有这样的行为,何用动气?这根本就不是堂堂天朝臣子的行为模样。还有,戴智还写了一首诗,其中有“清风不识江山秀,何别乱翻浩瀚卷。”的句子,被仇本斯告到了皇帝那里,皇帝认为这是讥讽大清朝廷,是讽刺满族人没有文化的意思。所以,皇帝准备要将他砍头的,但是许多忠直的大臣站出来说情了,又因为戴智制炮有功在先,给朝廷平叛和远征都出了力的,才捡回一条命。
于是皇帝将戴智流放到了盛京,即沈阳,让他们老家的人看管这戴智。仇本斯虽然没有整死戴智,但是铲除了一个最强劲的对手,也是西方对东方阵营的一个伟大的胜利。因此,仇本斯召集西方人士,开了一个庆功酒会和舞会,派人到窑子里挑选了许多美女招待了参会的人。从此,仇本斯在朝堂上威风八面,没人敢和他斗了;终于,在他的运作下,东方的美人和财富都如愿以偿的搜归到了他的门下,他也实现了从小的愿望,美人财富兼得,也印证了马可波罗游记的真实性。他常常召集五个美女一起宴乐,学着皇帝的样子每晚临幸她们,像真龙天子一样的享乐和逍遥,外出则前呼后拥的一大群人,身边的奴才们则耀武扬威的,无人敢招惹。有些官员如监察御史,像当初诬告戴智的梅阳仁等,都觉得仇本斯太不像话了,就给皇帝上起了奏折,说仇本斯乱伦、忘本、骄纵、荒淫、有失体统,但是仇本斯买通了传奏折的太监,所以奏折都没能够传上去,在中途就被截住了的。后来,梅阳仁就被仇本斯盯上,被弹劾之后,以扰乱藩国友好和诽谤朝廷之罪,被朝廷革职查办了,他和家人都被皇帝发配到了宁古塔为奴,最终死在了宁古塔。死前,他留下了一首千古绝命诗——
宁古塔怀旧
早年联倭害真人,今日轮到自我身。
将到黄泉负荆去,家仇国恨源外臣。
清朝皇帝得知此诗时,知道是梅阳仁害了忠臣的,更加暴怒,令掘坟曝尸并传首十边,家人永世为奴,家中女子罚为官家娼妓,永不得转为自由身。这时,挑起窝里斗的仇本斯则高兴的无地自容了;皇帝开始是想惩治仇本斯的;仇本斯获悉之后,连忙上表谢罪,并搜罗了很多西洋的新式玩物,敬献给大清皇帝,其中就包括几个西洋和朝鲜的绝色女子。皇帝这才高兴过头,不仅赦免了仇本斯,还同意了仇本斯在中国开始开设教馆传教、开设学校授课,开设救济院收留因为饥荒流落的幼小儿童。仇本斯授意部下:将儿童养到四五岁或者七八岁或者十来岁,就高价卖给没有子嗣的中国或外国家庭,那些特别的富裕人家,赚取大量的钱财;同时,仇本斯还因此获得了好名声,被朝廷作为友善家来传扬。
于是,得宠的仇本斯在BJ设立传教馆,将基督教首先传到中国,之后又在中国的南京、上海,在南方的广州也开设了传教产业,大规模的带来了传教士,以便扩大自己在华产业。仇本斯开始在中国教习西洋文化,开设校馆,开始教习度国语和度克兰帝国的一般礼仪。就这样,一个个的产业,也就逐渐开始遍布了中国沿海的城市,以后又逐渐深入到内陆去了。过了两年,仇本斯秘密介绍到中国的仅仅传教士及随从就有数千人;他们在中国各处活动,购买土地和宅院,经营各种生意,他们打着传教的旗帜,表面也给各地百姓做一些善事,暗中却组织了严密的特殊网络,大肆搜集中国的各种情报,迅速的传回度克兰帝国去;这一切的大总管,就是在中国的仇本斯,但是中国朝廷是完全不知道的,可能连想都没有想到的:自己宠爱的藩国大臣,居然是间谍总头目。
仇本斯还在山高皇帝远的广州、成都、云南等地秘密开设了大烟馆,诱导官员、阔太太和商人吸食鸦片,大肆赚取大量的黄金白银,之后源源不断的运回度克兰帝国的丰汇达银行总部去;或者转到开设在阴角兰帝国的丰汇达银行里面去保存和经营。
仇本斯还在BJ、上海、苏州和杭州等地,以“收留园”“游春园”为招牌的名义,在大荒之年广泛的以救济、招工和施粥的名义,招收接纳民间的大量女子,变相开设了妓院,供达官贵人和民众嫖妓,甚至诱惑太子和王公贵人到里面去作乐,将大量的财富搜刮干净带走。利用这些赚取的钱财,他还在中国大量收购茶叶、瓷器、漆器和丝绸,倒卖到西方去,赚的盆满钵满;之后,仇本斯借着朝廷的荫庇,将这些庞大的产业发展到了全国,每年都将赚取的大量黄金白银,悄悄的用轮船运回阴角兰和度克兰帝国保存。并在中国上海、广州、天津和BJ投资了产业,入股各地钱庄,入股控制了武器制造厂、造船厂、面粉厂、大米加工厂、丝绸厂、棉纺厂、水厂和织布厂,利用中国农民起义及其他内战的机会,支持捣乱和恐怖的势力,进行抢夺和榨取,之后又以慈善的名义照顾民众,这不仅仅获取了大量的财富,也逐步获得了民众的认可和支持;所以,每到一处,仇本斯及其产业都受到当地民众的支持和拥护;所以,在民众眼中,仇本斯真是高人,是不折不扣的西方友好的大善人。
在广州,仇本斯开设了丰汇达银行支行,在清朝政府需要贷款的时候,仇本斯的银行一次性就贷款给了中国的政府很多钱财,年利息是西方同类贷款的两倍多。中国政府则用海关关税和盐税税收作为抵押,来负责偿还这笔巨额的财富。因此,仇本斯成了东游中国最大的赢家。
五年的时间到了,仇本斯安排好在中国的产业和接班人,回到了阴角兰。在中国的五个美女,只不过是他的玩物,却先后给他生育了五个男孩和3个女孩;但是碍于面子,从来不敢在德克斯家族说起和泄露的,因为他自己制定了家规的,是不能娶平民家族的女子为妻的;但是他也知道:皇帝赏赐给他的美女,也没有什么民女的,可是并不富有,或者没有达到他规定的要求,但是他是无法拒绝的;也许心里还巴不得呢,因为他那时正值壮年。
他把五个男孩子吩咐给在中国的朋友亲戚共同照管,选择性的给与了重金托付以及严格的传统教育和养育,安排了自己产业的代理人,经营着这些庞大的产业,逐渐形成了产业链条,并建立了严密的地下组织,用于搜集情报和监管财产安全,并且地点选在东、西、南、北、中各一个儿子。
大儿子仇善德是一个姑娘名叫杨贵花的生的,安置在东部SD省。杨贵花也是大家闺秀,据说杨贵花是唐朝时候杨贵妃家族的后代,是赫赫有名的杨氏家族女子,娘家也是非常之了不得的,不然也无法被选进宫里的;她们家原来就是从长安、洛阳陆续迁到山东的。因为仇善德是外国人的儿子,但是母亲杨贵花一点也不嫌弃,精心照料着;他不仅学习中国文化和中国语言,还按照仇本斯的安排学习阴语和度克兰语。杨贵花信守“好女不嫁二夫”的信条,打算就是在仇本斯走后,也独自带着儿子生活。对此,仇本斯对中国妇女的操守和品德感动的热泪盈眶了,但是也没有任何办法,因为度克兰帝国才是他的家。对于无法带着杨贵花回家,杨贵花是不介意的,只是说孩子长大了,希望仇本斯常常回家来看看,自己要死的时候,希望仇本斯来问问就可以了。对此,仇本斯真是无言以对,因为他不知道自己回国之后,多久才能回来看一次,回来亲亲自己的中国夫人和孩子。他给杨贵花留下了二十万两银子和一些必要的财物,购买了120间房屋给她打理,并托付了在山东的下属时常在杨贵花遇到大事的时候来帮帮忙。配置了一个强大的商业团队来管理和监视这里的一切,包括所有的资源、军队驻扎、海防情况、哨所设置、兵勇战斗力、人际关系网络、守将的战与和理念等等。而这些,是杨贵花根本不可能知道的,也是仇本斯要根本控制的;而杨贵花则沉浸在嫁给了洋贵人的温柔乡里面,享受着富贵与荣华,丝毫不察觉这里面的玄机和奥妙,整天都乐慈慈的相子教夫,即使仇本斯离开了,也等待着期望着再次团聚的日子和未来的辉煌;却从来没有想过逾越雷池一步。这和和亲的王昭君与文成公主,倒有些相似,却又截然不同。
儿子在她和度克兰语教师的教导下,在牧师的引导下,学会了几种语言,成为了当时的一个小精灵。杨贵花在无聊之中,也开始学习了基督教,为的是和儿子有共同的交流,和丈夫有着共同的信仰;因此也信仰上帝,也会去教堂祈祷和诵经,必要时候也会带着儿子去教堂做弥撒和忏悔。
二儿子仇善学是姑娘朱配俊所生,仇本斯将他安置在南部GD省。朱配俊则比较缠人,希望仇本斯带着他回到度克兰帝国去。但是仇本斯在没有办法的情况下告诉了她实情:一旦回到度克兰帝国,一旦发现他娶了平民的女子,他的贵族身份就没有了,还要被赶到1000多公里以外的陌生的地方去生活,自己就一无所有了。但是,倔强的朱配俊说:“没有了就没有了嘛!我们从零开始也是可以的;我又没有要求你一定要大富大贵的,自从皇帝将我赠送给你,我就是你的人了,你就是我终身的依靠。但是我们有孩子了,你就要负责的。”仇本斯答道:“正是因为要对你们负责,我才要将你们安置在中国的,因为我无法一无所有的生活,身败名裂的事情,我是不会干的。我是贵族,终身的贵族身份,我是不会丢的。何况我还有庞大的事业和产业,这些更是丢不得的;所以,只能是我每年回来看你们一次。给你们留下足够的生活、教育费用,另外,我会给我的朋友和你们的亲戚说,叫他们在你们遇到困难的时候来帮助你们的。所以,你就要做好准备了。你永远是我的妻子,但是我无法带你回到我的国家的。并且也无法证明你在我们家族之中的地位,甚至孩子也是不敢认的。这是我们共同的宿命!无法抗拒的。”朱配俊也哭闹过很多回,但是无可奈何花落去,最后也只好带着孩子生活了。仇本斯给她留下了三十万两的白银、一万两黄金和五十二间房子,购买了三条街的商铺给她和未来的儿子生活与经营。这样安排是便于他今后来广州做生意有个新的落脚点,也为今后的发展做好奠基。仇本斯还为她安排了强大的监督服务团队,使之不仅不能做出任何出格的事情,也无法脱离控制。仇本斯还通过朱家强大的家族势力,对她进行道德约束:能够进皇宫的汉族女子都是大富大贵之家,都是有品级和财富的、还有传统中国的道德观念的,所以朱配俊也无法反抗,一直在仇本斯的控制之内;但是生活是非常的富足安逸的,对此,同时代的人有多少能够比得上呢。作为宫女赏赐给仇本斯的尤物,命运自然不是很重要的,关键是面子和等级非常之重要,这也是她逃不出的宿命。
三儿子仇善鹰,是西域女子尼格迈娅所生的,所以就安置在西部XJ省。仇本斯给她买了一大片草场,足足有十多万多亩;他还给她建造了一个别墅,有八十五间房间的,找了保卫的人员和奶妈,还有教育孩子学习度克兰语和汉语的老师,可谓是考虑周到的。留下的秘密金银藏在只有尼格迈娅知道和控制的地方,足足有二十万辆之多,是防止她出现意外的时候应急用的。守卫、教师和奶妈的费用,都是由仇本斯的代理人直接支付的,每一个年头结算一次的,都是通过外地运送进去兑现的。怕的就是家中有太多的金银,在仇本斯离开之后,被当地人和守卫惦记着。另一方面,仇本斯和尼格迈娅的娘家家族紧密联系着,以便通过她强大的后家势力,在XJ建立一个基地,商业、政治、军事和资源情报站,对大西北进行全面考察、试探和研究,力图为度克兰帝国找到一个便宜的侦查网络,通过血缘和亲情的关系,逐步渗透到中国的内陆省份去,为今后的事业打下坚实的基础。这位善良的XJ姑娘,完全不知道自己老老实实守护的家,其实是一个凶险无比的战场,他的整个家族,都是人家利用了的工具和武器;只要有钱,就什么都万事大吉了。
四儿子仇善才,是蒙古女子赫拉那氏所生的,所以仇本斯将他安置在北部蒙古省的乌兰巴托。仇本斯给她留下了十个蒙古包,买下了二十多万多亩的草场,聘请了蒙古族守卫队、度克兰语和汉语的教师,以及一个奶妈和一个牧师团队。也是按照XJ子女的待遇,配置了强大的一个服务机构,以赫拉那拉家族蒙古贵族的高贵身份来控制着赫拉那氏的行动自由,强大的服务机构主要是养殖经营马场,垄断战马的生产和交易,目的是为了下一步对草原实施有效的统治。这些钱大都来自仇本斯在中国的经营,在沿海的非法贸易和灰色产业;之所以投入到这些地区,是为了将来有更多更大的收益,这已经不仅仅是钱的问题了。蒙古卫队保卫着一家子的安全和草场的生意,忠实的履行着仇本斯交给的义务。加上仇本斯强大的运营能力和长远眼光所在,更加激发了他在中国干一盘大事业的热情和信心;他希望自己在蒙古有一番作为,能够和北方的厄罗司扯上关系,以图一个独立的邦国在中国的北方出现;哪怕是小小的邦国也是可以的,自己还可以做做国王,过过王者的瘾;但这也不是轻而易举就可以做到的,仇本斯心里很清楚、也很急迫。
有谁可以比自己的儿子更放心的呢?这是不言而喻的,所以,仇本斯是非常相信自己的判断力的。在度国,根本不可能产生自己走后,妻子还为自己守贞一辈子的情况。但是在中国,却是普遍的,是永久的;这一点,仇本斯在夜深人静的时候,也百般感激涕零的,也是他敢于大展拳脚将儿子们安置在不同地域、神不知鬼不觉的从事着自己庞大的事业的基础和保证。甚至,在酒后,他还会大笑:“哈哈哈——我太幸运啦!遇到这么一个国度,这么一个虔诚的人民,我心满意足了!这是天助我也——敬爱的伟大的马可·波罗先生,太感谢你啦!我这才知道中国人民特别是中国美丽的女人的好和温顺了!这是上天赐给我这个天才的礼物,我一定要好好珍惜的!我一定会成功的!我的弱小的祖国,我为你建功立业的时候到了;你也允许我享乐享乐吧,我不会懈怠的;我要做度克兰帝国的头号功臣;我回去之后,一定要将我在这个国家的见闻告诉更多的度国人,让他们前来淘金和享受这个特殊国度的顺从、文明和亲和。”
五儿子仇善宽是李杜鹃所生,所以就留在中部的SX省了。李家是这里的望族,据说是唐朝李世民的后代,曾经的皇室后裔,是有着书香文化传统的大家族,所以才推举到皇宫里面的,不想成为了送给洋人的礼物;为此李家也不满意过,却无法更改皇帝的决定,谁敢违抗圣旨呢;但是随着对仇本斯的认识和了解,特别是在李善宽出生以后,又听说仇本斯是度克兰的贵族,和皇室也是有着联系的,才逐渐接纳了仇本斯。他们家族的人才逐渐不把仇本斯叫做“洋鬼子”了。同时,陕西特别是西安一带,是中华文明最为繁盛的地方,十三朝帝都所在的治所,传统的文化最为富集。能够在两三年的时间里面被李家所接纳和认可,仇本斯也感到很是高兴;于是,花费了三十多万两白银在西安为李杜鹃修建了一个四合的大宅院子,足足有九十九个房间,寓意为夫妻恩爱“长长久久”。在西安,仇本斯建设了自己的布行,开设了典当行和钱庄,因为这是他的老本行了,做起来熟门熟路,将李家的重要人物都安排在了重要部门。由于李家对娼妓行业很是抵制,大力反对仇本斯开设春楼的想法,所以,他没有敢开设畅春院。但是,仇本斯还安插了大量的不起眼的调查人员,收集内陆中原的山川、地理、河流、人口、矿山资源、气候、交通、军备、关隘等情报,组织了秘密的接洽单位,还大胆的成立了考察团,以用于隐蔽战线的工作。每年赚下来的钱财,除了扩大再生产之外,都用于考察和交往地方官员去了。实在盈利多了,才象征性的运回度克兰帝国去,作为在中国投资所得的一部分悄悄的保存下来;以便对自己的家族有个交代,对度克兰帝国也算是个回报。
由于五个儿子分别是五个女子生的,所以都差不多大;改名也按照中国式的习惯改的,都姓仇了,因为中国也确实有这个姓,所以也容易被大家接受和认同的。三个女孩子则集中在BJ供养,由自己的雇佣亲信亲自照管。仇本斯还将中国其他地方的钱庄、兵工厂、妓院、鸦片烟馆、茶叶经营店都交给了自己的代理人,有的还聘请了本地的掌柜来经营,确保利润能够本土化,能够被接受,每年只要用轮船将赚取的金银运回阴角兰丰汇达或者度克兰帝国就是了。至于他在中国娶中国女子生孩子的事情,没有人敢提起,也没有人知道具体的情况,这足以见证仇本斯的保密能力超群,无论是哪一个方面的能力,都无人可比、无人可及。
话说仇本斯迎娶了耶曼尼莫为家族的千金央格瓦妮,陆续生育了三个儿子和两个女儿,再次证明了仇本斯强大的生殖能力和欢愉之时造人的本事。三个儿子分别取名为:宏利莱斯、武夲生侯、查种佑秀;两个女儿取名为:仇折忠尼、格鲁密涅。他们都受到了良好的系统的学校和家庭教育,三个儿子中的两个毕业于度克兰帝国大学,一个毕业于蓝顿大学;两个女儿,也在一个奥卢达大学毕业,一个在扒里大学毕业。在家庭生活之中,仇本斯总是和妻子央格瓦妮·耶曼尼莫为一起,配合着教育,让孩子们从小就学会勤勉、刻苦、一步一个脚印的做起,从不准他们奢华、铺张、浪费和懒惰、自满。所以,五个孩子都成长得非常之好,都是具有独立能力和才华的精英分子,在德克斯家族之中树立了良好的形象,也为未来接班做好了各种准备。而现在,他们唯一缺乏的就是历练和经验。所以,仇本斯后来回到中国的时候,带了两个儿子即宏利莱斯和武夲生侯,目的是叫他们分别去见识一下中国的文化和传统教育,还有人文风景与社会概况;目的就是要了解中国,认识中国和考察中国,为以后的大事业作出奠基,为将来的财富、远行和大业做好充分的酝酿。
在中国的五年中,仇本斯除了伺候好皇帝外,就是搜集方方面面的情报,学习中国的人情世故、官场投机技巧,对中国的地理山川民情和整个社会综合实力进行了详细精准的考察。最后一年,当他带着儿子宏利来斯和武夲生侯遍地观测中国的时候,他都做的彬彬有礼的。
仇本斯在民间从不调戏民女,也不蛊吃霸赊,更不表现出色情和野蛮,他和皇帝送的女子行乐的时候,都不让儿子们看见和知道。所以,他和儿子们每到之处都与当地的官民搞好团结,取得了他们的信任和支持。每次考察山川河流和地形时,淳朴的村民和地方长官都予以大力的支持,热情招待,主动为他们带路甚至还不要工钱,还杀鸡宰羊的招待他们。所以,他都将这些面对面的教给儿子,叫他们学习说中国话、学习中国的礼仪和学会与中国人民及官员的相处之道。
在沿海各大省份,仇本斯利用自己的关系网和洞察力,干了许许多多赚大钱的事情——
在广州,仇本斯的鸦片烟生意做的更是风生水起的。仇本斯为了在中国赚取大量的金钱,于是开始物色在广州的代理人。他找了一个叫吴拉的中国广州盐业商人,帮助他暗中进行鸦片交易。吴拉是广东盐商的掌门人,业务遍布广东、广西、云南、贵州和四川,是在广州可以一手遮天的重要地方势力,他有着多方面的业务:槽帮、盐帮、水陆码头、驿站和酒楼等产业;这是仇本斯在广东找到的最可靠的地头蛇和盐帮老大,也是和广东官场有着千丝万缕联系的重量级人物。于是,吴拉开始物色具体的经营人员,教人吸食鸦片,并从中赚取大量的非法利润。吴拉说:“在广东,就没有他摆不平的事,也没有他赚不了的钱!”
吴拉也是精明的,他首先将目光瞄准了广东巡抚的部将吴发天,他武功高强,为人仗义,但是爱好喝酒和女色。于是,因为都姓吴,吴拉将他认为了家门,即同一个家支的人。所以,一旦有作息时间,吴拉就要请他喝酒和狂窑子。有一天,吴拉看见他在衙门没事了,就约他说:“家门,好久不见了,近来还好吗?晚上有空吗,我请你喝酒和高兴,好不好?”
“好嘞——我正没有公差,也没有酒喝,也好久没有高兴过了。你定吧!”吴发天说,“在我们巡抚大人的治理下,我们的社会日益河清海晏了,我都快要失业啦!”
吴拉说,“今晚六点钟,我们在天河大酒店喝酒怎么样呢?你可不要爽约哈。毕竟是一家人,我们不要说两家话;不见不散哈。我的很多事情,今后还靠你关照呢。”而天河大酒店,正是仇本斯在广州开设的第一家国际性的大酒店,非常奢华高档。
吴发天说道,“这点小问题,包在我身上。你遇到什么事情,我都可以给你摆平的。好的,晚上天河大酒店见哈。”
晚上六点,在天河大酒店的独荷花包间,包间很是气派,有全套的旅馆设施和表演包间,有着很好的蜡烛效果和设施,吴拉请了吴发天喝酒,还请了一个弹唱的歌女和一个青楼的妓女作陪。席间,二人交杯换盏、觥筹交错,说不尽的场面话,道不尽的兄弟情。席间,他们各自搂着一个女人,相互的敬酒和温存,也叫两个陪酒女频频的敬吴发天的酒。在酒微醉的时候,吴拉叫歌女开始了弹唱,弹唱的曲名叫做《霓裳羽衣曲》《销魂江湖》等。听完曲子之后,吴拉叫两个女子脱去衣服,表演裸体舞蹈。表演了搔首弄姿的很长一段销魂舞蹈之后,吴发天再也按捺不住内心的狂躁了,就私下说:“兄弟,可否赏我一个让我舒服舒服?”吴拉说着,“哥哥,你随便,两个都是给你准备的。兄弟不跟你争,你随便吧。”于是,吴发天将两个女人都带到了床上,拉上了床帘……吴拉则借故暂时离开了一小会儿。
大约一个时辰之后,吴发天玩耍够了,搂着两个姑娘舒服的睡了一小会儿之后也醒了;吴拉才回来,对吴发天说道:“对我的安排,满意吗?兄弟。”
吴发天说道:“满意满意!太满意了。女人是衣服,兄弟是手足!你真是我的好兄弟!一辈子的好兄弟。”
吴拉说道:“那我们就进行下一步吧!”于是,从怀里拿出一包黑色的东西,对吴发天和那两个女人说道:“这可是从度克兰帝国运过来的货,土耳其产的货!你们想不想体验体验一下呢?大哥,你们两个。”
吴发天说道:“你是兄弟,你肯定不会对我不好的,是吧?对于你推荐的东西,我怎么会不接受呢。那就试试吧!”于是接过一棵,问道:“这西洋玩意儿真有你说的那么好吗?如何使呢?也吃不得吧,这黑觑觑的东西,好吓人哦!”
“一点都不吓人的,不过真不是吃的,而是要用烟杆吸的。”吴拉说道:“兄弟早已经为你们准备好啦!”说着,吆喝一声,“进来——耗子——”,之后进来了一个吴拉的小跟班,外号叫做“耗子”的。吴拉从耗子的一个小袋子里面,抽出四根烟枪,叫随从的分发给四个人,鸦片也每人一棵。随从耗子发完之后,说了声:“两位大人慢用——两位小姐慢用!”就退出去了。
吴拉率先叫吴发天点火,将鸦片点着了,便叫他躺在太师椅上。随后将两个裸体的妓女的也叫他们点着了,便叫他们一边吸食,一边给吴发天按摩全身。之后,自己也假装点着了,躺到另外一张椅子上,但是他没有吸进去,而是做做样子罢了。
吸食了一会儿,吴发天看着两个妓女都在为自己按摩,而吴拉在一旁静静的自己吸食,有些过意不去,于是叫其中的一个不会弹唱的妓女去给吴拉按摩去了……其间,吴拉也假装在吸食鸦片;其实他一点也没有呼吸进去的,含在口里之后就吐掉了。
很久之后,吴发天有些不适,之后开始呕吐了。吴拉叫两个妓女穿好衣服,服侍着吴发天,再次给他全身部位和腹部按摩良久,吴发天才没有呕吐了。按摩着按摩着,那两个妓女也不时的恶心呕吐起来,但是吸食的没有吴发天多,所以程度都没有那么严重。吴拉说道:“大家忍忍吧,几回之后就好了。”
清洗完毕,吴拉就叫两个妓女陪着吴发天睡到了天亮,自己则在一旁的床上想着如何发大财的事儿。
类似的动作经过了精心的安排,在不同的地点,都是这两个妓女在陪吴发天和吴拉。经过四次之后,渐渐的,那三个人就上瘾着魔了,吴拉则没有反应。于是,吴发天就再也离不开鸦片了,他说:“宁可没有女人和官做,但是鸦片是少不了的。西洋玩意儿真是巴适得狠!”吴拉则叫他,“不要声张,怕被官府知道了,这是没有叫做的,是偷运过来的,查到了就要掉脑袋的。所以,也是很贵的。”
吴发天则说道:“在广东,在我的地盘上,没有我的准话,谁敢查你啊——?不怕,老兄,你大胆的干!天塌下来有我这个高个子顶着呢!”
吴拉恭敬的回答到:“那就拜托仁兄了哈!”
此后,吴拉加大了鸦片的走私量,由于有吴发天的保护,都是畅通无阻的,走私量越来越大,逐渐就到了遍地可见的地步了;跟随者吸食的官员和民众也越来越多了。
然而,从第十五次开始,仇本斯就叫吴拉再也不免费供应他们了。他们就将鸦片碾碎,一小块一小块的卖给那两个妓女和吴发天。开始的时候,是一两银子10克,一小撮儿;最后卖到了二两银子1克。于是,吴发天的薪水渐渐的不够用了,一旦鸦片烟瘾发作起来,就四肢无力,流鼻涕和口水,接连的打哈欠;所以,只好卖家里值钱的东西了,他的内人看见了,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只是觉得官人有问题,但是不知道是什么问题。更为严重的是:追捕犯人和值守都成问题了,一旦鸦片烟毒瘾发作起来,严重的时候,全身发抖发胀,站立不稳,摇摇晃晃的,还不断打喷嚏流眼泪。更为重要的是家里值钱的东西都叫他拿来卖了:在广州辛苦25年置下的家当,包括3000亩的肥沃土地,只用了两年的时间就大部分卖来吃光了;又过了两年的时间,80多间房屋也卖来全部吃光了,自己辛辛苦苦积存下来的30多万辆银子,也全部吃完了;最后甚至连他的老婆的嫁妆都卖来吸食鸦片去了,还有其他的财产如缴获的赃物赃款等,也全部卖来吃的精光了;一家子几十口人,实在生活不下去,就去国库借债过日子;还不时的给下属借债,但是都没有还上的。他的老婆、小妾和三个儿子以及四个女儿都先后逃离回福建老家找亲戚活命去了,再也不敢在他身边了。后来,广东巡抚卢生元知道这件事情之后,上了奏折将吴法天革职查办了,但是吴拉和仇本斯出面,保留了他的一点薪水,够他活命的钱,到巡抚府里做了一个打杂的去了。
而那两个上瘾的妓女,则更为悲惨。他们将多年的积蓄全部用在了吸食鸦片上,身体变形了。在窑子里面的身价也越来越低,从开始的每次一两左右的卖身价,下跌至每次十文了。有时瘾发作了,哪怕就是老鸨们赏她们吸食一口,也可以卖身了。他们被瘾发作时难受逼的没法,甚至对叫花子也出卖身体,对再下流的事儿也被逼去干了;实在是没法的时候,就按照吴拉的要求,去骗更多的同行姐妹们来吸食鸦片,每成功一个,她们可是得到五两银子的报酬。由此一步一步的发展下去,广州的很多富婆都被她们拉下水了,吸食鸦片一时间蔚然成风,之后就逐渐扩散到中下层平民中了。
仇本斯是精明的人,开始免费提供给吴拉选定的富裕人群中的广州官员和太太们先行吸食,在他们上瘾之后就高价甚至是天价的卖给这些官员和太太们鸦片,赚取天价的利润,仇本斯则抬高成本,并将运输费用无形增大,之后才与吴拉五五分成;这样,就可以赚取更多的银子了。虽然吴拉赚取的是非常之少的比例,但是随着数量逐渐增大,所以利润也是一般的生意无法比拟的,甚至很快就超过了漕帮和码头的收益;所以,吴拉也非常愿意和仇本斯合作。在广州获得成功之后,仇本斯将这个模式推广到了沿海各省份,因为那里走私最为方便,仇本斯通过大量贿赂海关官员的方式,甚至采取与之分成的模式,大量的将鸦片和其他的违禁品带进来了。也利用同样的办法,在内陆、在经营其他贸易的时候,就将鸦片夹带进去,秘密的带到内地省份去了。逐渐的,全国各省份的省会城市和大型城市,都有了鸦片私吸和私营的市场,在暗中进行着操作和迅猛扩散。官员和商人相互勾结,互相心照不宣的争抢着这个庞大的黑色非法市场。由于向军队、官员、妓院和民间的渗透极为厉害,所以军队士兵的战斗力严重下降,妓院的生意格外好,民间吸食之后的民众体质严重下降。而这些官员和阔太太们,则明知上当了,也不敢声张,因为吸食鸦片、购买洋货是违法的,是被当局禁止的,自己就只好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来!也不敢说,因为自己已经上瘾,还要依靠洋大人们才能活下去呢,于是大量的开始以权力来以贩养吸食。于是,上行下效,官员们的手下也开始秘密的吸食和以贩养吸;逐渐的,经营和吸食鸦片已经成为公开的秘密。仇本斯则乘机无数次提高售价,赚取了大量的黄金白银。并且逐渐向江浙、福建、中原、西南、东北、华北、西北边疆渗透;仅仅用了不到十年时间,中国内地就乡村都有鸦片吸食、经营甚至种植制造了。仇本斯在这场毒品走私普及战中,收获了无数的黄金白银以及无数的珍宝,但是却没有人发现,因为做的非常之警觉和充分;即使是有的官员发现了,也不敢声张,因为太长的利益链捆绑,弄得不好就会被各种错综复杂的势力黑办了。
看到这些,仇本斯终于舒心的笑了,终于替祖国扭转了多年来的贸易逆差,中国出口的茶叶、丝绸、瓷器、漆器和其他商品,再也没有洋人鸦片的威力大了,中国的白银黄金源源不断的流到度克兰帝国的国库里面,并且乘机大大削弱了中国军民的战斗力、生产力;民众的身体素质也在一天天的变坏和下降,原本富庶的国民,也在吸食鸦片之后变得一穷二白了,卖儿卖女和卖妻的现象比比皆是。就是吴发天这样的大员,在没有办法的时候,最后也将年轻貌美的小老婆和奴仆都卖了,所得的钱财都用来吸食鸦片;最后,这些钱都用光了,就无可奈何的自杀而死了。
这正是仇本斯要的效果,也是度克兰帝国希望的结果。他们就是要将毒品弄来、赚取他们在商业上无法获取的利润,弥补他们在正常的交易中的贸易逆差。
因此,仇本斯在度克兰帝国受到了国王精治三世哈瓦奇雷颁发的“天才骑士勋章”的表彰,认为他是第一个开创中国市场的精英天才,是不可多得的帝国柱石,所以对他格外器重;任命他为驻中国商务全权代表,为大东亚中国公司的荣誉董事长。但是,这些都不予以公布的,因为当时的中国不在意这些交往,外来的都是朝贡,没有什么了不起,天朝的面子谁都不可以去触碰伤及。
在BJ,仇本斯带着儿子宏利莱斯和武本夲候,进出入皇家的宫殿,看到了巍峨的皇宫、中国式的雄伟建筑、中国式的园林设计和奇花异草,看到了圆明园、畅春园、颐和园、三大殿及其他宫殿的气派和场面,天安门广场的宽大壮伟也令他们着谜,令他们惊讶不止;孩子们领阅了中国上流社会的风情和游戏规则,一面惊叹中国人的智慧结晶是多么伟大,另一方面也惊叹中国人民的诚挚和热情;在游历之中感觉自己来到中国的幸运,增加了不少的见识,增添了丰富的阅历;看到了天下之大、无奇不有,也看到了东方的富庶和落后的本质。
在看到中国的农民还在用人力耕田、挖地和挑水的时候,看到累得满头大汗却非常热情的为他们端茶递水的时候,仇本斯非常的感动。因为度克兰和阴角兰帝国的农业都是牛马或半机械化操作,人力很少见了;仇本斯甚至觉得自己的目的有些过于卑鄙了,不应该做这些只有间谍才做的事情,只有丧尽天良的人才干的勾当;但是还是经不住金子银子的诱惑,从来没有决定放手过。而他两个儿子都还小,都还被蒙在鼓里,什么也不知道的;他们除了学会了中国话以外,除了体谅广大的中国农民的疾苦以外,都没有深知父亲带他们来中国的目的和意义。但是仇本斯觉得自己并没有不道德的地方,自己只是弄了一个游戏规则而已,这个游戏规则就是:聪明的人就是要奴役善良人;只有强者才是适应社会的,善良必将被狡诈战胜,弱者必然是被宰杀的对象!这就是仇本斯的逻辑,什么天赋人权、人人平等,见鬼去吧!仇本斯觉得自己还是在按照聪明人的思维办事的,没有什么道德不道德的。
当看到中国狭小的木船行走在江湖上,辛苦的渔民们要远离海洋,只能在内河里面打一些小鱼虾来度日,仇本斯就会想起大明王朝郑和七下西洋的故事情节来,给孩子们讲太监郑和率领庞大的船队七次到世界各地去的故事。孩子们张头乐耳的,不知道父亲所说的与目前的有何相干,以为父亲所讲的只不过是一些历史故事而已。
宏利莱斯问道:“父亲啊,为什么郑和有那么大的船队,而我们看到的只是一些狭小的木船呢?当初30000多人的大船队,是何等的一个规模啊,需要好多的人来驾驶啊,需要好多的淡水和食物才能保证啊。我们就那么点人,都准备了那么久,他们真是存在过吗?为什么现在不见了呢?”宏利莱斯张着不解的头颅,望着父亲,好奇的问。
“孩子,那是真真实实存在过的事情啊。现在为什么没见到那么大的船了呢?因为他们的统治者都是混蛋,不准许再造船了,不准进行海洋贸易了,就是官方也一样;因此,他们只能造这些小船了;我们的船是越造越大,他们的船是越造越小了。实现禁海是这些愚蠢的东方人最逆潮流而动的政策和行为,还有认知局限,甚至是后退。所以,目前,他们只能造出些这么小的木船来。我们都有军舰了,他们还是木船,这就是他们落后的根源之一。看来,我们还是远远的走在他们的前面在,这是我们的骄傲;这是白人的骄傲,是上天与生俱来的骄傲。”
宏利莱斯问道,“爸爸,什么是禁海?”
仇本斯答道,“禁海就是禁止在海边生活,禁止下海作业,不许人民依靠海洋物产而生活。这就造成了与海洋的隔绝,隔绝了海洋文明的国度,必定是一个封闭的自私的走不远的国度!因为在地球上,海洋无限广大,占比在百分之七十以上,并且物产丰富,蕴藏的财富是我们现在无法估计到,未来的研究者们将会为我们揭开其中的奥妙!而远离蕴藏丰富财富的国度,你们说是不是傻子呢?或者他们根本就没有意识到这一点——海洋文明对一个国度究竟有多么的重要!他们的幼稚可笑是不可想象的,总以为自己是天朝大国,凡是从事海洋产业的都是倭寇。当年就有个叫汪正的广东人,因为生存不下去了,组织了5000多人的要饭的流浪儿,训练成一只勇猛的军队,开到沿海的岛屿上以打鱼和海产品为生,因此占据了很多大面积的沿海岛屿,但是这些岛屿都很荒凉,不产粮食;所以,汪正的岛国很希望和沿海居民交易,但是朝廷不准沿海居民和其交易,就发生了冲突,导致了抢劫;汪正也因此成为了海岛上的领导者,队伍发展到了几万人,率领军队占据了很多地方,并到大陆上来交易,没人敢给他们交易,所以才抢劫,最后被朝廷派遣的军队消灭了一部分力量,最后因为倭寇的罪名被他们骗来逮住了。汪正说自己并不是想成为倭寇,是因为禁海被逼的没法了才抢劫的,他还建议开放海禁。他说‘如果开放海禁,盗寇也成了商人;如果不开放海禁,商人也成了盗寇;那就与大陆隔绝了、永远敌对了,贸易也做不成了’。他还说:朝廷如果放了他,他可以将海外的他统治的那些岛屿全部纳入中国的版图,因为那些都是他管辖的地盘。但是,愚昧的朝廷还是不相信他,最后还是把他给杀了。真是可悲啊!当年如果他们听了汪正的话,或许今天最先进最豪壮气派和最大的船只就不是我们的舰艇了,而是他们万吨级的大船大舰艇了,远比郑和时期造的船要大的多,征服海洋的技术也要比我们早得多先进的多,因为早了几百年;如果那样,海洋就没有我们的地盘。海洋文明,对目前的中国来说,现在就是一个空白!但是在古代,他们是一直走在我们前面的。中国的一个皇帝就说:明朝是远迈汉唐的,原因就在这里,其中郑和船队七下西洋就是例证。可惜后来都缩到乌龟壳里面去了。”
武夲生侯则问道:“爸爸,他们为什么一直都那么劳累,还是吃不饱、穿不暖呢,人又那么热情,却养不出养不好孩子,一个个都是赤条条的农民,没有我们度克兰帝国或者阴角兰的人民幸福呢?我们早晨都是喝牛奶、吃面包的,他们就是几个土豆疙瘩就充饥了、有的连土豆疙瘩也没有吃的,就只有吃野菜充饥了,这哪来的营养啊?就是这样的东西,他们都不够吃;可是对我们却非常大方,杀鸡宰羊的,热情的不得了。我真是不解了,他们太善良了、太可爱了。”
“这你就不懂了!中国是有五千多年乃至是上万年的文化传统的文明古国,唯一的一个一脉相承文明被保留至今的礼仪之邦。但是他们的统治者是那样的无知,才导致了今天的这个局面。”仇本斯回答说,“他们那样勤劳辛苦,还食不果腹、衣不蔽体,主要是给统治者敬供的太多了。他们的资源很多,也被统治者占有或者抢走了,所以他们就只有吃野菜、土豆的份。孩子们啊——记住吧:贫穷,就要受到欺凌;落后,就要挨打;软弱怯懦,就要遭受浩劫和鱼肉!这是历史的总规律!一个人是这样,一个家庭、一个组织、一个部门、一个国家、一个民族何其不是这样呢。孩子们,记住啊——只有力争自强,在竞争激烈的社会里面,只有自己强大了,拥有的知识和技能多了,综合实力强大了,文的武的都不怕了,才能永远站在食物链的最高端。这就是丛林法则,适应的就生存,不适应的就被淘汰掉了!依我看啊——孩子们,我给你们一个预言吧:我们目前看到的这个国度,必将在未来的日子里面,遭受尽浩劫、受尽屈辱和奴役,被残杀、侵略、打击乃至灭国,都是他们可能遭受的命运!可是这也是我们的机遇!也是你们将要收获的大好前途!”
宏利莱斯又问道:“为什么呢——?他们不是那样善良和地大物博吗?我从来没有看见过他们伤害任何人的,他们对任何人都是那样友好那样礼貌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