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谢之遥从古镇回来,通过手机定位,在知晓弟弟离家出走的第一时间就知道了弟弟去了哪里。
谢之远用的手机,是他以前用过的,上面的各种账号都是他的。
原本看弟弟通过自己的账号,偶尔购买一些游戏皮肤,他还想着注销掉,以免自己这个不省心的弟弟沉迷游戏。
没曾想,现在却发挥了很大的作用。
看到谢之远跟阿亮混到一起要体验在火锅店的打工生活,趁着自己弟弟上厕所的功夫,他好好的嘱咐了一下知根知底的阿亮照顾好谢之远后。
就放心的回到了云苗村,准备把身边关心谢之远离家出走的亲朋好友应付一遍,稳住弟弟的眼线谢晓夏,省的打草惊蛇。
一进有风小馆,他就看到了许红豆,也在。
这让他内心没来由的感到一阵欣喜,侧头问道吧台的娜娜:“许红豆是你叫来的?”
“啊,那不然呢。你也不看看你弟弟把红豆急成什么样子,我不叫她来听听,她今晚能放心的睡觉才怪。”
坐在吧台里的娜娜,没好气的白了谢之远一眼,下午的在小馆发生的事情,她又不是没看到。
晚上一听谢晓春、谢晓夏、杨冠军都来到小馆准备找谢之遥商量一下去哪里找找谢之远,她马上就给刚在小院吃完饭的许红豆打去了电话。
叫她过来也听听,顺便安安心。
“做的不错哈。”谢之遥忍俊不禁的笑了一下,走了过去。
跟谢晓春、晓夏,杨冠军打了一下招呼,摸了一下四个萝卜头后,他如下午一般,自然的坐在许红豆身边。
端正了一下态度,对许红豆说道:“下午,是我的错,在你着急的时候,不应该还摆出一副嬉皮笑脸的样子,让你生气了,抱歉。”
心情好了很多,听了大麦的讲述,人美心善,又自行脑补了的许红豆听到谢之遥的道歉,抿着嘴点点头。
她心里,已经不生谢之遥的气了。
如她下午所说,她其实此刻更在意的是,去哪里找谢之远,而不是掰扯是谁把谢之远的秘密说出去上面。
5人围在一起聊了一会,拿着手机,通过玩游戏来掩饰自己尴尬处境的谢晓夏,仔细的听着几人的交流…
他以为,在场只有他知道谢之远在哪里。
他也以为,自己伪装的非常完美,在场没有人从自己身上看出端倪。
就连最聪明的大哥,谢之遥也被他给应付了过去。
……
有风小院内,张文涛、马丘山、胡有鱼三个老爷们,也聚在了一起。
胡有鱼喝着啤酒,张文涛跟马丘山俩人喝着茶,围在小院的石桌,闲聊打屁。
石桌上放了一个烤架,上面正在烤着几个栗子跟橘子,张文涛不时把手里的蒲扇微微煽动。
“文涛,你原来在法国的时候每天都做什么?”胡有鱼喝着啤酒问道。
他今天回来的早,又负责暖场,三人坐下来一开始闲聊,都是在他在找话题,主要是他掩藏不住自己对张文涛的好奇,又不像马爷一样擅长伪装。
“做什么?就做菜啊,还能做什么。”张文涛干脆的回道。
“那你跟鸽子到底什么关系?怎么突然就来这里了?”
“就是朋友啊。我本来跟另外旅行里认识的一个朋友一起旅行,后来他要出国,我正好没想好去哪,就被鸽子给忽悠过来了。”
“哎,这样啊,我还以为你是为了追鸽子才来这里的。”胡有鱼一脸我信你的样子,又说道:“对了,文涛我问问你啊,你说这法国的妹子跟咱们国内的妹子,有什么区别没有?”
这……
这家伙怎么三句话离不开女人?
张文涛瞟了一眼胡有鱼,摇头道:“没区别,都一样。”
胡有鱼一听,兴趣更高了,好奇的看着张文涛,示意他讲讲,就连在旁安静喝茶的马爷也停下了喝茶的动作,等着张文涛仔细回答这个问题。
看这俩人都是这幅态度,张文涛也没觉得有什么不能讲的:“根据我多年来的细心观察,我觉得国外的女人跟咱们国人的女人其实都一样。”
“很奇怪。”
这尼玛,不是废话么。
胡有鱼跟马丘山以为张文涛能讲出个什么所以然,结果没想到他蹦出来这三个字,顿时没了兴趣。
“真的啊,就是很奇怪啊。你看啊,有什么事不直接说出来,非让你去猜,对吧。然后你做错了什么,她又不跟你说,让你蒙…”
张文涛却不在意,挠了挠头,滔滔不绝的讲着自己对女人的认知。
这样的吐槽,倒是让胡有鱼颇感认同,刚说了一句:“唯小人与女子难养也”后。
“此言差矣。”实在听不下去的马爷,抬手说道:“这古人曰,唯女子与小人为难养也,近之则不逊,远之则怨;出自《论语》哈,讲的是女仆与男仆,并非世间之女子。而这个‘养’讲的是修生养性,整段话的意思是恃宠而骄者与小人,很难培养自己的正气…而这话里的养性嘛,讲的是…”
说了一大堆,喝了一口茶,自鸣得意的马丘山对听的发蒙的张文涛跟胡有鱼说道:“如何参悟心中所念,明心中所愿,不如与我明天一同打坐如何?”
“马爷,你天天打坐,悟的都是这个?”张文涛狐疑的看了看马丘山。
“也不尽然。”马丘山故作深奥的一笑:“不如,明天我教教你如何?”
张文涛听完,咽了咽口水,心里有些打鼓,刚要拿一个烤橘子压压惊的时候,就看到胡有鱼冲着他咧嘴,摇头,使劲眨眼睛。
“我再看看。马爷,吃橘子,烤的差不多了……”好险,差点上了贼船…
“文涛,不如明天我带你去玩玩吧,你来这里几天了也没去转转。”见马丘山侧头朝自己看过来,胡有鱼赶紧又开了一瓶啤酒,笑道。
“好啊,正好这几天我除了做菜就是在村子里面逛,其他地方还真没去过。”
“那我们一起去吃喜洲粑粑如何?”
“这个倒可以。马爷你去不?”
“我在家打坐即可。”马丘山想起了喜洲一家小店的美味,感觉口水一下子分泌旺盛,赶紧将张文涛递给他的橘子剥开吃下,拒绝道。
而这个心虚的反应,却被胡有鱼跟张文涛尽收眼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