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落,走进酒楼。
天边,烈日升起,沙漠中的气温快速回升,街道上的蛇蛇以及行人也都跑回了屋子。
白天,不是逛街的时候。
但是,可以去勾栏玩蛇,这也导致蛇城的男子,多数瘦的不像话,女性美的不像话。
皮肤都能掐出水来。
房门外,陈祈福停下脚步,听着屋子里传出的笑声,一口一个姐姐,一口一个明天一定去找姐姐逛街。
没有太多的在意,伸手推开房门。
打量着房间中,穿着黑低白花的和服,腰间缠着白色巾带,背后系着蝴蝶花结的女人正在和李不平聊着天。
推门的声音让她回过头,看着陈祈福,身躯微微行礼:“您好,我是两点酒痣的老板,我是爱蛇清姬。”
“战蛇提起过你。”他走到桌子边坐在椅子上,右手开路式邀请入座,倒了杯茶水递给清姬。
清姬微微一笑,就势入座。
“陈公子,我听李妹妹提起一件烦心的事,您老丈人最近喜爱逛勾栏,破费了不少银子。”
陈祈福点了点头,端起茶水喝着。
清姬继续说道:“听说欲蛇芙蕾雅亲自招待,身边还有个魅蛇白娜,您老丈人真的很会享受,就是不知道他能不能招架的住,狠废人的呀!”
李不平着急的拉着陈祈福胳膊,意思已经很明显,不能看着村长陷入到色欲当中,背叛儒家的教诲。
他拍了拍丫头的手背,让其不要担心,随即看向清姬:
“多谢清姬小姐的告知,我会慎重处理的。”
清姬仿佛没有听到,继续说道:
“白娜可是战蛇的妻子,这本钱太硬了,魅惑之蛇服侍,乃是一切男人的梦中情人、踏向深渊的推手,据说活很好,很好,很好。”
这下子,李不平更加的着急,急的直跺脚,一屁股坐在椅子上:
“福哥,你得救救爹,不能眼睁睁的看着爹堕入深渊,更不能让爹晚节不保啊!”
“丫头,我会处理的。”陈祈福深呼吸一口气,胸有怒火,但又不能发作。
清姬,她有备而来,先是告知村长逛勾栏,欲蛇、魅蛇亲自招待,随之说出魅蛇是战蛇的妻子,这不是在通知消息,而是赤裸裸的威胁。
由此也就得出,清姬和战蛇是同一个阵营,不喜欢美杜莎,尤其是范马勇次郎。
早不出现,晚不出现,偏偏去了蛇宫之后,准时的出现,这是战蛇阵营在警告陈祈福。
这群阴狠的蛇到底想要干吗?
没有美杜蛇掌控蛇城,你们这些蛇崽子不出半个月就会被卖到大户人家成为发泄欲望的器具。
他深呼吸一口气,不打算瞒着李不平了:“清姬,我要的只是乳奶,咱们之间没有必要互相斗争。”
“谢谢陈公子的承诺,那个老头今天可以回家了,真是幸运的家伙。”清姬看着惊讶的李不平,只是耸了耸肩。
“我还要休息,不送。”他下达的逐客令,面无表情,不悲不喜,就像是处理一件无关紧要的事情。
清姬没有自找不愉快,起身离开了房间,顺势还帮忙关上了房门。
这个时候,李不平惊呼说道:
“福哥,对不起,我没有想到她故意接近我,然后欺骗我的感情赢取我的信任。”
“小事,不值一提。”他拉着丫头的小手如是说道!
“福哥,我是不是给你惹麻烦了。”
她流出热泪,紧紧抓着陈祈福的手掌,生怕被抛弃,哭的稀里哗啦,一个劲的说着,再也不胡乱交朋友了。
“丫头,我没怪你,这只是一件非常非常小的事情,根本不值一提。”陈祈福抬手擦干丫头的眼泪,刮了刮三下鼻梁,逗着自责的傻丫头。
哄了好一会,丫头才肯原谅自己。
直到村长狼狈不堪的回到房间,低着头,半句话也不敢说,愤怒着的丫头瞪着大眼睛,气的直跺脚,最后也只是留下一声叹息,没有开口教训阴沟里翻船的可怜村长。
活了大半辈子,最后栽倒在女人的肚皮上。
好一个儒家教书先生。
“好了,好了,都过去了。”作为女婿的陈祈福,站出来打圆场,只是一件无关紧要的事情。
多数男人都会阴沟里翻船的事情。
没有必要上纲上线。
但是,战蛇阵营的那群家伙,陈祈福记在了心里,差点让丫头不敢结交新朋友,这是死罪。
许久之后,各回各屋,陈祈福长舒了一口气,盘坐地上运转吞息决,继续锻炼着脆弱的骨骼。
锻骨带来的痛苦,让他满头大汗。
本就燥热的沙漠,没过一会全身湿透,就像是刚从河里上岸一样。
每一次锻骨,那种好像坐在火炉里烧烤的痛苦,身躯不可控制的颤抖,牙齿咬的震天响。
久而久之,他习惯了这种痛苦,时间线刚好来到夜晚,敲锣打鼓的声音出现,楼下客人吹牛逼的声音从不缺席。
陈祈福从地板上站起身,脱掉湿透了的衣服,走到脸盆前,拿着毛巾擦洗着黏糊糊的身子。
沙漠,水资源太珍贵,每天能有洗脸的已经不错了,就别想着泡一个冷水澡,美滋滋的睡一觉这种美事了。
擦洗好了身子,换上干爽衣服,送乳奶的伙计敲了敲门,告知是美杜莎女王的人,走进房间放下乳奶,随即离开了房间。
此时,村长的身影出现,尴尬的不敢进屋,磨磨蹭蹭,就跟个害羞的娘们一样,话也不说,来回的在面前走动。
李不平的身影出现,白了一眼自己的老爹:“干嘛呀,进来呀,那么大的人了,现在知道不好意思了。”
“丫头,这说的什么话。”陈祈福呵斥着李不平,走到面前,给了一个眼神示意,差不多就得了。
村长不要面子的嘛!
“福哥,你总惯着阿爹,这次有你出面,下次呢,下下次呢!”李不平嘟嘟着嘴如是说道!
“别瞎说,村长不可能再犯这种低级错误,快点给爹道歉,说的什么话。”
李不平翻着白眼,没有理会,接过陈祈福手中的木桶放到桌子上,拿出五个茶杯,开始倒着乳奶。
蔡家姐妹捂着嘴偷笑,又不敢笑出声,憋的也挺难受。
陈祈福:“村长,别墨迹了,被人看见还以为我虐待您老人家呢!”
他拉着村长的衣袖,生拉硬拽,给了丫头一个眼神,道个歉,老人就是好个面子,别再怄气了。
李不平翻着白眼:“阿爹,女儿不该说您,女儿知道错了,您坐下喝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