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群鸟的叫声环绕,众人醒过来,洗了脸刷了牙,接着赶路。
一路上,遇到三伙劫匪,常年舔刀口过日子,身上的煞气很重,杀猪佬遇见了,只能是喂猪佬。
陈祈福出手全部打死,手起刀快。
遇到一户同样前往县城的商队,老父亲带着一家人,简短的交流中都是儿子有出息了,养血境3000斤。
陈祈福笑了笑,没在意,继续接着赶路,渴了就喝些湖水,饿了就打些猎物,马车上带着的吃食半个月之前就已经吃完。
眼前,当此之时。
碧绿的草地,金色的沙漠,隔着一线天,陈祈福从没有见到过这样的天地奇景,面前是金色的沙漠,身后是生机盎然的树木、花草。
自然的造化让人着迷。
“熊大,你和陆小姐去找些水,蔡家姐妹,你俩煮些猪肉,原地休息。”
他没有理会同行的商户,望着一眼看不到尽头的沙漠,热浪滚滚,就像有人拿着芭蕉扇驱赶着烈火。
很难想象,这种恶劣的沙漠,里面居然生存着蛇人,它们是怎么生存下去的呢?
难道不需要喝水吗?
连续风餐露宿了一个多月,李不平也没有了腻歪的心思,就给焉了的玫瑰花朵一样,无精打采。
村长,整张脸习惯性的撅着嘴,皱着眉头,好像有人欠他的钱。
整队人马,从始至终,无论经历劫匪的拦路抢劫,还是每一个有如跑进墨水里的压抑夜晚,陈祈福的眼睛一直有光,无论有多疲惫。
其他人,摆烂了,像是丢了魂魄一样,无精打采,就跟种地的农民还没有缓过来劲一样。
没过一会,小狐狸和熊大提着水桶回来,蔡家姐妹也煮好了肉,简单吃了两口,再次赶路。
马车无法在沙漠中行驶,该丢的全部丢,只留下必须的衣物,陈祈福手中拿着地图,朝着蛇海沙漠城池的方向走了过去。
三个小时之后,眼前出现黄色的城墙,破破烂烂,门口站着两名直立的蛇人士兵,无精打采的,头上戴着一顶圆形的遮阳大帽子。
城墙的门上有着一块门匾,上面写着“蛇城”两个大字。
入城时,士兵没有盘问,看门的两个伙计只是看了一眼,不耐烦的挥着手让赶紧滚远一点。
陈祈福没有在意,带着一队人走进了城中。
映入眼帘,街道上连一个人毛都没有。
地上铺着一层厚厚的岩石,烈日的照耀下,有人逛街才是见鬼了,脚丫子给烫的起泡。
往里面走了百米,出现了一家三层六间的勾栏,楼上的阳台站着身穿薄纱的蛇女,咯咯咯的笑着,嘴上说着爷进来双修呀,蛇族女儿愿意为爷服务。
蛇类,天生好淫,这是来自骨子里的天性、生命里的基因,哪怕生命层次得到了进化,同样好淫。
无论蟒蛇、龙兽,全部好淫。
勾栏的对面,是一家酒店,三层六间,名字很有意境,两点酒痣,门口站着两名伙计,憨憨的,眼睛鄙视的看着陈祈福一行人。
风餐露宿了一个多月,说是泥腿子来到大观园,一点都不夸张,酒店门口伙计鄙视的眼神,虽然不能理解,但他满脸疲惫,也没心思理会这两玩意了。
走进酒店,门口的两个伙计,刚要开口询问,陈祈福一个眼神看过去,立马老实,低着头不敢对视。
“开6个房间,送点吃的。”他从怀里拿出60两银子丢给柜台的伙计。
“爷,您跟我来。”酒店中,趴在柜台眯着眼睛休息的伙计,接过钱袋子掂量了下,带着陈祈福一众人走上了楼。
除了蔡家姐妹两人一个房间,其他人都是一人一个房间。
来到房间中的陈祈福,拿起桌子上的茶壶倒了杯茶水滋润着喉咙,随即看着眼前的伙计:
“城中一直这么冷清吗?”
“爷,这里是沙漠,白天热,大家都待屋子里不愿意出来,到了晚上街上就热闹了,好多蛇女扭动着腰,好言好语相劝男子和她们双修。”
“哦,还有这种好事。”陈祈福装出非常感兴趣的表情。
“这位爷,看来您刚到蛇城,还不是很清楚蛇人,她们的修炼功法就是双修,整个城中人尽皆知,是男人的天堂啊!”
陈祈福点了点头,从怀中拿出2两银子丢给眼前的伙计:“哪里能够让我最快知道蛇城的信息?”
伙计接过银子,笑容满面,识趣地弯着腰:“这位爷,神机妙算楼是城中的情报中心,那里可以买到您想要知道的所有消息。”
他心中有了计量,挥了挥手赶走了酒店伙计,站起身走到脸盆架子,捧着凉水洗了把脸。
洗了脸,打开房门走下楼,询问了伙计神机妙算楼的具体位置,马不停蹄地赶了过去。
神机妙算楼,坐落在城中的中央位置,三间六层的高楼,布置豪华,门前有着一条竖着的30米的绿色景色,有着自动洒水的装置,两边的人行通道边缘站着接待人员。
绿化带,放着一块成吨的巨石,石头上写着“神机妙算楼”五个镀金大字。
在这样恶劣的沙漠环境,如此豪派的布置,彰显着神机妙算楼的财力和强大的武力。
“这位爷,里面请。”左边通道的接待人员,笑脸相迎,弓着腰,右手伸出邀请陈祈福里面请。
陈祈福点了点头,朝着神机妙算楼走了过去。
来到屋子里,冷气扑面而来,让他瞬间从头到尾清爽无比,一个长百米的大厅横在面前。
坐在桌子窃窃私语的客户,三五成群急赤白脸的争论声,酒杯碰撞的声。
“这位爷,神机妙算有什么可以为您服务的?”这是一名女子,有着一双桃花眼,双手靠在身前,看着陈祈福的眼睛。
“关于蛇海沙漠,是什么让蛇人没有离开这里?”他顺势坐在椅子上,拿起桌子上的茶壶,倒了杯水解渴。
沙漠,太热了,就算是坐着一动也不动,额头上也是大汗,就像是有人在头顶浇水一样。
“这位爷,请稍等。”女子朝着大厅的一字型柜台走去,来到近前,交流了几句之后,拿着一张黄色的纸张朝着陈祈福走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