拾不弃想着那赵府可能有线索离开迷雾,便随着人群,来到了赵员外的门外处,果然看到上面用红纸贴着十分显眼的悬赏令:
我儿七月初十时,与朋到灵芝山游玩,不慎踩了放在路边的一个香灰,自此之后我儿日夜啼哭,身上长满了脓疮,现寻天下能士拯救我儿,若能医治者,赵府必定奉上黄金万两。
当看到黄金万两时,不少人蠢欲动。
大家知道赵员外有钱,但没想到这么有钱!
凡间的钱财对拾不弃吸引不大,她脸色淡淡的看着,目光移到了赵府的上空。
她想起了在空蒙凡界的孙老头与初一,也不知道初一还活不活着,心中暗下决定,待她晋升化神后,必定要去鬼域走一趟,便是找不到初一,也要将带走初一的那个叫子均鬼王的鬼杀了。
赵府的上空有一股浓厚的白色气体笼罩着,代表府上的人财运极佳,在其中,拾不弃找不到任何的阴气。
一般遭遇鬼魂缠身与报复之事,都会有阴气的存在,这赵府明显看起来一切正常,想必那赵流君不是撞邪那么简单,目前唯有亲眼看一看才能清楚怎么回事。
她正要找上赵家小厮上前自荐,却见天空闪过一抹流光,那流光速度极快,不过几息间,便来到了赵府的上空。
“是静思道长!”
“竟然连静思道长都出动了!”
“静思道长上一次出山应该是十年前吧?”
“可不?当时王家的小儿像换了个人般,由一个勤劳实诚的小伙子突然变成了一个拈花惹草,处处留情的油腻小生。
王家到底不是赵家,有万贯家财供他挥霍,当时王家愁极了,请了无数道士,愣是没看出半点问题。
最后不知怎么的请来了静思道长。
当时静思一道长一见那王家小儿便怒喝一声:“孽障,还不速速就伏!”
那王家小儿听了,见到道长像老鼠见了猫般,恨不得生多两腿来逃命。
静思道长哪里会允许王家小儿放肆?只见他手指翻飞,一个法术打入王家小儿体内,王家小儿一声惨叫,倒在地上,不一会儿一个透明的人从王家小儿身上走出。
你猜那人是谁?”
“是谁?”
“嘿嘿,十年前钱家的二公子可不是个风流人物?”
“嘶!你是说那个日夜留宿花楼,并且年纪轻轻就死在女人肚皮上的那钱二公子?”
“正是!那钱二公子从王家小儿身上走出,一个劲的向静思道长求饶。
原来钱二公子死后一直不甘心,他年纪轻轻,钱家又有大把银两供他挥霍,身边娇娘又娇又软,他还没享受够呢。
于是流转人间,找到了王家小儿。
按常来说,鬼魂附身,寻常道士一眼便能瞧出来,可那钱老爷爱子心切不知在哪寻了个遮掩魂魄的东西,加上王家小儿异常的体质,可不就没让瞧出来?
这些被静思道长一眼看破,当场收了钱二公子的魂魄,那王家小儿才恢复正常。”
“静思道长法术之深,我等佩服呀!他今日出现在此,那赵流君之事稳了。”
果然,一见静思道长,赵府的小厮热情的将他迎进了赵府。
拾不弃见了,便不再行动,同时对于静思道长的本领有几分好奇。
大约一盏茶的功夫,静思道长便从赵府出来,他环视四周,看到人群中的拾不弃眉头一拧,同时一股禁锢之力向着她而来:“孽障,还不速速就伏!”
拾不弃反映极快,元坤剑在手中一出,只听见“叮”的一声,将股禁锢之力挡之在外。
这一变故发生在电光火石之间,站在拾不弃四周的人好一会儿才回过神,迅速走开,她四周便出现了一块空地,让站在中间的她成了众人之矢。
拾不弃皱眉,天地良心,她不过是来看个热闹,却不想被个糊途道士指为孽障!尽管如此,她试图解释道:“这位道长,你是不是有什么误会?我来这不过半个时辰,如何能对那赵流君动手?”
“哼!你是不是外来者?”
“是,在下刚到这里,听说赵府公子出事了,便来看看!”
“你难道不知我们半弯镇来不得外人?若有外人,必是灭镇之灾!即便你不做什么,你在这就是个罪人!”
围在四周的人一听,目光齐刷刷对准了拾不弃。
“难怪赵公子会出事!原来有个外来人!”
“外来人该死!”
“打死她!”
“不能放过外来人!”
……
拾不弃没想到这里的人如此排外,对着她的又是普通凡人,她不敢开大,只能一味的躲避着。
她愿意手下留情,但静思道长却不依,只见他手中拂尘一下子伸长,直击失拾不弃脑门。
拾不弃身子往后一仰,却不想那拂尘像是料到她的动作似的,从中分出了一股拂丝直插她心脏而去。
若是被刺中,她即使有元婴期的修为也会当场陨落,手中元坤剑往上一挡,一个小小的五行剑意随之发出,同时她身子往地上一滚,躲开了静思道长的攻击范围。
又一个五行剑意发出,挡住了静思道长的去路,拾不弃不再恋点,御剑离去。
虽然她有自信能打过思静道长,但此地是凡人聚集之地,她若伤了凡人,身上将背负无数因果,这是她所不想的。
在她身后,静思道长紧跟而上,像是不将她杀了不罢休的样子。
一路飞至城外,穿过护城河,到达了一处无人之地,拾不弃才停了下来,回头却见那静思道长站在护城河上恨恨的看着她。
拾不弃挑了挑眉,莫不是这静思道长不能走出这护城河之外的地方?
她围着护城河转,静思道长亦隔着护城河跟着走,除了对她横眉立目之外,便毫无办法。
得出这个结果让拾不弃十分开心,她对静思道长问道:“道长,我知道你想寻出赵公子生病的真相,但是那赵家公子乃是七月初十在灵芝山踢了香灰所至,我七月初十可没在这块地方,你将这祸盖在我头上,未免太牵强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