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拖走反派

看在他爱而不得还死在自己喜欢的人手中也算得半个可怜人,常宁有些想救他,但又想到自己可是陷害过叶沁苒的,常宁又犹豫了。

万一自己救了他,对方恩将仇报怎么办?

这不是养虎为患么?

常宁犹豫了三秒,最后决定:还是见死不救吧!

谁让她是个恶毒反派呢!人设稳了!

常宁刚准备转身离开,便感觉脚腕一紧,被什么东西给缠住了。

她低头看去,却是寒洺渊一双脏兮兮的手扣住了她的脚腕。

顺势看去,寒洺渊并没有清醒过来,可能是恍惚间感觉到她想要见死不救,下意识的求生举动。

常宁叹了一口气,如果就这样将他弃在这里,不出半天,只怕再精壮的牛都得咽气。

“罢了罢了,救你也不是不行,只是以后记得我的恩情,不要恩将仇报就行,不然......”

我就去弄死叶沁苒!

常宁蹲下身,一脸不乐意的检查起寒洺渊的伤口,见他心脏位置似乎异于常人,因此那当胸的一剑没能当场要了他的命,只是失血过多暂时休克。

或许是因为刚刚沾上了她复活甲上的金光,顺带给他修复了一部分伤口,所以重新唤醒了沉睡的心脏功能。

这或许就是应了那句古话:祸害遗千年。

书中最大的两个反派居然一个都没有死透,实在是原书作者之生平败笔。

常宁将他衣襟上还算干净的地方撕成条,简单的给他包扎了一番。

她不会医术,只会简单的红十字救护,能做的只有暂时止血,至于后续的治疗,还是需要专门的药品和处理。

常宁在脑子里搜索着此刻身处的位置,记得书中大结局记载,寒洺渊是在龙骧和叶沁苒巡防边境凉城时突发叛乱。

而叶倾璃也是在那时趁着叶沁苒落单向她下手的。

虽然两人最后都失败了,但至少说明他们现在所身处的地方应该距离凉城不远。

常宁顿时松了口气。

只要不是靠近京城就好,至少在边境这种地方,不会有什么人认识她和寒洺渊。

她蹬掉脚上只剩下一只的绣花鞋,灵敏的爬上了一旁的大树。

挂在树梢上,常宁环顾天地一周,一面是满山苍郁幽深的山林,另一面是阡陌纵横的田野和远处零星的农户。

她从树上跃下,回到死人堆里,从一名死去的侍女身上扒拉了一双比较干净的鞋子穿上,然后从空间芯片里取出一把手枪,对准乱葬岗开了一枪。

炙热的高温烈焰从枪口喷射而出,瞬间将乱葬岗点燃,不过五分钟便将那坑洞里几百具腐尸烧了个干干净净,就留下一堆骨灰。

她现在只想找个世外桃源,开开心心的当她的农民,不想被人打扰,更不想被人追杀,所以毁尸灭迹是必须要做的。

不管这些人生前是因为什么而死,她如今一把火全烧没了,也算让他们死后落了个体面。

乌鸦:你了不起,你清高,你毁我晚餐?

常宁在一片乌鸦寒声中将寒洺渊扛在背上,朝着远处那寥寥炊烟的方向走去。

那田园看似距离并不远,可常宁这一走足足走了快两个时辰,当真是望山跑死马,若不是复活甲改善了她的体魄,常人早废了。

寒洺渊比她高出一个头还多,常宁看似背着他,实则与拖着无疑。

等她俩到了村子口,寒洺渊靴子上已经被磨出一个大洞,大拇指正露在外面乘凉。

村口边上有一颗老黄角树,朝气蓬勃得像撑着一把遮阳伞,有个黄衣服的年轻丫头正靠着树干给怀里的土狗抓虱子。

或许是闻到生人的味道,那土狗原本安逸的趴着,突然双目瞪圆,朝着常宁开始狂吠。

“王小花,闭嘴!”

小姑娘朝着土狗吼了一声,狗子果然安静了下来,只是依旧朝常宁呲着尖牙。

常宁哪儿会把一只狗子放在眼里,但表面上还是要装装的,毕竟弱势群体才能引起别人的同情。

“啊!有狗,好恐怖呀!”

常宁装模作样的叫了一声,这一声倒是将狗子都吓了一跳,连牙都忘了呲。

小姑娘也不知道是生得单纯还是傻得可爱,当真被常宁拙劣的演技所迷惑,拽着狗子的项圈便将它拉到了身后。

“姐姐,你别怕,王小花不咬人的。”小姑娘笑着问道:“姐姐,你们是什么人呀?”

常宁立刻可怜巴巴的哭诉:“小妹妹,你们村子里有医......大夫吗?我哥哥受了伤,快要不行了!”

常宁装成体力不支摇摇晃晃了两下,手上蓦地一松,寒洺渊便仰面摔在了地上,嘴里发出一声闷哼,血淋淋的胸口就那么大喇喇的露在外面。

小姑娘哪里见过这样的阵仗,当即吓得脸色苍白,脚步踉跄,哆哆嗦嗦道:“我......我这就去找我娘!”

说完便火急火燎的跑了。

只是那叫王小花的狗子依旧坚定的站在距离常宁十米远的地方,警惕的盯着梢。

见人走了,常宁这才蹲在寒洺渊的身前低声道:“抱歉啊兄弟,事出紧急,只有委屈你了!”

寒洺渊:“......”

寒洺渊在常宁将他从乱葬岗里拖出来的时候就已经有了一些意识,只是睁不开眼。

他虽然不知道常宁是谁,但也知道她对自己没有恶意,不然也不会背着他走了好几个时辰的山路。

一个女人能做到如此,就仅仅是这一份恩情就足够他结草衔环了,所以怎么能怪一个姑娘体力不支将他丢在地上呢?

对,不能怪!

寒洺渊自我安慰一番,然后继续闭目养神。

村子里有一条自伏鸢山上泄下来的小溪,溪水清透干净,因为穿村而过,便成了村里家家户户的洗衣圣地。

此刻正值午后,有几名穿着布衣盘发的妇人相约蹲在溪边搓衣服。

“张大娘,你家梨花今年十六了吧,是不是要准备说亲了呀?”

“嗨,说啥亲,那死丫头成天不着家,不知道又上哪儿鬼混了。”

张大娘搓了搓手里的衣服,看似骂着自家丫头,实则语气里都是宠溺。

陈霞闻言心里涌上一阵嫉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