歇憩一阵,抒发一番心中的感慨,他们继续上路。
此后的行程之中,他们也遭遇过各种各样的凶险,都一一闯过了。
有惊无险,对他们来说这是常态,没有凶险才是例外。
出乎意料的是,最后一段路程他们竟然没有遭遇任何阻碍,身周都是黑乎乎或者白茫茫的平静的气体。
最终,他们来到了一个云雾缭绕的所在。
这里有成群的建筑,建筑规模却不是很大。
“嗯?这漫漫虚空之中怎么还有这样的建筑?莫非这里有人居住?”
一看到这些建筑,他们就有些愣怔,孛罗甚至脱口发问起来。
白蝗奴愣怔片刻之后回应道:“看来在这里居住的都不是一般人,也不知道这些人为什么把咱们召唤到这里。”
说罢,率先冲进缭绕的雾气之中。
孛罗、扩廓紧随而入。
那缭绕的雾气其实只有薄薄的一层,穿过雾气之后,里头很是清朗。
目光所及,不远处有一个牌坊或者门户一样的东西,门楣处有三个醒目的绿色大字——伯虏廷。
什么,伯虏廷?
他们先前只知道伯虏力,现在面对的却是伯虏廷,难道这伯虏廷是由伯虏力所组成的庭院?
怀着纳罕,他们来到门前,四处踅摸起来。
蓦地,眼前现出两个人来。两个人一左一右地靠着正门的门框,目光灼灼地打量着他们,左侧那人不耐烦地问道:“三位,你们来这里干什么?”
白蝗奴近前回应道:“二位门使,我们不是自己要来的,是为了响应这里的召唤才来的。究竟是谁召唤我们,麻烦你们进去打问一声。”
“什么,召唤?你莫不是在说胡话吧?”那人眨巴着眼睛,不屑地说道,“伯虏廷乃是元尊所统领的至高的天廷,是不会随便召唤谁的,你们搞错了!”
孛罗闻言,登时有些气不愤,气哼哼地说道:“我看你这个家伙才是说胡话!如果不是响应这里的召唤,我们怎么会来这里,又怎能找到这里?你但凡有点脑子,就不会说我们搞错了!”
那人被孛罗怒斥,顿时气不打一处来,瞪着牛眼喝道:“呔!哪里来的无赖,胆敢在这里撒野?老子若是不好好教训教训你,你就不知道伯虏廷到底是什么所在!”
说罢,径自冲着孛罗打出一道绿光。
干了吧,打了吧,不能继续忍耐啦!
眼见门使逞凶,白蝗奴、孛罗、扩廓齐齐发作,释放伯虏力向他们发起攻击。
门使所发出的绿光显然也是伯虏力,然而却比不上白蝗奴三人的伯虏力,因为他们的伯虏力经过雷暴的淬炼,攻击力更为强悍。
转眼之间,两个门使被白蝗奴三人击倒在地。
扩廓的手法颇为简单粗暴,径自将一个门使拽进了小乾坤。
他这么做其实隐含着极大的风险,一般人的小乾坤无法容纳强悍的伯虏力,而他把身怀伯虏力的门使弄进小乾坤,则很可能会把小乾坤撑爆。
然而,有再生树护持,他就是弄进来再多的门使都没有问题。
那个门使进来之后还想逞凶,却结结实实地挨了树老一巴掌,打得他体内的伯虏力不受控制地外溢,整个人一下子疲软下来。
门使从未想到自己会遭遇这等屈辱的境况,一时之间欲哭无泪,面对树老那凶巴巴的目光,却没敢哭出来,只索坐在那里发呆。
另外一个门使被白蝗奴和孛罗夹击,见势不妙想要逃跑。
伯虏力的人都身怀伯虏力,并且都有熟练运用伯虏力的神通,门使逃跑的方式便是缩进伯虏空间里,使得白蝗奴和孛罗无从捕捉他。
问题是,白蝗奴和孛罗也会运用伯虏力,并且运用技巧不弱于他,他的身形刚刚往伯虏空间里缩了一半,便被白蝗奴定住了。
从旁看去,他就像一个没了下半截身子的人,上半截身子一动都不能动,并且向外冒着绿气,面现惊恐,不眨眼地盯着白蝗奴。
“哼,一个小小的门童而已,老子称呼你一声门使那是高抬你,你却偏偏不知所谓地过于高看自己!”
白蝗奴眼瞅着他,语带不屑地说道。
“你、你们是从哪里来的,为什么体内也有伯虏力?”门使慌慌张张地问道。
“这你可不配知道!”白蝗奴继续打击他,“你一个小小的门童,怎么净问不该问的问题?”
“嗯,净问不该问的问题不假,我看你就是想挨揍!”孛罗随声附和道。
“二位,我是门童,当然要问清楚你们从哪里来、身上为什么会有伯虏力,不然的话如何去里头禀报?”门使面带委屈地回应道。
“我们刚开始来的时候你不去禀报,现在才想起去禀报,真是个贱得不能再贱的贱骨头呀!”孛罗继续补刀。
“不是,你们误会了!”门使极力为自己分辩,“你们不知道,这伯虏廷一向没有闲人来,你们是第一拨,我总得问个清楚吧?”
“什么,你说我们是闲人?”孛罗瞪着牛眼喝问道。
“不不不,我说错了,你们不是闲人,我是闲人!”门使知道自己说错了话,急忙认错。
“我们既然不是闲人,那又是什么人哪?”孛罗盛气凌人地问道。
面对在别人面前喜欢装主人的奴才,孛罗要彻底逼出奴才的奴才相,好让他不再狗仗人势。
“啊,你们都是无所不能的大能,并且是被伯虏廷所召唤来的大能!”门使乖乖回应道。
看着他前倨后恭的荒唐样子,白蝗奴、孛罗和扩廓都忍不住想笑,却没有笑出来。
白蝗奴见孛罗把门使折腾得差不多了,于是开口说道:“你告诉我们,我们奉召而来,究竟应该找谁?”
门使眨巴着眼睛回应道:“列位,我确实不知道你们奉谁的召而来,只能进去问问。”
“那你快去问,别让我们等得不耐烦!”白蝗奴皱着眉头说道。
说话之际,他与孛罗解除了对门使所施加的定身术。
门使重获自由,眨眼之间没了踪迹。
“哼,跑得够快!”白蝗奴不屑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