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着香秀的胸脯气得一鼓一鼓的!只有那些乱搞男女关系的破烂货才会把衣服挂起来,让千人戳万人骂!
她一个大姑娘家把裙子也挂起来,不也成了破烂货?
田小七这个小贱人居然给她挖大坑!
她拿起剪子就朝小七扎来!一边扎一边骂,扎死你扎死你!
小七撒腿就跑,她就拿着剪子满院子追!
这时田家人都起来了,都看到了这一幕,上屋也传来了田老爹的咳嗽声,刘翠兰这才阻止香秀,把她拉回了房里,香秀又是一頓哭嚎!
二丫跑过来急忙关心地问,“她有没有扎到你?”
“没有,放心吧。她伤不到我的。”
刘翠兰从房间出来狠狠瞪她一眼,“死烂蹄子,有你好看!”
小七不在乎地白她一眼,正要回房间,就听见后院传来文安杀猪般的叫声“四叔四叔……四叔跑了!”
他一嗓子全院的人冒了出来。特别是大顺二顺三顺。
只听田老爹用他那老烟枪的嗓子问,“怎么跑的?”
“不知道,可能是他自己跑的!”
“混账!人五花大绑地绑着,没人给他拿梯子他怎么会跑?!”
刘翠兰白了一眼自家儿子,又在心里白了一眼老爷子,情报是她儿子第一个发现的,凭啥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儿骂她儿啊!
“我下去看时人就没影了,地上什么也没有!连根绳子都没有!梯子也没有!”
田老爹呼噜着嗓子,眼睛在每个人脸上打转,“好啊,敢在我眼皮子底下做鬼儿。是谁最好站出来,别等我查出来,就家法处置了!”
二丫的手在顫抖,小七拉住她,并歪头看着她,二丫这才渐渐地镇定住了。
“二顺,昨晚你干啥去了?”
被突然点名,田二顺一个颤抖,他就算再傻再实在,也知道这是在怀疑他了!
“吃完饭我就編了一会筐,然后就睡觉去了,爹我没放走四顺!”田二顺憨憨地一挺脖子。带着清者自清的骄傲,爹明察秋毫是不会冤枉他的。
然而很快他会发现这只是他的一厢情愿。
田老爹一边盯着他一边点着他:“你没有?绑四顺的时候就你下手最轻,最大的嫌疑人就是你!你没有?除了你谁能搬动那大木梯子?大顺三顺不可能,文安也不可能!难道是我?”
没想到二顺嘀咕了一句“你也搬不动。”
二哥这出其不意的一句,差点把小七都整乐了,二哥还是有一些幽默细胞在身上的。偷偷看二丫,二丫也憋着笑呢。
田老爷子的火再也按不住了,一家之长的威严一而再再而三地被挑衅,智力上的,体力上的!
“从今天起,四顺一家只吃一顿饭,活儿加倍!”
“凭什么呀?四叔又不是我爹放走的!”二丫站出来!
“不是你爹是谁?难道是你?”田老爷子死死地盯着她。
“我不知道是谁放走的,但也不能因为不知道是谁就诬赖我爹!我们一家三口都可以作证,我爹就没出过房门!”
一直不说话的刘翠兰立刻盯住缝隙,“你爹没出去你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