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黄昏

司古在地里把数好的玉米放在妈妈挖的坑中,再把干粪盖上再用细小的松土盖上一层。小小的身子在远处看就是一团东西在那里扭来扭去的。

司古妈:“一二三,一颗一颗的数,不能多放也不能少放。”

司古:“嗯!”

司古妈:“盖要盖好!别只盖一半。”

司古:“哦!”

司古妈过来看道:“唉哟哟!看看这个坑像猫盖屎一样。”

司古转身盖好,等妈妈没见又踢开,一脸不开心,把气撒在泥土上。本来出门的时候就有气,哥哥在家她却要上山干活,心里不平。有啥好的妈妈第一个留给的都是哥哥,大的也是给他,重男轻女。司古气随气可又把土盖好,瞪着大眼睛看着妈妈的身影。

司古一声不吭心里默数,司古妈时不时又重复刚才的话。日头正晒,大半地已经种完。两人来阴凉处休息,听着鸟儿唱歌山鸡鸣,牛儿的铃铛声,有从另一个山谷传来的山歌声。

“日头正晒,牛儿泥滩寻,娃儿上树睡,马儿树下吃,鸟儿欢快聚一堂。花儿满山开,招蜂又引蝶,虫蚁怕日头晒哟!我们怕不见牛和马哟…!”

司古这时只想睡这样的歌在她心里就是噪音,她更本睡不着。看着妈妈一人在干活,还是爬起来一起干,早点干完早点回家早点见到爹爹。

早早干完活就去上次爹爹种的桑椹地看看,桑叶开始发芽了。

司古妈:“在过几个月就有桑椹吃了,去拿龙爪菜回家让你爸做给你吃。”

司古开心又唱又跳去找:“妈妈!这树爹爹说是歇鸟树。”

司古妈笑着说:“笨蛋,这是沙树有刺的,那我问你哪棵树不可以歇鸟呀?”

司古:“哦!”

太阳落在山头,玉米也种完了,两人在回家的路上捡些柴火,小司古拖着一根枯枝在妈妈后面走,到了下坡路她就扔让让枯枝滚下去,经过的地方尘土飞扬,狗见了都躲开在一边乱叫。

司古在离家最近的坡上见到烟火,开心得大喊:“爹爹!”

这一叫把自家狗狗给叫上来,狗狗一跃扑倒司古在地上,幸好妈妈手快不然得摔得哭爹喊娘。妈妈气得打狗,司古却开心的把枯枝扔了跟狗狗跑。

司古妈:“狗司古你的树枝,赶紧回来拿,不然没饭吃。捡的时候让捡小枝,贪心要拉大的,半路重了又扔,下回还贪心吗?真是人小心大,快点过来。”

司古听到妈妈叫又跑回来拿,听着妈妈唠叨,又吵又烦,自己拿着就走不理她半分。

司古爹从家里走来,边说边走:“看看这是谁家孩子,这么乖的吗?会拿柴火回家烧饭。累了吧?走,爹爹拿去烧饭咯!”一手抱起司古,一手拿树枝,狗狗就在旁边摇头晃尾的。

司古爹:“我的小宝贝饿了吧!都一天不见,想不想我呀?”

司古点点头。

司古爹:“来,看看爹爹炒了啥?”

锅盖打开,一股香喷喷的味道就出来。

司古:“龙肉!”(龙肉就是炒芭蕉花。因为是听老人讲在很久以前天旱缺水,不知有多少人渴死,是取了芭蕉树水来,才有了我们的存在,芭蕉树水也称为龙泉水。)

司古爹把司古放下来道:“去洗手手再吃。”

司古:“嗯!”

司古吃饭最慢,看看爹爹在收拾东西,拿了一袋米绑在自行车后坐,妈妈装好衣服放在前,再拿一条腊肉捎上。

司古妈:“骑慢点,路上小心,电筒我已经换了新电池,晚上风大记得披件衣服。”

司古爹:“好!我知道!走了。”转身看司古“爹爹和哥哥去学校啦!过几天就回来,好好在家听妈妈话,知道吗?”

司古:“嗯!等爹爹回来。”

看着爹爹骑上车,司古抬着碗跟着跑出去,在门前一直看着,看到他们的身影消失不见才转回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