领头的突然跪下,他身后的几个人也跟着一同跪下,沈乐葙吓了一跳,连忙后退几步,赶紧躲到 盛千宁的身后。
公孙北俞几个人觉得不对劲,看着这边走过来,盛千宁扶着额头,私下做了手势,让他们赶紧起来。
“怎么回事?”
顾尘见多识广,自然知道这个领头的身份,他向公孙北俞介绍。
“这位应当是姜公子姜夙,涟坊掌门之子,不过……怎么会在这儿?”
盛千宁想解释,但又不知道怎么说,非远站在身后也自然知道,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喂,我家夫人早就说了,是不能跟你们回涟坊的。”
非远朝着姜夙大喊了一声,盛千宁咬牙切齿的看着非远,这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家伙!
她只能一脸无辜的解释着他们与自己的身份关系。
公孙北俞早就知道并没有很意外只是表情有些严肃的看着姜夙。
“她现在回不去,待处理完手上的事情我同她一起回去,你们先回涟坊,别让有心之人钻了空子。”
姜夙见公孙北俞颇有些严肃面容,缓慢的点点头,盛千宁从怀里将师父留给自己的那块名刺扔给姜夙。
险些砸在姜夙的脸上,姜夙接下看着名刺心中有些崇拜之意。
“你拿着这块令牌先暂代坊主之位,等我去了再说。”
盛千宁见他们走了以后,没打算看向公孙北俞,更没有想要解释这一切,自己拽着沈乐葙自顾自的往前走。
叶昱目瞪口呆还没缓过神来,转头看着公孙北俞。
“你夫人是……是涟坊的师……”
“你若在这么多话,我就让你回不去上京城!”
叶昱还没有说完就被公孙北俞截了胡,叶昱捂住嘴点点头,但还是掩盖不住自己的那一阵意外,沈乐葙挽着盛千宁的胳膊。
“这下暴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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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 ,臣安全将沈姑娘带到。”
唐缙守从龙椅上站起来,殿里的人都被遣了出去,沈乐葙行了一个礼。
“民女沈乐葙拜见陛下。”
公孙北俞将布防图从袖中拿出来,呈递:“陛下这是布防图。”
陈公公走下来双手拿起,将公孙北俞手中的布防图转递给吕公公,唐缙守看着沈乐葙想了想。
“朕在宫中找一处宫苑拨给葙儿住。”
沈乐葙脸色变得有些低沉,似乎有些为难,公孙北俞似乎看出了她的忧虑。
“沈姑娘是将军的女儿,住在宫里多多少少有些拘谨,臣妇的雅轩,说大不大说小不小,不如就让沈姑娘在臣府中住下。”
沈乐葙也;立马附和表示赞同,唐缙守看着沈乐葙渴望的样子,也不好驳回这番美意,就点头答应了。
盛千宁刚刚给父亲母亲请完安,就见紫祺和卉儿朝着自己奔来。
紫祺一把抱住盛千宁,卉儿则是在身后笑的不知所措。
想举起手抱盛千宁,但又觉得不合规矩,只能看着紫祺抱着盛千宁,盛千宁看着卉儿伸出手。
拉住卉儿的手拥入自己的怀里,卉儿有些害怕又有些开心。
“我不在的时候,你们两个都干什么了?”
“紫祺姐姐教我习武来着,可是我笨,教了几遍都没明白,我们得空了就在姑娘的屋子里坐着,时不时的紫祺姐姐还带我出门去买好吃的。”
盛千宁看着卉儿一副傻傻的模样,觉得有些可爱,不自觉的揉了揉卉儿的头。
比自己矮了一个头的卉儿,看起来还挺娇小。
“阿姐。”
沈乐葙提着裙子跑过来,笑的也是很开,拽着盛千宁的手臂悠悠手“陛下准我在阿姐这里住下,我 ……”
沈乐葙似乎注意到了紫祺和卉儿,盛千宁看着紫祺卉儿说了一句。
“过来见过沈姑娘,这位是紫祺,这个是卉儿,都是我的贴身丫头。”
紫祺和卉儿朝着沈乐葙行了礼,沈乐葙也是点头回应,随后拉起盛千宁的手。
“一会我找两个新进来的丫鬟跟着你,你和我就住在这……”
“我们聊聊。”
盛千宁还没说完公孙北俞就截断了她的话语,沈乐葙瞟了一眼公孙北俞撒开盛千宁的手,反而去拉紫祺和卉儿。
“让她俩带着我转转就好了,你跟阿俞哥哥好好聊聊。”
“我都安排阿葙的住处了,你不必操心了,我知道一个地方,我们聊聊。”
公孙北俞见盛千宁回头看自己,他将头别到一旁咳嗽了两声,盛千宁没有回避,只是点点头跟着他出了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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远处的一座高楼上,街上的人来人往,璀璨又夺目,二人相对而坐但盛千宁没有看公孙北俞,而是侧着身看着高楼下的街景。
盛千宁一身素白和高楼上橙红色的烛灯形成了反衬,一男子站在高楼之下一眼便瞧见了楼上素白的姑娘。
是她!
“阿宁。”
盛千宁面无表情谈不上严肃,也谈不上开心,表面上看着非常的平静,似乎什么都不在乎了。
“做什么?”
盛千宁回答的特别平淡,她回头看着公孙北俞。
公孙北俞一时之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只是急的眼眶有些稍红,盛千宁只当他是被迷了眼。
“你的秘密一字一句都未曾同我讲过,你不说,我便装作不知,也从不过问,但是我说的话一字一句你可有信过?”
“你说我不信任你,你何曾信任过我?”
公孙北俞也依旧是高冷脸,除了微红的眼眶,说起话来也是无比的平淡,听到这里的盛千宁,抬头看着公孙北俞。
“从一开始到现在,先是对我置之不理,欺负我拿我撒气后,又编一些谎话来骗我?公孙北俞我在你眼里就这么荒诞?”
盛千宁紧忙的站起来握紧围栏,大口喘气眼泪眼看着就要落下来。
“我从未觉得你荒诞,我是大将军,战场上刀剑无眼,哪一天我死在了战场上你怎么办?我也想日日回到府中看见你,也想听你日日喊将军,我也想让你每天开心,但我怕我做不到。”
公孙北俞将手中的酒一饮而尽,自己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也不知道该怎么解释,盛千宁始终没有回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