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老头子!你还能记起来我是谁吗?”
凯尔特盯着床上那看起来有些陌生的洛克问道。
“真是倒霉啊,沙斯居然会插手我的事……融合又慢了一步……麻烦事儿又多了不少。”
眼前的洛克没有回答凯尔特的问题,而是自顾自的开始念叨了起来。
他的语气也跟洛克那家伙完全不同,话里完全没有那种垂垂老矣的感觉,反倒中气十足,像个正值青壮年的男人。
凯尔特在这时也终于明白了过来,这家伙就是之前洛克的那个潜意识。
他知道凯尔特的真名,也知道凯尔特是一名来自地球的穿越者。
“你不是洛克本人吧,那我到底应该称呼你什么?”
凯尔特坐在了床边,表情严肃的对着洛克身体里那半个残存的灵魂说道。
“达贡。”
男人用洛克的身体简短的甩出了这两个字。
似乎是因为缺少了半个灵魂的原因,他说话的方式根本就不像是个正常人。
“你当初的要去那座岛的目的是什么?”
凯尔特将脸凑了过去问道。
“你没必要知道,下次回那座岛时带上我,我会帮您把这具身体的主人找回来……不然这座岛上的所有人,很快就都会在下个月的月圆之夜完蛋。”
达贡很简短的说道。
“月圆之夜?这座岛上的人会全部完蛋?你开玩笑呢?”
凯尔特对达贡的阐述显然有些不信服,但对方这次却并没有对凯尔特的质疑做出任何解答。
见问不出来什么东西,凯尔特也很识相的转移了话题。
“你之前说过你认识某个一直在看着我的东西,那家伙他究竟是谁?”
虽然他不是洛克,但这家伙知道的东西确实也不少,甚至涉及到的领域也比洛克多的多。
所以凯尔特想趁这家伙对自己感到厌烦之前,从他的嘴里多套些话,多弄些情报出来。
“没什么,他只是喜欢看着你而已,一般也不会出来,而且当他出来的时候,这里也就没那么安宁了。”
对方的话语多少让凯尔特感到有些摸不着头脑,不过他最关心的当然也不是这个。
“你知道究竟怎么样能才能够让我回到地球吗?”
凯尔特终于说出了他最想问的这个问题。
“我知道。”
对方这次没有像在洛克的宅子里那般不耐烦,对凯尔特的问题多少都给出了一定的解答。
虽然他回答的意思依然是那么的晦涩难懂,但多多少少也让凯尔特开始有了一点儿盼头。
“真的吗?那我到底要怎样做才能够回去?”
凯尔特听到肯定的回答顿时就兴奋了起来,虽然他离开地球过了很长一段时间。
但那毕竟还是他的家乡,所以凯尔特对那里多少还是有些归属感的。
“只要你能够取悦那位全知全视之神,那他将为你打开能通往任何地方的那扇门,但对于你来说……在脑子里想像一下就好了。”
自称达贡的这家伙突然对着凯尔特微微的冷笑一声,仿佛是是在嘲笑他根本不满足这个条件一样。
听到对方居然给出这种毫无头绪的诡异回答,坐在病床旁边的凯尔特也面色凝重的低下了头。
这跟直接宣判他必须永久待在海都有什么区别?
凯尔特那刚刚燃起的那份回蓝星,回家的火热念想又断掉了。
不过虽然有些沮丧,但凯尔特还是很快的就调整了过来。
毕竟再怎么说他也是个名义上的岛主了,他在海都这里已经有了自己的生活,凯尔特接下来必须要为自己的岛屿和船员们负责。
如果凯尔特草草的抛下这里的一切返回地球,那他人生的一切就又得从零做起,几乎相当于重新开始了。
凯尔特在海都这里过了这么多年,他已经有了太多的牵挂,现在的凯尔特早就已经没有了那份敢于抛弃一切的勇气和冲劲。
因为到了这个成熟的年纪,凯尔特也不是当年那个什么都不顾的愣头青了,他也必须为自己的所作所为考虑相对应的后果。
“你到那座岛的目的是什么?之后真的能够把洛克全须全尾的还回来吗?”
凯尔特对眼前这奇怪的家伙还是心存戒备。
因为虽然洛克那死老头子很会折腾人,但他起码不会把凯尔特往火坑里推,而眼前这个看着怎么都不像是好人的达贡就不一定了。
“你爱信不信,不答应我的条件,这具身体原本的灵魂就永远也不会再回来!别以为我是在求你,我也有办法能直接回去!”
达贡大抵也是被凯尔特的问东问西搞的不耐烦了,直接就对凯尔特发起了火。
“好好好!我不问了!”
凯尔特将双掌平举到了胸前,开始安抚起了这个不好惹的家伙。
凯尔特和达贡的共同话题很少,这让他没在那间病房里待多长时间就被赶了出来。
回到了自己的房间,凯尔特开始思索了起来。
“贝宁顿岛上到底有什么东西会让达贡那家伙有着这么深的执念?他刚开始好像也说过什么,期间是有谁插手了他的事?什么是融合又慢了一点?”
这究竟是什么意思?
凯尔特躺在了床上,把玩着那枚缇莉舅舅弗西送给他的那枚大号金币,思考着是不是该做些什么。
达贡那家伙精的很,虽然他说了很多,但凯尔特根本从中找不到任何头绪。
“啪嗒”一声,厚重的金币直接脱手拍在了凯尔特的眼眶上,这让他揉了揉疼痛的眼眶。
但就在这时,凯尔特也像突然明白了什么似的,将自己的脸凑到了镜子前,看了看自己被砸的红肿的眼框。
说到那航海路上有谁插手扰乱了凯尔特他们的计划。
那最多也就只有两个目标,一个是活死人之船的船长维克托,另一个就是那群鬼面鱼龙。
那些鬼面鱼龙显然是第一个被凯尔特直接给排除掉的,那群家伙虽然很强,但低下的智商也就摆在那里了。
只要船只坚固,船上的人有一套系统的防御方案,那看起来很唬人的它们其实根本就不足为惧。
剩下来的唯一一个目标就成了活死人船长维克托,他的实力很强,那恐怖的自愈能力甚至让凯尔特根本无法对他造成什么实质性的伤害。
那次海上的遭遇战,其实更像是他们放过了凯尔特,如果不是洛克的献祭束缚了他们,那维克托大可以放肆的与凯尔特他们尽情的搏杀。
凯尔特也不认为逆戟鲸号的船员们能够拼得过那群几乎无法被杀死的活死人。
而且就在维克托掉进海里的时候,他那艘破破烂烂的流亡者伯爵号也直接就沉入了海底。
他的船进入海里的姿势很不自然,或者说那艘船其实根本就不是沉进了海里。
说那艘船像一艘潜艇一样直接潜进海里或许会更为贴切一些。
而且就是在遭遇维克托之后,洛克的灵魂就被抽走替换掉了,之后凯尔特还花了一段时间才发现洛克突然变成了一个不会献祭仪式的人。
一切的矛头都指向了维克托那家伙,或者说是维克托的主人,他将维克托变成了活死人,也赐予了他用那吻痕来治愈伤口的能力。
打乱达贡计划的那人也很有可能就是他。
不过这些推断并没有让事情变得更清晰,反而让整件事变得更加扑朔迷离了起来。
贝宁顿岛上,似乎还藏着什么惊人的秘密。
凯尔特的想象力没那么丰富,也实在是猜不到下一步会发生什么了。
或许尽快的重新回去一趟会让事情更快的看到转机,凯尔特是这么想的,他也开始感觉到了。
自己脑内那沉寂了许久的奇怪声音又突然响了起来,有某些奇怪的东西,正在岛那面的外海域深渊里呼唤着凯尔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