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3章 早已预谋地局
- 爱情如诗之彼此地心跳与呼吸
- 蒹葭三十三
- 3319字
- 2024-10-25 08:01:14
季琉的话深深触动着沈漫歌的内心,是啊,她心里是有那么多地不舍,她舍不得离开京城,舍不得离开德叔,青姨还有小柠,更舍不得离开深爱着她的爱人,她的上一世是怀着遗憾而终地,这一世难不成又要怀着遗憾度过自己的一生吗?
沈漫歌万分痛苦地闭上了眼睛,可是,她已经来不及了……
那封“死亡”召令已经在南哥得知这一切真相以后,送到她的手中了。
这是皇上对她最后的仁慈…她不能再拖延下去了……
沈漫歌的唇边忽然带起了一抹微笑。
只见沈漫歌重新睁开了眼睛,她的眸子清澈见底,明亮有光。
季琉这一刻,是怀着期待着目光的,可他却听到了沈漫歌是这样回答他的。
“请替我转告谢图南,我爱他。”
仅仅只是这三个字,却格外的沉重无比,季琉出乎意外地看向着沈漫歌。
为什么啊……
“这次,我是真的要走了,季琉,我们,后会有期。”
“漫歌…不要…”季琉不接受这样的决定,他紧握着沈漫歌地手,好似这样,她就跑不掉了。
而沈漫歌只是温柔的看着他,那是因为她知道,季琉是懂她的。
果然,短暂的无声之后,季琉地手松开了,“路上小心,照顾好自己……”
“谢谢你,季琉。”
沈漫歌的声音很轻,却留在了季琉的心里很久很久……
……
沈漫歌离开盐乡的那天,天气格外的很好,是季琉与景玉同时送她出的镇口,之后,两人也并没有呆在盐乡多久,季琉回了山寨,景玉也回了京城。
他们就如同是短暂的相识了一场,便就各自离开了。
一路上,沈漫歌不禁慢慢回忆起了当年,不知道“文莱山”上的花开了没有,“鹤明河”的水是不是还如当年一样清澈地可以一眼就能够望见水底。
还有,她当年离开时,种在门前广玉兰树旁的樱桃树,有没有发芽,开花,结果呢……
也不知道师父现在过得还好不好,会不会时时刻刻地在想念着自己……
沈漫歌将这些情感深深埋藏在心底,她抬头凝视着前方的道路,手中不自觉地紧握缰绳。轻柔的微风轻轻拂过她的脸颊,带给她一丝丝清新的触感。离别,或许会带来痛苦,但同样它是能够代表着生命重新地开始。
将军府内:
一群身着粗布衣裳的下人正一起运着一块屏风架子往屋里搬去。
带头的小厮在前面指挥着众人将屏风展架放置在屋内的一块空地处,接着就有人上前将展架上的遮布给掀开了。
入目是一具用红木制成的展架,上面显露地花纹则是用金锡纸一点一点烫上去的。
愣谁见了都要不禁赞叹一声。
见屏风展架搁置安放好了以后,小厮挥了挥手,散去了人群,接着又唤来几个心细地丫鬟将展架好好地擦拭干净,这才放心地去交差。
谢图南迈步踏进屋内,绕过屏风来到内室,果然,那具十分惹人注目地展架一下子就吸引到了他的注意力。
谢图南微勾了勾嘴角,移步走了上去。
他仔细欣赏着这具展架,上面每一处细腻的纹理都令他满意不已。果真不愧是出自京城第一匠工之手而精心琢刻出来的作品,真是巧夺天工,令人叹为观止。
他答应过沈漫歌,要将她地嫁衣挂在他们的婚房内,时时刻刻一进屋就能够看见。
仿佛成亲之日就在昨天一般。
谢图南将沈漫歌的嫁衣小心翼翼地挂在展架上,就连每根手指都在温柔地整理着这件嫁衣,生怕自己一个不小心就会弄坏掉一个地方。
一想到漫漫回来以后,她一进屋就能见到这具展架,定是会开心地不得了的。
“老爷!老爷!”
回忆突然被门外的声音所打破。
谢图南一下子从幻想中醒了过来。
他愣了一下,这是王管家的声音,但怎么听起来这么着急?
谢图南带着疑惑转身往门口走去。
“何事如此惊慌?”谢图南走出房门问道。
王管家匆匆停下,但也不忘向谢图南行了一礼,说:“老爷,宫里突然传旨过来,皇上要您即刻起身前往边疆!”
此言一出,谢图南的脸色瞬间变得凝重无比,眼中闪过一抹难以置信之色,“什么!”
“是宫中的周公公亲自过来传旨的。”
“周公公现在在何处?”
“此事重大,老奴担心自己听错,便就让周公公先留下了,现在人就在前院大堂。”
“快带我去!”
“是!”
来到大堂,周公公正坐在客椅上喝茶,见谢将军从后院过来,赶忙放下茶具,起身上前行礼。
“奴才参加将军,给将军请安了。”
“周公公快请起。”
“多谢将军。”
谢图南直接开口问道:“公公此次前来,所传旨意当真?”
“千真万确,奴才是奉了皇上的旨意特定前来将这份圣旨交给将军的,还请将军过目。”说罢,周公公将圣旨双手逞上谢图南的眼前。
谢图南一把携过圣旨打开,当他看完圣旨之后,再一次被震惊到了。
此道圣旨不免来的突然更来的蹊跷。
就像是这一切都在皇上的预料之中一样,皇上一早就已经猜到了他会突然地回来。
谢图南当下只有一个念头,那便是进宫面圣,问清原由。
周公公一眼就看出了谢图南的心思,他随即弯了弯腰,语道:“将军,皇上已经在两日前微服出宫下淮州去了。”
“什么?!皇上出宫了?!”谢图南诧异。
“是,皇上还说了,将军如今受天下百姓爱戴,就是离不开将军心中心系着天下,将军要时时刻刻谨记住自己的职责,不叫天下人失望。”
谢图南紧抿了抿唇,他听的出言外之意。
“可知皇上何时回来?”
“奴才并不知。”
这是直接断了他所有的想法,绝了他所有的路。
”本将军府中还有一些事情尚未处理,待处理结束,本将军自会前往边疆。”
他索性故意试探。
周公公却直接回应道:“将军,皇上让您即刻启程,不得有误。”
谢图南心中讥笑。
“本将军不会耽搁太久时间,明日便启程。”
“将军恕罪,奴才也是奉旨办事,与将军一同前往边疆的军队已经在府外侯着了,还请将军即刻上马出发!”
很好,这是直接硬逼着他不得不去执行旨意了。
谢图南暗暗攥紧了拳头,既然皇上命他去边疆,他执行就是了,但他绝不会就这么容易放弃的!
府门外,看到排成两列的军队,谢图南知道,这场局说不定早就已经蓄谋已久了。
……
在村子里借宿了一晚的沈漫歌,第二日一早便收拾行装离开了。
走时,沈漫歌不动声响的留下了一些碎银子放在了桌上,以示对这家老人好心留宿的感谢。
“洛宁坡”是沈漫歌回“文莱山”地必经之路。
骑行了一上午的马,沈漫歌决定先在前面的空亭子里歇息一会儿,也好让马吃点草,回点力气。
沈漫歌将马绳系在亭柱上,她踏入亭子将包袱放在石桌上,取了腰间的水壶喝了几口水,这才拿出干粮开始吃。
视线突然变得有些模糊了起来,沈漫歌不受控制自己地情绪,任由眼泪慢慢地从眼眶中低落下来。
她深深吸了一口气吐出,仅剩那点吃东西的欲望也都在这一刻消失了。
好不容易将嘴里的食物咽下,沈漫歌愣愣地看向亭外,思绪仿佛随着风略过的方向一起飘向了很远的地方。
沈漫歌不禁陷入了迷茫的处境,她的决定究竟是否是正确的呢?而她又该去往何处呢?
三年前的意外穿越,说不准又在哪一天,她一睁开眼睛发现自己竟又回去了...
或许她命中就是如此,注定就是要自己一个人孤独一辈子的。
在这座亭子内落座了片刻,沈漫歌地心情也逐渐舒缓好些了那么一点点。
反正她现在也没有什么事情可以做,也不用着急地要去哪里,不如就在这座亭子内坐上个半日也好,有周围的风景作伴,她也图个清闲自在了。
“嘶嘶——”
蓦然,亭外一阵细微响动惊到了正阖目养神地沈漫歌。
沈漫歌立刻睁眼警觉了起来,心跳微微加速,然而,除了微风轻拂树枝,带来阵阵沙沙声外,那阵令人不安的响动似乎又销声匿迹了。
沈漫歌不敢掉以轻心,也不敢存在侥幸心理,袖口内她为自己准备了一件防身工具,回“文莱山”地路上,路程之远,保不齐会遇到什么不测的事情,她只能尽自己最大的努力去保护自己。
“谁!躲在暗处不是男子汉大丈夫行为!出来!”
沈漫歌盯着某个方向,试探发话!
似乎周围无声了几秒之后,忽然从沈漫歌的身后传来了一阵动静。
“谁!”
沈漫歌中闪过惊慌之色,她迅速转过身看向自己的身后。
就离自己几米开外,赫然有几个人从草丛中冒出身来。
沈漫歌当下脸色一白。
莫不成这是遇到了山匪?!
沈漫歌立刻大步退后,后背却重重撞上了亭中坚硬的柱子上,一阵钝痛传来,却也让她意识到,此刻上马逃逸已是奢望,而盲目奔逃,无异于自投罗网,步入绝境。
沈漫歌脑袋里一片空白,说不害怕那都是假的,她的身体更是不由自主地颤抖起来,那是一种源自灵魂深处的恐惧战栗。
只见那几个人开始向沈漫歌走去。
“别!别动!你们别过来!!”沈漫歌大叫!
师父与她说过,非危险时刻绝不能运功,否则她的下场非死即伤,可眼下这种情况,她也无暇去细想后面的后果了。
沈漫歌深呼吸着,努力克制着身侧两边颤栗地手镇定下来。
正当她凝聚全身真气让它们能够在一瞬间冲出体内爆发出来之时,这时,只见亭外地几人却又不约而同地屈膝半跪向她行了一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