俊男靓女,一夜欢畅,共登极乐,腰酸背痛。
日上三竿,崔峪从清倌人床上醒来,怀中佳人还在海棠春睡。
这个床比家里的破床舒服多了,可惜不能搬走。
清倌人嘤咛一声:“郎君不要。”又沉沉睡去。
她叫什么名字来着?
忘了,算了,女人只会影响我拔刀的速度。
崔峪抽出被压得麻木的胳膊,起身穿衣。
门外侍女红着脸,端上来免费的早餐,偷偷看崔峪一眼,转身跑掉。
崔峪莫名其妙,不过,免费的早饭还是要吃的。
工作?队长昨晚便说,崔峪斩杀地羊鬼有功,可以在家休息几天,带薪。
再说了,我现在就在工作,搜集百姓每日餐食情况。
一大早就体察民情,太辛劳了。
别说这里的稀粥还真不错,里面加了不少养身的中药,有用没用的,心理上又行了。
据说有条件的高门,平时吃饭都是吃妖怪烹制的菜品,也不知道好不好吃。
崔峪唏哩呼噜造完饭,哼着歌出门。
他来到大唐已经有些日子,可是一直没有机会逛逛,今天正好遛一遛。
里坊的坊墙昨天没有仔细看,今天一看真的很厚,得有一米多厚,都能当小城墙使用了。
小巷子很狭窄,十字大街却挺宽的,尤其是洛阳各条主道,又宽又平整,起码有双向四车道那么宽。
街上售卖各类物品的店铺都有,生意都还不错。
也不禁止摆摊,只是不可侵占道路,影响通行,若是有违反,沿途巡逻的武侯便会提醒他。
大唐这里没有敢跟武侯对着干的,不听话,不光摊子收走,人也得抓进衙门。
还有各类刷把式卖艺的,崔峪可开了眼界了,原来唐朝就已经开始有搞杂技的了。
他也体会到洛阳的繁荣,人来人往,喧闹嘈杂。
叫卖声、吆喝声、嬉闹声、喝彩声,声声入耳。
逛够了,崔峪准备回去,他刚入职没有发俸禄,干逛没钱买,没得意思。
走着走着,一声吆喝传入耳中。
“算卦啦,算卦,铁口直断,不准不要钱。”
崔峪闻声望去,只见一个道士打扮的人,支着摊子,背后一杆幡旗,上书‘铁口直断’
这人捋着山羊胡子,一副高人模样。
人不可貌相,这人长得贼眉鼠眼,不像个好人,可未必没有真本事,毕竟自己都在修炼,以前看的电视剧里也经常有道士算命的桥段。
崔峪没钱,自然不想算卦,转身想走。
脑海中玄黄塔却猛然一震,他面前出现一道面板。
崔峪仔细看过,脸色逐渐难看、发青。
他转身看看道士摊子上放着的几样算卦用品,咬着牙走过去,一屁股坐在道士旁边的马扎上。
道士脸上闪过诧异之色,试探着说道:“这位差人是累了想歇歇脚还是要算卦?”
“到算命摊子上来,当然是要算卦的。”
“不知差人要算什么?”
崔峪摆摆手:“算什么不着急,爷先问问你算的可准?”
道士得意地捏捏山羊胡,伸手一指幡旗:“铁口直断,不准不要钱。”
崔峪一拍大腿:“好,算准了,要多少钱,爷给多少钱,要是算不准,爷拆了你的摊子。”
闲逛的人听到两人对话,顿时停下等着看热闹。
不一会,就围了十几人。
道士心中恼怒,他冷着脸:“不知差人要算什么?”
崔峪道:“你就算算,爷我姓甚名谁,家住哪里。”
就这?道士一声轻笑,自信地拿起桌上几块圆形骨片。
合在手上,口中念念有词,摇晃几下,洒在桌上。
道士盯着骨片看了半晌,抬头说道:“差人名叫崔峪,家住洛阳城敦厚坊、劈柴巷,家中父母双亡,无有兄弟姐妹,前日入职靖安台,暂任白直之位。
小道算的可对?”
崔峪浮夸地站起来:“算的分毫不差。”
“哎呀,神了,这道爷真算准了。”
“这差爷可是一点没有透露啊,就这也能算准。”
“等下我要算算姻缘!”
围观群众发出嗡嗡地赞叹声。
道士得意地捏着胡须:“小道既然敢摆摊算卦,自然是有点本事的。”
崔峪道:“是极是极,我年纪也不小了,到现在还没有婚配,道长再帮忙算算,我什么时候能跟天上仙女成婚?”
道士笑容一窒:“差人可别乱说话。”
“谁乱说话了?我长得这么英俊,身板也壮实,配不得天上仙女吗?”
“配得上,配得上。”
道士心中暗骂,转身收拾东西,那里来的傻子,一会一个雷劈下来,可别连累我。
“哎,你别走啊,再给算一卦,再算一卦。既然你算不准姻缘,就算个别的。”
道士强忍心中不快:“最后一卦,差人请说。”
“你算算你今天会怎么死?”
“你什么意思?!”
“呵呵,字面意思,道长算卦用的这骨片不是凡物吧?”
道士眉头紧皱:“师门传承之物而已。”
崔峪摇摇头,目光炯炯盯着道士:“道长不肯说实话啊,那就我来说吧。”
然后环视越来越多围观的人群:“诸位也一起听听。”
“好!还没听靖安台的差爷讲过故事呢!”
“俺也一样。”
“我听人说在江南一带,有邪恶术士会偷取或购买特定生辰的七八岁男孩,起初每日饱食,后来每日减少,直至一点不给,期间还要每日用醋从头淋到脚。”
道士的脸色逐渐变得铁青。
“还要在男孩关节经络处钉入密炼铁钉,小孩每日痛饿交加、思念家人,不由得怨气冲天。
等小孩痛饿致死之后,将尸体焚烧,施法拘押魂魄,封入骨殖之中,加以祭练,可以占卜吉凶,灵验非常,称为骷髅神。”
崔峪看着道士:“道长,你手里的就是骷髅神吧。”
“我们以前没有见过吧?你我往日无怨,近日无仇,为什么害我!”
“冤仇?死在你手里的孩子跟你又有什么冤仇?”
道士大喝一声:“我要你死!”
一抬手,从袖中飞出一道黑光,直奔崔峪面门。
崔峪早有准备,将防御符催动,将黑光挡住。
只见那是一个骷髅头,顶在防护罩上,嘴巴上下啃动,咔咔有声。
“跑啊!”
围观人群没想到两人当街斗法,发出一声大叫,顿时四散而逃。
崔峪招出玄黄塔,一下砸在骷髅头上,将它砸得粉碎。
道士见一击不中,手掐法诀,口中念念有词:“着!”
一道黑光飞出,离得还远,崔峪就闻到一股腥臭味,一股眩晕感冲上脑门。
玄黄塔表面闪过一层清光,崔峪顿时清醒过来。
黑光被玄黄塔所发清光干扰的直接偏转,击中一旁房屋,门窗顿时被腐蚀一片。
道士脸皮一抽,伸手进袖子掏东西。
崔峪那还会给他机会,猛然掷出玄黄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