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恭被掐着脖子,性命掌握在对方手里,因为吸不上氧气而憋红了脸。
吕慈见自己的亲重孙子被人挟持,怒斥道:“放开吕恭,否则你们两个今天就别想走出这里了。”
“不愧是吕老爷子啊,脾气还真是一如既往的暴躁。听说吕老爷子最为护短,你舍得拿自己重孙子的命跟我们换?”
吕兴仪根本不怕吕慈狗急跳墙,甚至手中更用力了几分。
在吕慈动手之前他完全可以先送吕恭去见阎王。
“呵呵,吕兴仪啊,你也别冲动。”王蔼笑着说道,“放了他吧,你不就是想离开吗?放了吕恭,你们二人离开就是。”
张楚岚以为自己听错了,没听说王蔼这么好说话啊。
吕慈也以为王蔼是给自己面子,为了不让吕恭受伤才这样说,连忙道:“王兄,你……”
王蔼挥挥手,示意吕慈先别说话,自己则是娓娓道来:“今天二位想离开很容易,可是出了这个门又有什么用呢?”
“你们二人又不能插翅飞走,无论去了哪里都难逃出我们的眼皮子。你敢确定,下一次你们还能有这么幸运吗?”
“你能确定自己时时刻刻在张楚岚身边吗?”
王蔼说着说着就笑了起来,笑得相当开心。
其实这是一个很显然的事,哪怕王蔼不在这里挑明也是这样,不会因此有什么改变。
张楚岚毕竟在明处,只要王蔼和吕慈还怀疑张楚岚身上有炁体源流就绝不会善罢甘休,无论是明的还是暗的,都玩不过这两个老家伙。
“所以啊,你们其实根本就没有选择不是吗?”王蔼还在笑,只是那笑容让人恶寒,“交出炁体源流,或者证明你们根本就没有。至于证明的方法嘛,那就看老吕了。”
吕兴仪没说话,而是看向张楚岚。
张楚岚点点头:“舅,王老爷子说的没错,咱们没有其他的选择。所以就让他们来吧,反正我的确没有炁体源流,就证明给他们看。”
吕兴仪缓缓放开了吕恭,在吕恭的脖颈之上赫然有一个红色的手印,这是淤血导致,等气血流动几周之后自然就消散了。
见吕兴仪放开了吕恭,吕慈紧皱的眉头才展开了许多。
“吕恭,动手吧。”吕慈说道。
吕恭缓过劲来,手上泛起蓝光,一下就笼罩住张楚岚。吕兴仪想阻止,却发现对方的气似乎对张楚岚没什么伤害。
“这是……吕良的手段?”张楚岚全身冒汗,被人触及灵魂的感觉绝不好受,之前在全性他就在吕良手里感受到过这种感觉,今天居然再次遇到了。
“你还知道吕良?”吕恭惊讶道。
吕慈这时开口简单做了一个解释:“知道吕良就好办了,那你一定见识过了吧?我吕家的先天异能——明魂术。”
吕兴仪听到明魂术的时候突然想起来,自己那莫名其妙的记忆似乎被篡改过,而吕家的明魂术似乎是能改变人灵魂的手段。
踏!
先前走上一步,又站在吕恭近前:“要是敢修改张楚岚的记忆,我拼了命也会杀你。”
吕恭心里有点虚,被吕兴仪的气势吓到了,却还装作淡定道:“我对明魂术的掌握还没有吕良那个王八蛋高,所以并不能改变别人的灵魂,不过明魂术笼罩之下,辨别话语的真假还是能做到的。”
这特么不就是人肉测谎机吗?
吕兴仪大概了解了他们想要干什么,只能说真话的张楚岚在他们面前会把所有事丝毫不差的说出来。
“张楚岚,我问你!”吕恭张口,打算问出已经准备好的问题。
张楚岚却不按套路出牌,开口打断道:“不用你们问我,我自己说。我爷爷从来没有给过我什么炁体源流,也没和我说过任何关于炁体源流的事。”
“是……真话。”吕恭感觉到明魂术并没有任何动静,这说明张楚岚说的是真话。
是真话,那就是说这小子果然没有炁体源流?
王蔼眯着眼,似乎对这个结果不是很满意。
吕慈更是干脆,再次开口:“张楚岚,我问你……”
张楚岚一见吕慈张口就知道要坏事,这个老家伙果然心思缜密,一瞬间就看出了自己故意掩饰,要是他真的问出某些关键性的问题,搞不好所有东西都会暴露。
“张楚岚,张楚岚在里面吗?我要见张楚岚。”门外突然出现了一个蹩脚的川普声音。
一听就知道是冯宝宝,这声音太有辨识度了。
“你不能进。”很快就有人拦。
接着就是一个男人的声音:“宝儿,能不动嘴尽量别动嘴,直接动手多省事儿!”
“哦!”冯宝宝呆萌地点点头,手里的铁锹舞起,将两边的下人放倒,然后推门就进,看见张楚岚后像是见到了亲人一般,“张楚岚,可找到你咯。”
不知为何,这话在吕兴仪耳朵里竟有些伤感和埋怨的意思。
见到吕恭手放在张楚岚身上,还用一层蓝色的气将他包围,立即警觉起来:“张楚岚,他们是不是欺负你了?我帮你调教他们。”
冯宝宝说话一如既往地虎,根本不管对方是谁,哪怕是十佬中的两位她也不在意,反正惹了张楚岚就是不行!
见到冯宝宝进来,张楚岚并没有放松,只因冯宝宝身上的秘密更多、更重要。
自己了不起也就是和八奇技之一有些关系而已,冯宝宝可是有可能和长生有关系啊。
要说八奇技可以搅乱异人界的局势,那长生二字就足以倾覆整个异人界。
所以张楚岚更不愿意冯宝宝在众人面前露脸,尤其是吕慈和王蔼两个阴损的老家伙。
王蔼好像意识到了冯宝宝身上的不凡之处,抬头多看了几眼,笑眯眯道:“呦,这又是谁啊?这是连我们两个老头子都要打?”
“没没,王老爷子说笑了。她脑子不好,说的都是气话。”张楚岚连忙站出来打圆场。
王蔼再想为难,只见门口走进来两个穿西装的男人。
不由得脸上抽了抽:“徐三徐四,这两个狗腿子怎么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