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熊猫

现在这个社会,但凡有点上进心,压力都很大,不是来自婚姻,就是来自工作,而我两者都有。32了,因前夫精神出轨,最终实在无法,也不想在无限制忍受他的幼稚,最终选择离婚。住在一个三线小城市,和父母,在老小区。

长相普通,工作凑合,性格急躁,好在人还算善良,平平凡凡,忙忙碌碌,每天都是一个接一个会。刚从杭州参加完总部会议,又被大区安排到邻省,领导检查需要过去汇报工作,抓紧收拾妥当打包继续出发。其实有时候有点暗自庆幸这种忙碌,自从离婚以后,一呆在家里,总是忍不住上火,还不如借着出差躲出去的好,不用无缘无故对着老两口发脾气。

距离南平也就两个多小时的高铁,今天真冷啊。我拉了拉衣领,转头确认了眼小箱子,穿过人流,现在4号站台等着高铁进站。人真多,一个小女孩在和他爸爸玩着剪刀石头布,笑的真开心,隔着两个铁道都能听到。什么时候我早就失去了这种开心的能力,越长大越喜欢独处,喜欢在心里自己跟身边的物体说话,也挺有意思,比和人说话要轻松很多,最起码不用绞尽脑汁去权衡利弊,照顾它的情绪说话。

“各位旅客请注意,G795次列车即将进站,请拿好你们的行李…”随着优美机械的广播声音响起,我掐灭手中的烟,向从左边缓缓驶来的列车走去。是的,在认识的人面前我从来不吸烟,在没人认识的站台,可以抽两口。

15F,我在心里默念着座位号,一边抬头巡找着,哟,这次挺好,在最前面,空隙挺大,腿可以伸开了。我在心里默默想着,一屁股坐到自己的位子上。两个小时出头的车程,说短不短,够咪一觉。其实我特喜欢在高铁上睡觉,平时睡眠不好,有一点亮光都睡不着,躺床上总是辗转反侧难以入睡。但是此刻在高铁上,刺眼的阳光反而成了最劲的催眠曲,暖暖的照在脸上,现在杯子上,微微的反光,我不禁打了一个哈欠,困意袭来,拿出手机订好闹钟以免睡过头,又不是没干过这事,

贴身的背包抱在胸前,向后调了调椅背,想睡的更舒服些,哎呀脚终于可以向前伸开拉,舒服的闭上了眼睛。

耳边传来叫卖瓜子饮料的声音,越来越轻,越走越远。我站起来向前走去,抬头看了看,列车正以325km每分钟的速度前进,门自动打开,我继续向前走,感觉自己身轻如燕。小时候爸妈带我去BJ,第一次见到旁边可以坐人的那种车,我记得特别清楚,那是一个熊猫样式的玩具车,黑白样式非常可爱,旁边连着的座椅也是黑白相间,我特别喜欢,真的是爱不释手,骑了一圈又一圈,想着我什么时候能有这样一辆车。可是现在,此时此刻我终于拥有它了,不知道他什么时候来到了我的面前,我坐了上去,竟然大小正合适,转动钥匙,脚下用力踩,我们飞了起来,腾空而起。

抬头看,云层就在头顶上方,云朵形状变得丰富多彩起来,突然的光亮让我不自觉咪上了眼睛,抬起手臂挡住刺眼的光芒,给一朵朵形状各异的云朵镶嵌上了金边,脚下呼啸的列车越来越小,向一只爬行飞快的蜈蚣向前驱动。跃过高山,穿过湖泊,划过一排排耸立的高楼大厦,正欣赏这奇异的美景,下面出现一个四四方方的围墙,左前方有一两个耸立的塔尖,围墙之中蹲满了一排排的人,全都双手抱头,蹲在地上,前面一位手上拿着教鞭,来回巡视的训斥着什么,难道是监狱?熊猫车逐渐降落,朝着院落塔尖上落去,我急忙立刻猛踩脚踏板,可是毫无作用,他还是不受控制的向下降落。院里的人在我眼前渐渐放大,在教鞭男后面或坐或蹲站了五六个外国人,手拿机枪,嘴了叼着烟。我拼命向上挣扎,还是一直在降落。我心想完了,痛苦的闭上眼睛,恐惧充斥身体每一个角落,胃肠道开始疼,有种想吐的冲动,可还是落了下去,掉到了高塔塔上面,车自己消失了…重重跌落在屋顶上,还没待我反应过来,由于重力开始往下滑,我立刻本能的上半身转向下试图抓住什么,脚不敢动,可还是滑了下去,从屋顶重重跌落到地上,虽然竭力隐忍,可还是吃痛的闷哼一声,(作者心里话,每次都想的太多,每次都告诉自己做好万全准备在写,可是,延迟满足带来的只是越来越重的心病和压在心头的石头)(练手,没有逻辑,想到啥写啥,就这样,最近现实工作遇到一个坎,经过半个月努力,克服了,身心俱疲,嘴巴上因为太累心里压力大,长一排疱疹)

书接上回,立刻惊慌的左右观察,果不其然,来了一群手持伙计的伙计们,把我团团围住,被押解着带到了头目的前面,他们以为我是哪个要逃跑的家伙,对了半天名单没找到,问我从哪里来,怎么进来了,我既惊恐又害怕,一句也答不上来,头目手一挥,我被左右两个瘦瘦的男人强行拖起来向后面走去。

只见那一排排好像之前民工干活的集装箱,我被带到其中一间,他们把我手绑在椅子上,拷问我从哪里,怎么进来的,我如果说飞下来的,鬼都不信,还会被以为我在戏弄他们,被打个半死,我思索片刻说我是右强介绍来的。左边那个双眼有些凹陷,胡子似是赶时间慌乱中胡乱刮了一下的男人向前一步,脑袋也不自觉的转向左侧,使右耳面对我,想听的更清楚,同时嘴里念叨着,谁,你说谁?我又提高音量,两眼一闭,视死如归的重复了一遍,右强,我只知道他叫右强。对面两个傻子面面相觑,嘴里嘟囔着,好像没听过这个人,你听过没,左边那个也摇摇头。两个傻子似乎也不知道怎么办了,便把我锁在这里,准备出去确认下问个清楚。

等他俩转身离开,我才敢打量下四周,白色菱角的门被咣当一声戴上,外面响起锁眼转动的声音,我屏息静气,听着他们的脚步声渐渐走远,这才松了一口气,门右边是个不大不小的窗户,糊了一层以前农村的大花朵的红的绿的黄的的花纸,里面焊上了一个已经生锈的类似九宫格的铁栅栏,防止人出逃,透过窗纸透出黄白的黄,斜斜的映照在窗户下面的一张长方形的木头桌子上。在我左后方,有个衣柜,以前那种拼接不甚结实的简单的衣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