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可惜,生活不会让你处处如意的。
真田苓在洗手间洗完手正准备离开,却不想,碰上了最不想碰见的人,宫原柔。
“这位同学,你这是受伤了吗,我来扶你去医务室吧,”宫原柔担忧的看着面前扶着墙走路的女生。
真田苓没吭声,直勾勾的盯着宫原柔的脸,在阔别多年之后,真田苓还是第一次这么仔细地看着这张她印象深刻的脸。
比起记忆里面容,这张脸还很稚嫩,苍白柔弱,杏眼微微垂着,眼里仿若蒙着一层水光,好像随时可以落下泪来,睫毛颤抖的让人心生怜意,身子也无比纤细娇弱,好似一阵风就能将她吹跑。
其实也不算是阔别多年,毕竟在她死的那一天,宫原柔可是在甲板上站着的。
“同学,你这是怎么了,我脸上什么…”东西吗,宫原柔话还没说完就说不下去了,这个同学看她的眼神还像是在看一个死物,眼里是无边的寒意,令她的身体不自主的颤抖,宫原柔狼狈地避开这位同学的视线。
真田苓感觉到手臂上传来的颤抖,这才掩去眼底的戾气,嫌恶的将手臂上的手挥开,就好像是有什么脏东西一样。
顺便撇了宫原柔一眼,果不其然,看到她泫然欲泣的表情,甚至在眼睫上已经有了一颗泪珠。
真恶心。
真田苓将宫原柔从上到下扫视一遍,像是在看一个垃圾,极其蔑视,而后冷笑一声便走了。
她可不相信这个女人不认识她,是因为心地善良才跑过来帮忙的。
她也是在吃过教训才知道的,宫原柔这个女人无利不起早,只有对她有利用价值的人才会值得她‘屈尊纡贵’地过来攀谈,而后为她所用,成为她手里的枪,指哪打哪。
等到没有利用价值了,便会毫不留情的将你抛弃。
真田苓有时候也会怀疑,她怎么就被这么轻易的骗了,重来一次,现在的宫原柔在她面前就是一粒尘埃,轻而易举就能解决她。
宫原柔气的脸色铁青,五指握拳,长长的指甲几欲将掌心刺破,该死的!
......
海水,无边无尽的海水,她怎么也挣脱不开,身上宛若千斤重,她拼尽全力向上游,却不得撼动分毫,只能沉入深渊之中。
“嗬,”真田苓猛然从床上坐起来,急促呼吸,眼睛看着周围熟悉的布置,原来是梦啊。
随手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掀开夏凉被走下床,倒了杯凉水,而后打开窗户,任由冷风吹在脸上,慢慢平复心情。
怎么会,突然做这样的梦。
难不成是因为她看到了故人吗?这算什么?
嘁,真田苓看着窗外皎洁的月亮,嘲讽的笑了笑,倒头栽在床上,继续睡觉。
晚风徐徐吹过,窗帘随着风一起摆动,月光照耀在床上人的头发上。
清晨,真田苓面无表情的睁开眼睛,眼底一片清明,哪有刚睡醒的样子。
真田苓平静的去洗漱,根本不在意自己失眠的事情,太正常不过了,最多就是心情不太好,其他的她都可以消化。
傍晚时分,真田宅里热火朝天。
“弦一郎,啊,精市还有大家都来了,晚饭正在准备,你们先去玩一会儿,就当是在自己家,不要客气,我去把苓也叫下来。”真田夫人笑着朝向自家儿子和一年级就要好的朋友们说道。
众人:“伯母好。”
真田夫人瞧着这一群优秀的少年,笑着招呼他们进屋,转身上楼去把真田苓叫下来。
真田苓被真田夫人叫下来,熟不熟的先不说,该有的礼貌不能少,虽然她并不知道要和这些人聊什么,感觉没有共同语言。
这时,真田夫人从转角走了进来,看着一群孩子们很融洽的聊天,也没有对苓的排斥,心里暗自点头,都是好孩子,面上更加温婉了,“大家,晚饭已经好了,准备洗手吃饭了。”
众人:“嗨,马上来。”
.....
放学铃声已经敲响,班上的人陆陆续续离开去参加社团活动,只剩下….
切原赤也目光灼灼的盯着真田苓,“苓,你今天要来网球部看我们训练吗?”
是的,因为今天早上真田弦一郎邀请她过去网球部观看,真田苓想着反正也没什么事,去也无所谓。
真田苓:“是啊。”
切原赤也用力点头,“那咱们一起吧,我带你过去。”
“好。”
真田苓在距离网球部一段距离时停下脚步,“赤也,我就在训练场附近,不会走远,你进去跟堂哥说一声。”
“啊?苓,你不进去吗,在外面你什么都看不到啊,”他还想让苓看看他在球场上的英姿呢,外面这么多人,怎么可能看到。
“赤也,你在网球部这么长时间,有看到女生进去过吗?”
“没有,部长规定不允许女生进入。”切原老实回答,但转念一想,“但是你不是别人,你是副部长的妹妹啊。”
“赤也,你马上要迟到了,我不进去,但我在隔离网外面,保证你能看见我,行吗?”开什么玩笑,进网球部中心,她可没有这个想法。
在得到苓再三保证的赤也,这才火烧屁股似的往前冲。
真田苓挑了一个隐蔽的角落,叹了一口气,她真的不想再来人这么多的地方了。
但是当真田苓抬头看向网球部在训练的众人,听着耳边刺耳的呐喊,她终于明白了,为什么这群姑娘们这么激动了。
因为,太帅了,她这个心理年龄将近奔三的人都看的眼花缭乱,更别提这些正处在青春期的小姑娘们了。
这年头,搞运动的人都是看脸录取的吗?幸亏她心理素质过硬,要不然还真可能把持不住啊。
等啊等,等到女生们的喊叫声越来越小,等到有人陆陆续续地离开包围圈,等到太阳都下山了,等到网球场外围只有她一个人,网球部的人才终于结束了今天的训练。
不愧是王者立海大,名不虚传。这一趟来的,值。
“苓,苓,怎么样,看到我打球了吗,是不是很厉害?”切原刚下球场就兴冲冲地跑过来。
“看到了,赤也很厉害。”确实厉害,网球部正选里唯一的二年级,确实有厉害的资本。
真田弦一郎:“苓,久等了。”伸手拿过她的书包。
“并没有,嗯,很值得的等待,堂哥和其他前辈都很厉害。”
有天赋,有能力,又比常人付出百倍的努力,这样的人才是最可怕的,怪不得能蝉联两届全国大赛冠军。
“噗哩,能得到真田妹妹的夸奖,好荣幸啊。”仁王像没骨头一样胳膊支在柳生的肩膀上。
虽然下一秒就被嫌弃的推了下去,“仁王君,还请自重。”
“搭档,你这么说,我好心痛”,仁王做西子捧心姿势。
“杰克,有家新开的蛋糕店,评论还不错,我们去试试吧。”
“啊?又去吗?”杰克摸了摸他的光头,好心疼钱包。
“哪里哪里,丸井前辈,我也要去。”一听到吃的瞬间激动的切原也跟着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