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潘凤遇张郃

“主公兴冲冲而回,现在又准备出去,是否因为潘凤此番言中大事,主公现在心情大好,要前去奖励潘凤?”

看了一眼面前的耿武,韩馥觉得现在的耿武多少有些不顺眼。

以往他觉得耿武用起来挺顺手,人也聪明,但现在有了潘凤的异军突起之后,再去看耿武,顿时就觉得差潘凤差远了。

“确实如此。”

韩馥耐着性子,不曾露出什么不满的神色。

毕竟这是他的长史,虽然比不上潘凤,但还是勉强可用。

“主公,您被潘凤骗了,依照属下之见,您这个时候,最应该做的,是将潘凤斩了,而不是奖励他!”

韩馥闻言望向耿武的眼神变了。

“你这是什么意思?”

现在自己麾下终于出现了一个可用的人才了,接连立功,现在你却让我斩了?

这潘凤是挡着你的路了?

面对韩馥不善的目光,耿武忙开口道:“主公,非是属下起了嫉妒之心,而是主公您被潘凤这贼子给骗了。

这人吃里扒外,根本没有将您放在眼里。

他既然有了这样的好计策,直接说与主公知道,然后再由主公向袁绍提议,该有多好?

结果,他却绕过了主公,向曹操进言,再让曹操将之告知袁绍。

甚至于在袁绍做出决定,进行调兵之前,主公都不知道这个消息。

主公,潘凤这是妥妥的背主行为!

他这是觉得在主公您的手下做事情,受到委屈了。

开始找下家了……”

原本韩馥还没有想这样多,这个时候,被耿武鼓动唇舌,一番搬弄是非之后,很快就皱起了眉头。

越想越是觉得这事情不对。

潘凤的做法很可疑。

再想想今日在袁绍那里,消息被证实之后,恭维自己的人,还没有恭维曹操的人多,心里就更加的不是滋味了。

而耿武见到韩馥的反应之后,立刻趁热打铁,各种分析,各种添油加醋。

人最怕的就是背叛,最让人恼怒的也是背叛。

而潘凤的这个举动,经过了曹操的操作之后,确实显得不妥。

再加上韩馥从来都不是一个意志坚定之人,他很容易偏听偏信。

所以被耿武这样一番的理论联系实际的分析之后,对潘凤看法很快就发生了一个翻天覆地的变化。

“他宁可去选择一个宦官之后,也不愿意选择您,为了一个宦官之后背叛您,潘凤这贼子,对您是该有多看不起!”

耿武的这句话,对于名士出身,自诩为高贵的耿武,刺激极大。

让他感受到了深深的侮辱,并对潘凤,也格外的恼怒起来。

他心中的怒火,终于被彻底点燃,熊熊燃烧起来。

“潘凤,我定然不能饶恕他!”

声音落下,韩馥翻身上马,带着怒火,一路往潘凤驻扎之地而去。

而耿武因为被潘凤的那一记重拳所伤,这个时候疼的厉害,不宜多运动,所以没有跟去。

看着怒火都要冲破天灵盖的韩馥,耿武心情非常不错。

潘凤这次完了!

这是他耿武说的,谁都救不了他!

潘凤这种武夫,想要和他斗,根本不是对手。

……

“儁乂为河间人,我记得儁乂好像已经好几年不曾归家,按说儁乂以往就在冀州,回去的话,并不算远。

缘何不回家看看?

是有什么难言之隐,还是说和我一样,家里面没有了旁人,无牵无挂?”

潘凤正在饮酒,在他对面,乃是做着一个看上去二十岁左右的将领。

这将领身材不算太过高大,但却非常的健壮,身披铠甲,孔武有力,带着英气。

看起来就像是一个勇猛之人。

这人不是别的,正是张郃,张儁乂。

潘凤在自己麾下,没有发现什么被埋没的历史上的名将,就将目光投向了别处。

此番韩馥前来,参与十八路诸侯的会战,带来了不少的兵马。

除了他之外,也有不少将领。

张郃就是其中一位。

不过,张郃的地位要比潘凤低上不少。

潘凤现在是校尉,而张郃只是一个军司马。

而且,张郃的这个军司马,是在鞠义手下做的。

现在的潘凤,在鞠义的营寨之内。

其实这一次,潘凤主要是前来寻找鞠义的。

鞠义,潘凤知道此人姓名,是一个战斗力很强的人。

历史上跟着袁绍做事之后,率领先登死士,将公孙瓒的白马义从都给打崩了。

在袁绍和公孙瓒的争锋之中,鞠义立下了汗马功劳。

这样的人,潘凤自然想要结交一番。

结果来到这里之后,鞠义不在,却遇到了张郃。

潘凤在聊天上面很有一手,再加上潘凤现在地位比张郃高,又斩杀了华雄,声名很大,所以张郃也愿意和潘凤交往。

二人坐在这里饮了一些酒,相谈了一阵儿,变得熟络之后,话题扯到了家人,潘凤望着张郃问出此言。

张郃闻言,神色显得有些黯然。

他饮下一口酒之后道:“我非是孤家寡人一个,尚有一个兄长在……”

“那儁乂怎常年不回去?可是和兄长关系不好?”

潘凤实际上有些明知故问,他通过前身,多少知道一些张郃的情况。

现在不过是故意将话题往这方面引导。

“非是如此,我兄长待我很好,郃不到三岁,父母相继亡故。

乃是兄长将我一手拉扯大。

虽为兄长,但说是父亲,也不为过……”

“兄长稳重,我生性顽劣,好勇斗狠,曾失手伤人。

对方家大业大,兄长让我逃离家乡。

他自己为了平息对方怒火,求着对方将其收为奴隶……

我后来混出来了一点名堂之后,就带上全部家当,想要将兄长给赎出来。

那家人根本不肯。

我在他家门前,跪了一天一夜,说尽了好话,苦苦哀求也是不成。

对方放出话来。

绝对不会将兄长放出来,就是要让兄长给他们家做一辈子奴仆,用此事来折磨我……”

张郃之前看起来挺稳重的一个人,说完这些话之后,却已经是泪流满面。

“不知对方是何人?”

潘凤询问。

张郃咬牙道:“沮家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