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4章 慈母恶婴,故事

文素乔当众孕吐的热度那么高,除了她本身是小有名气的模特之外,更关键的是,大家猜测她腹中孩子是谁。

是谁呢?

能让大家如此关注。

当然是冥无冽。

云苳舒听小花汇报的时候,差点被零食噎着。

“主人,你小心一点嘛。”小花贱兮兮,故意说。

云苳舒敲了敲她的头。

小花一点都不疼,“主人,你很在意哦。第一次看你反应那么大。”

在意当然是在意。

不过……

“我反应那么大,是因为跟你一样乌鸦嘴了。”

“??”

小花的疑惑没得到解释。

冥无冽急匆匆从书房出来。

他在客厅看到云苳舒之后,大步朝她过去。

她见他如此激动,等他走近忙问:“发生了什么事?”

冥无冽急切道:“我没有。我没碰她一下!”

她眨眨眼,明白了他什么意思。

而她沉默,他以为她没看到新闻。

“你是说文素乔啊。”

“……”

原来看了。

那么,她沉默的意思是?

不相信他?

他到她身边坐下,“你不能不信任我。你明明知道,我身体的特殊性。”

他说:“我把这个秘密都告诉你了,你敢不信我!”

云苳舒:“……不是你告诉我的。”

冥无冽显然不信。

她告诉他,“我们之前去做基因力重新检测,当时发生了那么一点情况,你突然失去意识。当时我不在你身边,是另外一位美女陪着。之后,她想用救命之恩缠上你。嗯,跟现在的文素乔情况有点类似。”

这么一说,他就懂了。

“那你……”

“哦。可能我们是夫妻,所以,我碰你的时候没被攻击。它们还挺亲切。”

冥无冽早有猜测,但现在听到她证实,还是心口微颤。

云苳舒见他消停,她上网去调新闻出来。

对她自己马甲号油城主的消息没兴趣。不过文素乔的热度同样很高,点进去几个讨论贴之后,很快就能掌握事情经过。

原来,文素乔突然跟徐达索联系上,两人开了一个展览。

她之前深陷“插足门”,一出现,必然引起各方关注。

果然,媒体闻到味一样蜂拥而至。

找到机会,就把文素乔给围了。

记者们不打听展会的事,只询问她是不是介入了冥无冽和云苳舒。

“我不知道你们在说什么。”

“你们也看到了,他们关系很好啊。”

“我在指挥官身边出现……那是因为……因为一些原因。我不能说,你们不要问了。”

“至于我跟指挥官的关系,我们……”

“呕!”

就在这个时候,她突然吐了。

星际人民对孕吐不太敏锐,之所以后面会有那么大规模的报道,是因为她自己不小心掉出来的东西。

妇产单。

她虽然快速捡了起来,但还是被捕捉到。

接着,她又白着一张脸说:“你们不要乱写,云女士她那么厉害,我不想让她误会。我根本得罪不起她。”

她会提到云苳舒,但每次问她跟冥无冽的关系,问她孩子的父亲是谁,她都支支吾吾带过去。

最后,甚至说:“你们别胡说,我根本没有怀孕,我是胃不舒服!求求你们不要乱写。”

她手护腹部,口中的否定和动作完全相反。还有,她带着母性光辉的样子,跟她身后的画作交相辉映。

那是一副圣母喂婴的画作。

云苳舒:……

她关掉网页,心情复杂。

她表示无法理解,“文素乔怎么会想那么荒唐的办法?”

虽然她自己调侃过,但是,她本身认为无稽之谈。

文素乔和文赫拉,看着不像是那么蠢的人。

“男女主的故事就够荒唐,她凑什么热闹啊。”

嘀嘀咕咕了一顿之后,她发现身边的男人没有回应。

她好奇,扭头看去。

却见冥无冽的神态不对,他紧紧盯着虚拟屏。

她凑过去。

因为冥无冽没有设置私人模式,所以她可以看到上面的内容。

跟她刚刚翻出来看的差不多,他也在看文素乔的采访视频。

画面,暂停在她抚摸腹部的动作上。

云苳舒挑眉。

冥无冽很有自信,她对他也有自信。

他不可能真跟跟文素乔有过关系,也不可能是看到她的样子有所动容,那么,还能因为别的什么原因吗?

他现在整个人的状态都不太对劲。

好似在红月之夜时,他所表现的状态。

好似没哪里不对,但细看,哪里都不对。

“阿冽。”

“……嗯。”

“怎么了?”

“没事。”

他关掉页面。

这声没事,好不走心。

她正要继续问,却被他捞过去抱住。

看。

还说没事。

她不知道该怎么问。

不过,失忆前后的区别,还是有的。

因为,她听到他说:“那幅画,你看到了吗?”

画?什么画?

她想一想,“你说,刚刚视频中,文素乔后面的画?”

“对。”

“我看到了。”

“怎么想。”

“嗯?就,圣母玛利亚?我乱说的。不就是一副简简单单母亲喂婴?”

“不。那不是。”

“……”她没跟他争辩,而是问,“那是什么?你跟我说说?其实我没什么艺术细胞。”

两人好似讨论着仅仅只是一幅画。

冥无冽真的回答了她,“那是慈母和恶婴,也是夜叉剖婴。”

云苳舒无非接话。

他却好似兴致勃勃,“云儿会怕吗?”

“怕什么?”

“不怕的话,我给你看。”

说完,他不知道从哪里调出来一幅画,投影到虚拟屏上。

就是刚刚他们在视频中看到的那一幅。

她知道应该没有那么简单。

果然,画开始发生变化。

圣洁的母体开始脸部扭曲,纯白的婴儿变狰狞可怖,婴儿咬死母亲,吸着她的血。

保持了一会儿之后,画面再次起变化。

看着愿意随时为孩子牺牲的母亲,突然面目狰狞,掐住孩子,而孩子的表情一脸纯洁无辜。

云苳舒看完了。

对应了他刚刚形容的两种模样,应该是不会再变。

果然,他收回投影。

“怎么样?云儿看着,可觉得恶心。”

“不觉得。”

“为什么?因为你觉得,只是一幅画?”

“不是。”云苳舒不清楚他为什么在意,自然不可能顺着他的心意来,所以,她只能按照自己的想法告诉他,她的感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