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元婴期强者

且说巨剑门大殿之上,端坐一位红衣老者,平顶身高九尺挂零。扫树眉杠铃眼睛,红彤彤的酒糟鼻子头儿,菱角嘴,狗油胡七根朝上,八根朝下,相貌凶恶。

旁边坐着几位长老,议论纷纷。两旁站着四五百号邪修,一个个神头鬼脸,胖大的威风,瘦小的精神。

那端坐的红衣老者正是巨剑门的领袖人物刘道通,是元婴初期的邪修五百多年的道行,盘踞在万松山西山坳,独霸一方。

红衣老者刘道通扯着破锣嗓子道:“我说各位,刚才本尊才得知我结拜大哥张啸天被玉虚剑派的弟子杀死,随行的还有一个牛鼻子老道上官婉元英,据说修为接近于地仙,法力高强神通广大,众位有何良策给我张大哥报仇雪恨?”

旁边一黑衣长老道:“据我所知那上官元英是冰山北极岛霜华宫火阳真人的徒弟,这火阳真人乃是大罗金仙的修为,道行三千多年了。”

此言一出,几个长老脸都绿了,神情慌张。刘道通脸色铁青道:“现在是西山坳我巨剑门的地盘,距离那北极岛万里之遥,你们慌张什么!”

黑衣长老说:“现在是琢磨出一个办法,打听出那玉虚剑派弟子何上官元英的下落,然后再从长计议。”

刘道通点头称赞:“钱葵水说的有道理,只是如何能找到他们二人的踪迹呢?”一绿衣老者起身道:“各位在下心生一计,那东山头不是一个天宁寺么,里面三百和尚可以让他们帮咱打探消息,如果他们不听,就全部给宰了!”

刘道通大喜扭头对绿衣老者道:“陆人甲真是妙计啊,好吧这件事你就全权处理,立即去办。”

“是!”

陆人甲脑袋一晃,化作一溜黑烟,裹挟着黑气,踪迹不见。黑衣老者无限羡慕:“看来陆老兄最近法力精进了不少啊。”

且说萧逸尘、上官道爷、和侠僧翼凡单冲正在大殿高谈阔论,无可无不可。突然一个门头僧慌慌张张跑来道:“启禀老方丈,寺庙外来了一个妖人,口口声声要老当家的去见他,不然把天宁寺的和尚杀光,夷为平地。”

单冲闻听此言气的哇哇大叫:“好啊欺负到我们爷们儿头上来了,俺一铁棍将他打死便是!”

侠僧翼凡狠狠瞪了他一眼:“混账东西,给我退下,待贫僧亲自观看。”上官道爷说:“恐怕是巨剑门的妖人,让僧兄担惊受怕了。”

侠僧翼凡道:“上官道爷你和萧居士先别露面,贫僧去也。”侠僧翼凡说到这里,便带了七八个护院武僧各持大棍,来到寺庙门口,见一绿衣老者立在面前。

翼凡见此人身长七尺,头发犹如乱草皮包骨头,两只眼睛冒着绿火,鹰钩鼻子菱角口,黄胡须,身后插着一柄长剑,整个人被黑烟黑气围绕,好像从地狱里爬出来的恶鬼骷髅相似。

那些护院武僧一个个吓得面如土色,牙齿打战:“我的妈呀,这是什么怪物妖魔。”胆子小的直接栽倒在地,口吐白沫,昏死过去。

侠僧翼凡镇定自若道:“不知阁下见贫僧有何指教?”那绿衣老者道:“在下陆人甲是巨剑门的护法长老,金丹中期修士,今天无事不登三宝殿,只因那玉虚剑派弟子和冰山北极岛的上官元英联手杀死我家门长的结拜兄弟张啸天,希望方丈能派出寺庙和尚帮我们打探消息,不知道意下如何呀?”

侠僧翼凡道:“贫僧义不容辞,陆长老马上请回,贫僧立即派弟子下山打探消息。”陆人甲大喜:“有劳了。”话音刚落,陆人甲便化作一溜黑烟,踪迹不见。

侠僧翼凡回到大殿上,愁眉不展。单冲道:“师父发生什么事了,怎么个意思?”翼凡道:“刚才巨剑门派一个妖人来唆使咱们打探上官道爷和萧居士的踪迹。”

单冲问:“那您老人家怎么说的?”侠僧翼凡道:“贫僧假意答应他们,拖延一段时间,然后再从长计议。”

上官道爷说:“僧兄的从长计议无非是把弟子们解散了,各自逃命。”侠僧翼凡闻听此言苦笑道:“不这样也不行啊,那些妖人魔功高强,杀人不眨眼,只好遣散僧众。”

萧逸尘点点头道:“事到如今只能这样办了,老当家的就吩咐下来吧。”侠僧看了看萧逸尘道:“萧居士所言极是,大伙儿性命重要,赶紧散伙吧。”

翼凡随即做了安排:“上官道爷麻烦你率领七十五人奔西北方向逃窜,萧居士向正东方向也护送七十五人,单冲也护送七十五人走正西方向,悟缘带七十五人奔正南方向,事不宜迟,今天晚上行动。”

翼凡道:“只要出了万松山大家基本上就安全了,护院武僧要努把力呀,照顾好老弱病残。”

到了傍晚时分,萧逸尘、上官道爷、单冲、悟缘分别护送和尚门下山,上官道爷走西北一路,到了半山腰,从地面抓了一把沙土,对和尚们道:“都把眼睛闭上,啥时候没有风声了再睁开眼睛。”上官道爷口中念念有词:“疾!”

话音刚落,和尚们睁开眼睛,上官道爷一晃拂尘说道:“贫道已经用五行大挪移土遁之法帮助大伙儿出了万松山,赶紧逃命去吧!”

和尚们一个个千恩万谢,各自去了。且说正东一路,萧逸尘吸了一口泉水,凭空画了一道符箓,口念六字真言道了一声:“疾!”

再看和尚们踪迹不见,已经到了黑水湖地界。萧逸尘道:“刚才在下用水遁,帮众位师父出了龙潭虎穴,赶紧探亲访友去吧。”

和尚们感激不尽:“多谢少侠,多谢小恩公。”

单说单冲一路,刚翻过一座土山,迎面走来一个道士身长九尺,头戴莲华冠,身穿八卦衣,脚底下胖袜云鞋,面如喷血,鼻孔朝天,背后插着一柄长剑。

原来陆人甲回去后向巨剑门的门长禀告了消息,刘道通忽然心神不宁,浑身直哆嗦,掐指一算就知道侠僧翼凡兵分四路,和尚们全跑了。

刘道通大怒,急忙命令手下去堵截:“宁可错杀,不可放过。”人群中转出来一个老道:“贫道愿意前往。”

刘道通一看原来是自己的堂兄刘道安,随即说道:“小心谨慎,不得有误。”

“是。”

另外人群里又出来三个和尚法本、法元、法能,分别向其他方向围追堵截,各带飞剑法宝去了。

无巧不成书,刘道安正遇见单冲。单冲问:“老道何人,为何拦住我等去路?”刘道安一阵冷笑:“你们老当家的小九九已经被俺们门长识破,特地来捉拿你们这些秃驴!”

单冲大声疾呼:“大家赶紧跑路,我来对付这个妖道。”和尚们四散奔逃,妖道急忙拽出长剑,迎风一晃,发出一团碧绿火焰,朝一个和尚打去,那和尚正拼命逃,没有提防后背,被绿色火焰烧着,立即皮焦肉烂,死于非命。

单冲又怒又悲伤:“哎呀师弟!”老道一阵狞笑:“傻大个我先把你弄死,然后你们一个也跑不了!”

单冲勃然大怒,手持混铁棍照妖道顶梁门就是一棍,妖道正自鸣得意,冷不丁单冲就是一棍,措手不及,打了一个脑浆迸裂,妖道“吭哧”一声死于非命,长剑落在尘埃。

且说悟缘小和尚率领七十多人往后山逃去,冷不防半空中落下一道剑光来,拦住去路:“贫僧法本在此,你们哪里跑!”

悟缘吓得魂不附体,只见法本身高一丈开外,膀大腰圆,痰盂形状的脑袋,一双大三角眼耷拉着,脖子上挂着十三颗青铜骷髅,手里拎着一条哭丧棒。

法本二话不说,把哭丧棒一晃,发出一溜黑气来,直扑悟缘等人。悟缘一看魂飞天外:“我的妈呀!”把眼睛一闭,全部玩完了。

哪里知道一声惨叫,再看法本脑袋从脖子上滚落下来,血流如注。旁边站着一个道士,身长九尺开外,发如三冬雪,须赛九秋霜,鹤发童颜,手提一柄长剑,鲜血顺着剑尖滴滴答答。

悟缘喜出望外:“不知道仙长尊姓大名?”那老道一摆拂尘:“贫道乃玖珑山炼气士避厄真人是也,正御剑飞行,忽见脚底下一团妖气,原来是妖僧故弄玄虚要杀生害命,这才被贫道一剑结果了性命。”

悟缘道:“多谢道长救命之恩。”避厄微微一笑:“举手之劳何足挂齿,贫道去也!”话音刚落,老道便驾着剑光破空而去。

另外两路法元和法能徒劳无功,回去见刘道通。刘道通问:“二位师父,事情办的如何了?”

两个和尚摇头叹息:“没有碰着天宁寺的秃驴,估计有高人指点,早就遁逃了。”

忽然一个妖人来报:“启禀门长属下在土山和后山发现刘道安和法本师父的遗体。”

刘道通大怒:“死尸抬上来!”刘道安脑浆迸裂,法本和尚脑袋搬家了,人头还龇牙咧嘴呢。

法能和法元放声痛哭:“师弟你死的太惨了,侠僧翼凡贫僧要报仇雪恨!”刘道通一扑棱脑袋:“谁人敢出战天宁寺,把玉虚剑派的弟子还有老和尚翼凡给活捉?”

法能和法元自告奋勇:“启禀门长大人,俺们师兄弟愿意前往。”刘道通看了看两个和尚道:“据我所知那玉虚剑派的弟子是金丹中期修为也不是吃素的,二位师父可有把握?”

旁边护法长老陆人家挤出人群道:“门长,在下不才愿意陪同二位师父大闹天宁寺,活捉玉虚剑派的小杂种!”

刘道通知道陆人甲法力高强,点头称好:“如此甚好,事不宜迟,三位尽早动身吧。”

“是!”

万松山,天宁寺。侠僧翼凡在大雄宝殿,吃斋念佛。忽然门头僧来报:“启禀老当家的,单冲和悟缘师弟平安归来。”

侠僧翼凡睁开眼睛道:“让他们两个进来。”门头僧答应一声,就下去了。不一会儿单冲和悟缘来了:“弟子拜见师父,圆满完成任务。”

侠僧翼凡道:“起来吧自家爷们儿,不必多礼,如今是多事之秋,你二人也快些收拾收拾东西,下山逃命去吧。”

单冲闻听此言,把胸脯一拍:“师父此言差矣,你我表面上是师徒关系,实则亲如父子,徒儿愿意和天宁寺共存亡。”悟缘哭的稀里哗啦:“师父天宁寺就是徒儿的家,说什么也不能走。”

侠僧翼凡脸色铁青:“混账东西,为师的话都不听了么,速速下山!”单冲和悟缘一看师父急眼了,双双跪倒:“师父让我们留下来吧。”

侠僧翼凡好生不忍,长叹一声:“既然如此也罢,你我师徒就一起圆寂吧。”话音刚落,打门口转进两个人来,:“三位不必难过,有贫道和萧少侠在此,巨剑门的孽障休想踏进天宁寺一步!”

侠僧翼凡甩脸观看原来是上官道爷和萧逸尘,气定神闲,踱着方步打禅堂外面进来。

此时此刻,偌大的天宁寺只剩下五个人。忽然寺门外一阵大乱传来叫骂声,:“天宁寺的秃驴都给我滚出来,不然杀你个片甲不留!”

上官道爷急忙做了安排:“萧居士你留下来保护他们师徒,贫道去外面一看究竟。”

上官道爷化作一缕清风,来到寺门外,见一绿衣老者,此人身长七尺,头发犹如乱草皮包骨头,两只眼睛冒着绿火,鹰钩鼻子菱角口,黄胡须,身后插着一柄长剑,整个人被黑烟黑气围绕。

上官道爷开言道:“阁下何人,意欲何为?”陆人甲一阵冷笑:“你们天宁寺的秃驴,杀了法本师父,还有门长的堂弟刘道安,岂能善罢甘休!”

上官道爷说:“刘道通不该欺男霸女,盗取童男童女的精气,做此伤天害理之事!”

陆人甲道:“道爷和天宁寺一不沾亲,二不带故,何必多管闲事。”上官道爷冷哼一声:“这事贫道管定了,你们这帮邪门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