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酋长以及首领,听到这话面面相觑,他们还是很心动的。
如果能够打下这座城池,自然愿意打下这座城池。
毕竟住在城里的人才叫富裕,虽然粮食是在城外种出来的,但是粮食会向城内进行转移。
现在可是东汉末年,那些贱民种的粮食,难道都是自己的吗?都是贵族老爷们的!
否则哪里会有黄巾起义……
他们都造反了,要抢就抢最富裕的,就抢城里这些贵族老爷!
立即有人开口问道:
“大郎脑子就是聪明,这个计划也没问题,只是谁去攻北门,谁去攻南门,谁去佯攻西门?”
李耀先是看向了李文侯,然后再是看向四周众人:
“只要各位都能认同这个计划,谁攻北门,谁攻南门,都是一样,但是我们父子两人,愿意领兵佯攻西门,只要我们现身西门,对于我们主攻西门,城里的人一定不会再有疑虑!”
李文侯皱起了眉头,如果他们只是佯攻,岂不就是为别人做嫁衣,直接放弃先入城的机会?
但是李文侯并没有开口反对,他还是很了解自己儿子,绝对不是这么良善!
敢劝自己起兵造反,这是什么良善之辈,儿子是好儿子,人不是好人。
四周这些酋长首领,就在短暂沉默之后,都是夸赞他们父子,随后开始激烈讨论……
谁攻北门,谁攻南门!
等到协调完成之后,大家都是颇为满意,只要可以成功夺城,就能肆意劫掠钱粮。
只有北宫伯玉笑道:
“我就跟文侯一起佯攻吧,有了我们两人以后,更加让人信服!”
见到李文侯,北宫伯玉,他们愿意佯攻吸引守军主力,在场众人无一不是大声夸赞。
直到众人逃也似的离开营帐,毕竟这里面的味道真不好闻,于是最后就只剩下父子两人。
李文侯看向李耀,他脸上还算平静,疑惑的开口问道:
“说一说你的想法,我们为什么佯攻西门?”
李耀闻言一笑,他的眼神十分冷漠,不是针对李文侯,而是针对其余酋长以及首领:
“阿父,实则虚之,虚则实之,要是这陈仓那么容易打下来,我们肯定早就已经打下来了……”
“只要我们领兵现身西门之后,确实可以吸引守军主力前来,但是只要南北二门受到攻击,那些守军主力必然要去支援……”
“他们发现中计之后,就会感到惊慌失措,就会走的十分匆忙,无法做出妥善安排……”
“而这也就是我们的绝佳机会,先是佯攻,大张旗鼓,围而不打,等到下午,就真正派兵强攻,成败在此一举!”
李文侯的眼睛变得越来越亮,不过听到最后这里,顿时感到颇为疑惑:
“为什么要下午?那个时候天气炎热,可并不适合进行攻城!”
李耀闻言继续解释:
“北门,南门打的越激烈,吸引走的守军主力也就越多,虽然等到下午天气非常炎热,但是对于我们还是对于他们,事实上并无差别,大家都会感到疲惫,大家都会没有战心……”
“不过那个时候,我们向东进攻,他们向西防守,那个时候太阳位于西方天空,对于我们毫无影响,对于他们刺目无比……”
“如此战机,不能错过!”
李文侯听到这里,他眼睛逐渐瞪大,看着李耀缓声说道:
“阿耀,你是适合这战场的!”
怎么不适合呢,上能掌控天气,下能掌控人心,完全掌控战场。
一夜过去,翌日清晨!
这太阳照常自东方升起!
将天地给照亮,将陈仓给照亮,此时那城里的守军以及民夫,也是接连醒了过来,不过都是十分害怕,同时猜测这次叛军将会攻打那座城门?
正如李耀说的那样,城里的人都是陷入误区,认为叛军依旧还是随机攻城。
随着叛军再次集结来到城西,城里的人松了口气,恍若一块大石真正落在地上,开始自发做着准备。
就连张温以及袁滂,都是亲自来到城西坐镇,虽然他们两个真的不想过来,但是没有他们军心士气也就完了。
此时城外叛军之中,李文侯,北宫伯玉,他们两人都是相继出现,随即也是下令佯装开始攻城。
总要做个样子,但口号倒喊的非常响亮,不过就是没有一个士兵真正攻到城墙底下。
城头的人开始还很紧张,很快也是发现异常,叛军只喊不打。
张温眉头紧皱,像是这种反常情况,肯定会发生不好的事情。
果不其然……
“报,北门遭到猛烈进攻!”
“报,南门遭到猛烈进攻!”
张温以及袁滂,听到这话面色一变,再次看向城外那些叛军,赫然发现数量少了一半以上。
袁滂一拳打在城头,他的脸上满是焦急:
“我们都中计了,这些叛军早有预谋,应该分兵救援南北二门!”
张温还是感觉不对,但他也没别的办法,只能开口做出安排:
“我去北门,你去南门,赵仁,你领众人守住西门,不要留下任何可乘之机!”
赵仁就是陈仓县令,这次也被抓了过来,作为陈仓当地主官,他是绝对不能跑的。
赵仁也没办法,只能硬着头皮说道:
“卑职领命!”
南北二门打的很是激烈,叛军多次冲上城头,就要占领城墙。
但就是差了一点,最后还是被赶了下去,虽然一开始吃了个亏,但是随着大量守军主力,都被抽调前往南北二门,终于还是得以稳定战局。
随着日上中天,甚至逐渐偏西,南北二门攻防之战接近落幕,但是西门攻防之战这才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