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照惯例,当是百官之首的左相大人了主事了。”
古陵安站在百官最前面,他当仁不让,他本也没有打算谦虚相让。
自打他做了右相,那些按年纪论资历的就瞧不上他,左相更是直接自称年纪大,要养病,不上朝。
现在这个局面,左相就盼着自己这个不着调的后生去求他呢。
古陵安走出队列,站在帝王阶第三阶上:“古某不才愿意担此责任,当务之急,诸位必竭尽全力,共渡难关。礼部由任长树领职即刻将军需物资用特殊通道送往前线…………翰林院负责诸国檄文,斥责诸国狼子野心挑起战争,单方面撕毁刚签订的邦交合约,诸国必须对大唐赔偿……”
古陵安点名道姓指定负责人负责的内容,有年长的有年轻的,其它的依旧各司其职,保持朝堂政务的正常运转。
散朝后,年长一些的不禁互相疑问:诸国来势汹汹,明显是为着瓜分大唐的,可古相得布局,太过随意简单,甚至比一般的战争布局还要简单。
明明打的是被灭国的生死之战,不举全国之力奋死抵抗,却要礼部计官们计算该要的赔偿?是不是很可笑!
“没有上过战场的小儿哪里知道战场的残酷。他还以为过家家呢。”
“威远侯就不管管?咱就任其糊弄?”
“咱们就任凭他过家家葬送大唐不成?”
“咱们去请左相,去请陈阁老,去求教褚帝师。”
一群人义愤填膺的离开。
“贺大学士,我们怎么办?”
“遵右相吩咐。”
“贺大学士,右相太年轻了。”
“他是年轻,可他十几年在生死线上挣扎,你我有这样的经历么?而且,他是太上皇特例钦点的右相,辅政大臣,我相信太上皇。”
一群沉默,各回各家,各司其职,不要添乱,连加班都不需要。
那比海,北漠与大唐隔海相望,与青海相距三千海里。
陈阁老,九十高龄,身穿甲胄跪在中书省门房外请愿,身后跪着陈家优秀的儿郎。
大唐驻守那比海的水师,是大唐的第一水师,唤做蛟龙水师,是陈阁老的父亲组建的。
陈阁老是幼子,两个哥哥都在蛟龙水师任职,皆已作古。
陈阁老认为家中文武都很重要,便走文官的路子,但是也是被其父在海船上按照水师的训练方式养大的。
所以,陈阁老,能文能武,按任宁安的话来说:复合型人才。
百姓抹着眼泪,夸赞陈氏门楣,叫嚷着也要去做第一水师的一员,护大唐海域。
“有这样老当益壮在国难之时挺身而出的老将军,我等还有何理由退缩?战死,是光荣!”
呼声的浪潮里,古陵安狼毫笔一挥,在圣旨上写下“附议”二字,亲自宣读圣旨内容,颂扬陈氏一族的高风亮节,深明大义:“即刻启程,盼老将军凯旋。”
随即古陵安给陈阁老牵马,送出城,同去的还有陈氏一族十岁以上男丁。
诸国联手,来势汹汹而来,与大唐开战,大唐的百姓稀奇得很,没有慌乱,不安,该干什么就干什么,天大的事不能耽误田地里的种植,收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