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睿亲王已至北漠与我父帝商议两国联姻邦交大事。”
“你掳了大唐睿亲王。”金长平指着那佳愤恨的怒吼。
“本宫说的是……”
金长平:“你掳走了大唐睿亲王,北漠那佳师承北漠国师,精通擅长黑巫术。”
那佳:“我没有。”
诸国都将黑巫术列为禁术,可耻的术法。
“本郡主有证据证明睿亲王是被黑巫术所害,那佳方才承认了是她所为。”
各有说词,暗处起哄的,围观的大部分是大唐乾京百姓,自发围堵北漠使团,比菜市场还要热闹。
南陵摇头,这位长平郡主的控场能力还差了些。
西临除了大公主其他几人都看得津津有味:原来每个地方都是一样的嘛,都要吵架。再尊贵的身份作外衣,也一样是个俗人。
那使捏着手里刚收到的情报,区区一家商号罢了,敢对北漠水师开战偷袭,如果自己拿住了任家商号所有货船,那么为了家族……
呵呵……任宁安,做北漠太子妃,才是你的最佳选择。
“睿亲王妃回来了。”探子的声音隐去,哄闹的声音一下子就消失了,向那辆独一无二的车辇跪拜。
金长平深呼吸,汗水都湿透她的里衫了。
金乐语勉力的站着,她没有想到双方能动粗,推搡太过分了,都是女子,怎么可以有辱斯文。
“嫂子。”二人怯生生的,汗颜,羞愧。
那佳想冲上去,却被大神官的仪仗护卫拦在外面。
门房抬了一把椅子放在大门三尺处,四婢重新抬起将之安放在三丈处。
大神官护卫清场以座椅为中心的五尺距离,那佳的豪华轿辇不得不一退再退。
待任宁安坐下,四婢分工合作,将围堵在此的所有车辇,马匹一一登记,按车辇内的人头计算,每人罚一千金,车辇停放每一个时辰两百金,马匹五十金。
“凭什么?”
睿亲王府穷疯了么?
不。睿亲王府可不穷。
那凭什么?
“大唐律:乱停乱放造成街道拥堵,处以罚金并且拘留十日。大唐律:一品亲王府外乱停乱放……”
什么时候咱大唐有这几条了?停车费?啥意思?
“从现在开始有的,明日写进大唐律。”代桃微笑解释。
四婢强势如同任宁安,不废话,不多话。
满载而归,将金票收入匣子站在任宁安身侧。
所有人都不说话,都安静的看,安静的等,都注视同一个人。
任宁安放下盅汤碗,她确实饿狠了,擦拭嘴角偏着头问忐忑的金长平金乐语:“谁打你俩了?”
那佳赶紧扯着嗓子开嚎,却发现,她:哑了。
双手不敢相信的扒拉嗓子,不可能啊,刚才还好好的。
金长平金乐语二人叭叭完,任宁安点头代桃秒懂,向前走三步:“睿亲王妃有令,护睿亲王府护长平郡主护金家三小姐者,受伤者百草堂免费医治,重伤者鬼医大人亲自医治,并赏金百两。
这边登记,按伤势轻重分开排队。睿亲王府谢谢诸位的高义。”
天大的饼砸了下来,没有急急冒失的蜂拥而上,而是在丝雨幼白的招呼下排起长队,不忘高声道谢:“谢睿亲王妃。”
代桃又言:“睿亲王府护主的护卫,门房,仆妇等等,赏金三百两,轻伤,重伤,皆由鬼医大人诊治,并记军功一次,酌情升迁,军中效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