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的一声,任宁安放下手中画笔:“去瞧瞧。”
正好可以躲开金墨然。
威远侯府大门外,老太夫人声泪俱下的控诉,向围观众人讲述任宁安的恶行,这样的后辈,即使有威远侯府古家的血,威远侯府也绝不会承认其身份和血脉。
忍么?在这孝字当大的时代。
任宁安举着右手在空中打了响指,十九卫便飞檐走壁冲进威远侯府强拆老太夫人的院子,如强盗一般挖地三尺,再扬长而去,留下老太夫人原地昏厥。
什么叫忤逆不孝?这才是标准!总要让你见识一下“忤逆不孝”是咋样的不是。
古氏祠堂,任宁安将手中亲手刻的陆氏灵位摆在它应该摆放的位置,规规矩矩的跪下:没有见过您,但您的心愿应该是堂堂正正的摆在这里,庇佑您的儿子承继威远侯府,得到属于他的一切。
太监大总管张笔匆匆赶来宣昭,准予陆氏与威远侯和离,但依旧受古氏后人香火,供奉在古氏祠堂,对陆氏的诰命一品封赏,让陆氏灵位正大光明与古氏先祖比肩,为其正位,正名。
“丫头,这婚事该办了。”老祖母出马劝说了。
任宁安撒娇,拉着老祖母的衣袖:“他比我小两岁呢。不靠谱。”
老祖母拍拍任宁安的手背:“小两岁不假,可其他的也不假啊!比如:银子,人品,比如处事担当,心性……不可多得哦!老祖母认为是良配。
你们二人,抛开身份,地位,只从各自的能力来看,都是有大本事的人,都能独当一面,你们从事的事,必须让你们都是好强之人。
可贵的是,他在你面前愿意退让。勋贵又咋了,七文钱一斤的盐,照样顶配千金一桌的山珍海味。
况且,你可是咱青疆的大小姐,家世背景实力势力人手,咱都不缺。…………”
老祖母是相信,这世间,能够保护好任宁安并且成为她助力的有能力的男子,也只有金墨然了。
任家,总归是后起之秀,没有深厚的底蕴,任家,不怕死,这也是唯一的后路,也是任家支撑任宁安的底气:不怕事,不怕死。
可是,不怕死并不能解决所有事情。很有可能在某种时候会成为任宁安的掣肘。
她,扶起了任家的崛起,扶起了青宛的扩张,扶起了青疆的富裕,青疆,就要成为她的力量。
能得长辈肯定过的男子,又能差到哪里去?有句话是真理:父母让你嫁的人,你可以不嫁。但父母反对你嫁的人,一定不能嫁。
自己,这算不算远嫁呢?
祖孙二人说了许多话,又有母亲的加入,这私房话说的就更久了。
在外院等信的,任老爷子道:“稳了。老太婆在给丫头传授御夫术呢。你回去准备婚礼流程,不可马虎。”
金墨然没有亲耳听到任宁安的回答,依旧惴惴不安:安安和别的女子不一样,什么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在她那儿不管用。
“回去准备吧,一个月后是个好日子,今年唯一的一天诸事皆宜的好日子。”老爷子忙着鼓捣要给孙女陪嫁的亲手打造的家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