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得不以一个老船长的身份佩服任宁安的沉稳,她就是主心骨,幸福号的支柱。
夸赞任长青的灵敏,第一次出海,却能不惧怕所遇到的任何难题。
航行第五天,屏幕上出现警示音。
驾驶员大声道:“报告船长,幸福号即将进入大风浪区域,航行,风向东幺八零,水深……”
大喇叭里,任长青的声音响起:“船上各组人员各就各位,注意船舵剧烈摇荡运动,涌浪撞击,甲板上浪,船体倾斜,货物移位,船舶倾覆,碰撞。驾驶员,有无发现附近有船舶靠近……”
幸福号在经历航行中的第一次风暴,乾京威远侯府和睿亲王府也在经历风暴。
威远侯府,威远侯夫人压不住的喜气让其头上步摇作响,长长的耳坠左摇右摆,双手提着裙摆,自以为摇曳生姿,哪里还有一府当家主母的端庄。
在一群仆妇的前呼后拥中进入慈安堂,大大的呼出一口气,让自己镇定下来,对着身后的一群仆妇道:“你们在门外守着。”
“是,夫人。”
“姑母,姑母。”威远侯夫人压不住大喜在院子里已经嚷开来,她就是要让整个威远侯府所有人都听见,都知道。
“一大早的咋呼什么?”老夫人刚起身,正准备洗漱,威远侯夫人上前,极有眼色的服侍着,比老夫人用了几十年的嬷嬷还要顺手,周到,体贴。
伺候老夫人用完早膳,待威远侯府一众小辈请过安,大半个上午去了。
威远侯夫人一反常态的不恼,倒是让老夫人的脸色放晴不少,终于有长进了,压得住性子。
“说吧,什么事?”老夫人靠在软垫上,闭着眼睛,享受威远侯夫人的头部按摩。
“姑母。”拉长了语调,撒娇,又取了一个软垫调整好角度让老夫人的腰靠的更舒适,自个则跪坐在地毯上,双手握拳给老夫人捶腿。
没办法,老太爷不管任何事,就跟死了一样,一年到头都见不到一面。
名义上,自个是老夫人的亲侄女,但实际上呢,自个却是老夫人大把年纪红杏出墙表兄所生的私生女。
否则,威远侯夫人的位置,哪里轮得到自个坐?自个哪有本事掌威远侯府中馈?一切都是因为老夫人,一切都是因为自个听话。
威远侯夫人一撅屁股,老夫人就知道她要放什么屁,屏退所有仆妇退到院子里伺候,留下心腹嬷嬷。
“说吧,又闯了什么祸?”
“哎呀,娘,人家哪有。”威远侯夫人剥了橘子喂到老夫人嘴里,眉眼含春,端的是妩媚多姿。
老夫人睁开眼就瞧见了,怒笑道:“小鲁氏,你男人不在这儿,甭装了,这风情对我老婆子不好使,有事说事,无事,自忙去吧。”
小鲁氏趴在老夫人大腿上闷笑,她实在太高兴了,天大的富贵,居然能砸中她小鲁氏。
那可是睿亲王府啊,勋贵之首,权贵之首,妥妥的贵族中的贵族,权贵中的顶级豪门。
在小鲁氏自个初听到张媒婆拜访言之凿凿睿亲王府欲结亲之意时,都不由自主在心里说了一句:睿亲王府是眼瞎还是心瞎,挑上威远侯府结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