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宁安赤脚站在大鼓上面,反手弹起了琵琶,演奏的正是“西天问佛陀,妙法颂梵音”。
我去,这几曲曲风风格多变,她也能轻松驾驭,乾京那些嘲笑她农家土包子的贵女千金们今夜之后该如何自处?
诗,人家展示了,
曲,皆是自创从未传唱过的,
而且,人家还将佛偈编曲编舞用琵琶来演奏,一改只有笛,箫,筝,琴称霸的局面,把冷门琵琶演绎的荡气回肠。
不等任宁安跳完,金墨然已经俯冲而下,掳走任宁安。
刘显扶额,连忙对屋里的众人道:“鹦哥儿幸好还有一点理智,我真怕他疯魔了。”
告诉几人,金墨然已经在疯魔边缘。
任长树双手抱胸,靠在栏杆上盯着与二楼齐高的舞台冷笑:疯魔便能如愿了么!摆个深情脸就能得到原谅?
“妹妹常说,迟来的深情比路边的野草都要轻贱。”
这话,也只有任长树敢说,口无遮拦,屋里的几人还来不及说点别的,紧张的握紧拳头看着舞台担忧。
舞台上的两个人,打起来了。
任宁安的武器是一把不收,金墨然亦然。
我去,武斗?
文人武者皆兴奋激动,今晚太过瘾了,精彩不停,一幕都不能错过,一幕都不能丢失。
含蓄的贵女们看惯了自家府上的武师们陪自家兄弟练武,自己偶尔也会上场小试牛刀,今日这场面,要认真看,好好学,评估这位农家女进入乾京贵族贵妇圈的站位资格,配不配她们结交。
她们从来不会看不起谁,出身地位决定了眼界格局,试问天上的雄鹰会去结交屋檐下的麻雀么?当然不能,麻雀必须要证明它有搏击苍穹的实力。
她们是贵族嫡女,日后必是世族大家的当家主母,一言一行都代表了身后的母族,夫族,不嘲笑她人是她们的休养,但与之为伍,还是要实力说话,强者只会与强者结盟!
舞台上,二人缠斗在一起,你来我往。
武者们都知道近身格斗术的第一武器当然非匕首莫属。
金墨然的招数是大家都会的那些招数,高明在招式速度极快,变化快,没有高深的武道修为,就只剩四个字“眼花缭乱”,一片银光挥舞。
任宁安的招式速度没有金墨然快,但是,她的招数,却是独具一格,短时间看不出有落败可能。
“这一招是弹踢反撩么?我能这样叫么?”有武者大声问出来,有武者大声赞,谁说这女子使得是花拳绣腿?
这叫以柔克刚。
匕首打匕首,打出了以柔克刚?
这位任家大小姐,能歌善舞,能与睿亲王一战不分胜负,能开药堂,能救死扶伤让修炼宗门都要相求。
金墨然付出吃任宁安当胸三掌,将喉咙上涌的鲜血强行压制的代价从背后抱着任宁安不撒手,任凭她脚踩在他的脚背上,任她咬他的手臂绝不松开。
“安安,我错了,对不起。”
“安安,我们只是因为一件事意见不和,我们只是在争执,对不对?”
“安安,不要离开我,金墨然知道错了,求安安给个机会认错,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