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墨然不看方语,而是看向不远处的祠堂,冷笑:“既然夷蛮诸王都商议好了要在此处让本王丧命,还等什么?天都要亮了。”
没见过这么急着要去送死的。
三苗王举起左手就要命手下人行动,百越王阻止:“你们今晚的目的是要谋杀睿亲王。”
“你现在已经在船上,下不去了。”东夷王嘲讽,现在才明白,真不是一般的笨,难怪百越穷的只剩土。
“百越绝不做背信弃义之事。”
“百越王,你忘记了?五百年前,你们的少族长得罪了乾京来的大户人家的一个下人,大户人家不由分说要百越千对男女为家仆陪葬,百越上告可得了公正?”
“三苗王,你也说了那是五百年前。五百年前,你我均未出生,不知事情真相。我只知道在我任百越王以来,是大唐护百越周全,衣食。今日之事,百越退出。”
“你退出当然可以,就甭怪我们不念夷蛮之情。”
“哼!”百越王一甩衣袖,退出自己所站方位,她还真的以为这几人是念同祖之情陪她闯禁地,结果,她做了帮凶而不自知。
只有用命去护,换取误解消除,保百越平安。
在东夷,三苗,百夷三王启动禁地机关时,百越王已经站在金墨然身侧,运气推他出祭台,结果被自个所施之巫力反弹撞向祭台上的石人俑上。
不好,机关已经不一样了。
百越王嘴角淌着血,咬紧牙关好半响才从地上爬起来,方语搀扶着,心痛不已:祭坛,一旦启动,只有祭祀结束才会停止。
“已经阻止不了了。”百越王悲呼。
只见数以万计的蛊虫从万蛊窟飞出,遮天蔽日,只有嗡嗡声。
金墨然的身旁,站着属于他的暗卫。
任长彪变奏边组装属于他的兵器——红缨枪,检查腰间布袋里妹妹给的火雷数量。
斑篁依旧双手抱剑于胸前,一身白袍,左肩上的羽毛今晚特别张扬。
但凡是与他交过手的人却知道,那根本不是什么羽毛,而是软翎,斑篁的专属暗器。
自打跟了任宁安后,便淬炼了毒,还没有遇到派上用场的地方。
听说原本每一根都光滑无比,后来被任宁安重新打造过,多了许多的倒刺,叫赤羽,是无数的羽毛针,杀人于无形,由一根根极细的陨铁丝串接作为装饰品存在而让对手忽视。
兰朵与任长彪站在一起,无论如何,他不可以死在这儿。
“兰朵,快走。”三苗王怒喝。
可惜,整个偌大的祭台已经启动,整个禁地都在震动。
禁地,难道真出了问题,确实不一样了?三王面面相觑,他们哄骗的说辞居然成真了?
上上上诸王们说:他们只是不愿意再进入宗祠接受那一套古老的传承,所以编了说法不入禁地,致使他们这一代也从未进过禁地,只是从书本上得知禁地机关等,可面前这一幕,不是他们认知的熟识机关。
上上上诸王们说谎了!
祭台困不住金墨然,今日,他也想借此机会毁了这地方,烧了这深山老林,弄一片田地出来,种些农作物,才算这块地的物尽其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