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一千道一万,我们不合适。
最重要的一点:我不愿意嫁年纪比我小的。”
“那你认为谁合适?”
“跟你有什么关系!”
“当然有关系。第一:咱俩有婚约,不管你姓什么。第二:我要把你认为都合适的,全都……”
“全都杀了?”
“不,我会给他们找官媒,让其对什么瘦马上瘾,让其花心。你想嫁人的时候,就只能嫁给我。
而且,你明明知道,我年龄虽小,但已到成婚年纪,我的心智是个男人。”
马车停在睿亲王府大门处,二人下了马车,任宁安伸手轻拍金墨然的脸:“小子,你先要搞清楚你心悦的是前世与你在战场上所遇之人还是现在站在你面前之人?”
“不都是同一个人么?前世的我和你,都死了。不同的是,我们都带着记忆,不就是为了再续前缘么?金一说我都老了,头发都白了。”
金墨然扯出头上一根白发无比委屈,换来任宁安一声冷哼:“肝血不足易生白发,脑袋上生丘疹,得治。”
看她进府,金墨然提脚跟上,慢慢来,不急,可是她已经及笄了,自己如何能不急呢?
睿亲王府一众仆人,忙揉着眼睛,确定刚才走过去讲述风景别院的人是那个冰山睿亲王——他们的主子?
任宁安则是在想金墨然的话:前世任长柏的罪证是向他国出售海盐提炼法,引狼入室而使青疆大乱。
看向身旁滔滔不绝向她介绍睿亲王府的金墨然,如果换作她是金墨然,有前世记忆,定会在重生之后就想方设法将任家打入泥潭。
可他没有,他没有凭借前世已定的果就给任氏一族死罪,而是宁愿花时间花力气在青疆渗入人手,在长兄需要的时候依旧为他说话,撑腰。
他看重的是长兄对青疆的真诚挚爱之心,对青疆百姓的体恤,感同身受之情。
青疆需要发展,需要和谐。
金墨然,是个有大格局大志向胸怀宽广之人,因为,即使今生发生与前世一样的事情,他也能扭转局面,护大唐安稳。
史书上记载的忠诚良将,都没有死在战场,而是死在自己人手上。
任宁安背在身后的手,打着不同的暗语手势,暗处的暗卫立即传信到青疆,严查边境,外松内紧。
老管家乐呵呵的迎上二人:“老王妃在待客,万花谷神农门九品医圣花无真尊来了。”
任宁安自觉来的是麻烦,对老管家道:“带我去见老睿亲王。”
侧头吩咐金墨然:“找个安静不会被打扰的屋子给我暂住几日。”
“当然是拙政院了,没有人进得去,也没有人敢打扰。
天将带了一群狼崽守着呢。”
金墨然凑到任宁安耳边:“你不是都心急的暗访过了你未来的夫君有没有金屋藏娇么?”
“滚。”
兰萱院,老睿亲王夫妇居住的地方。
任宁安给金飞诊脉,查看过身体后,走到寝居外屋,桌上已备好笔墨纸砚,提笔写了药方递给老管家,。
老管家默读,皆是些寻常药材,库房都有,即刻亲自去抓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