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明白了。”沈适点头,父亲努力赚钱,为的是购买神农门的生肌丹,证实生肌丹没用,又买去腐再造丹,原来是兄长双腿根本没有吸收丹药功效的能力。
手术结束后二人待沈舒清醒,任宁安看到被沈舒握在手里的香囊,问沈适:“心上人送他的?”
“嗯。”
“他怕耽搁了姑娘,因为双腿?”
“阻碍太多了,门不当户不对。唐七姑娘是乾京有名的才女,祖父是工部尚书,唐七死也不嫁,都二十岁了,唐家成全她,宁可养着当老姑娘也不允与哥哥的婚事。”
任宁安右手托腮,手肘撑在桌子上:“这么好的姑娘,应该娶回家才是。”
晒了三个日头沐浴了三个满月的刘显在洗漱沐浴一番后,与金墨然一起去探望东厢院的第二位病人——沈舒。
屋子里,古陵安也在,表兄表弟表妹说得很高兴,院子里都能听到快乐的笑声和沈适装模作样的跑调唱腔。
很明显是在哼哼他仅会的两句黄梅戏的花旦台词,引得另外几人哈哈大笑。
女音响起,是任宁安的声音,她看着窗外,树梢当头,一对家雀叽叽喳喳不知是不是忙着约会忘了回家,抿嘴笑得甜美:“等到满头白发,孩子们都长大我陪着你去看天涯海角的浪花。
等那青丝落下,我们都老了,相依相伴一起去看,夕阳染红霞。
等到满嘴没牙,说不清楚话,我也愿意看你比划当初的情话。
等你转身退下,我泪如雨下,下辈子我一定还要和你成个家。”
唱歌的人,心里面没有不能相守的遗憾,纯粹的就是想唱给大表哥听,让他不要有遗憾,不要有后悔。
唱歌的人没有眼眶泛红,倒是听歌的人感慨万千,金墨然冒失得站在任宁安面前,要求任宁安履行婚约,他要成亲,他想要有个家。
任宁安看到金墨然就来气,顿觉左边锁骨发痒,发疼,这个混蛋,咬她而已,还用上了金家功法秘术,让伤口不能结痂,好不容易结痂了,居然成了一个天生的“金”字胎记。
气恼的指着门:“滚出去。”
“爹娘没有教,你要教么?”
任宁安不跟混蛋讲道理:“你看上我了?”
金墨然面对直白的问题,红着脸点头。
“你要追我?”
追?是什么?
金墨然点头,脑子高速运转,思考。
“知道男子应该怎么追姑娘么?”
“怎么追?”沈适冒出来替他兄长问,被金墨然一把推开。
“你要穿上你最体面的衣服,手捧红玫瑰,约姑娘见面,正式的表白,问姑娘:你愿意和我相处么?”
“那姑娘说不愿意怎么办?”沈适着急。
任宁安翻白眼:“你表白别人就一定要接受吗?你以为你谁啊?”
“对哦,那叫私相授受,要被骂。不过,小表妹,咱们可以不让别人知道,先确定心意了再表白,然后再走流程。”
沈适拍着手掌:“这样最稳妥既知妾意,又知郎心,方叫圆满。小表妹你怎么知道的这么清楚?”
“我也是女子啊,而且及笄了,准备要相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