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两天,也仅仅两天,罗埃尔没想过自己的脑震荡来的突然走的也快,在安神的草药和休息的帮助下,他几乎已经正常。
但不管是冒险者还是男爵都不敢让他再履行自己的职责,就算是今天早上,队伍就再次出发,去清理商道,并侦查那个绿皮部落的具体位置。
这段时间,罗埃尔有一种隐隐约约的感觉,那就是那只部落和艾丽玛拉可能有关系,但是奥卡山兽人的活动区域从卡尔卡松横跨到波尔德罗,差不多4个公爵领。
怎么可能那么巧合,并且…太早了。
在罗埃尔眼里,自己的雏鹰小姐还没做好面对一名兽人老大的准备,就算比起旧大陆上有名有姓的waaagh军阀来说,它只是个虾米。
并且,他闲下来了,很离奇的,平时最忙碌的人变成闲人了,才两天他就感觉自己长毛了。
没有火器,没有火药,没有做饭的职责和指导艾丽玛拉的日常,也不需要风餐露宿的旅行。
他这段时间问了管家和仆人很多问题,比如能不能教他识字,还有前往卡尔卡松的大桥已经建造多久了。
他得到的答案是,识字只有贵族可以决定,他不能擅作主张,而那座大桥,大概是巴托尼亚开国就在的。
具体是在初代吉勒斯国王安息的一段时间后,少算至今也差不多几百年,居然在自己来到时的几天前倒了?
罗埃尔啧了啧嘴,感觉有猫腻,虽然医生依然不推荐自己下床,但说到底,罗埃尔也不相信他的灌肠疗法。
他跳下床,很轻盈愉快,虽然脑袋还有点昏昏沉,却不阻碍他的心情了。
罗埃尔走出门,想去平原四处走走,找找乐子,免得自己繁杂的情绪将自己的心思压坏。
一月的巴托尼亚很冷,冷的庄园里的葡萄树都要上霜了,冒险者们和骑士都不在的地方,营地,村子,显得静悄的吓人。
走到营地附近,自己的篷车映入眼帘,应该没人?
他,罗埃尔胆怯的靠近,又期待,又…
这是复杂的情绪,他很想向自己的徒弟道歉,却又不觉得自己错了,但作为冒险者和赌徒的农民骑士终还是踏出脚步,不过在他刚刚靠近篷车时,一阵脚步声就响起。
“女士,是你吗?”罗埃尔试着问,却无人回应,只是啪嗒的脚步不断,他大起胆子向篷车的后面看去,然后…
突然一只大的舌头擦过他的脸颊,是女士,只不过是一名骡子女士。
“嘿,你这家伙,别舔了,真够了!”
罗埃尔推开它,他很喜欢这位,直到他突然看到骡子女士身后的艾丽玛拉。
她这次没有穿着长裙,甚至像个男人似的,手里拿着长剑,貌似刚刚训练完,棕色的头发束起,绕有兴趣的看着罗埃尔。
“师傅,好久不见…我应该这样说吗?”
罗埃尔催着脸颊,被打了个束手无策。“才一个星期不到,不久…”
艾丽玛拉没有为难,只是靠近,轻轻的解开罗埃尔脑袋上的绷带,看着血红的创口,拿出一卷新的换上。
“下次,请带上我。”
罗埃尔没有反抗,只是舔了舔嘴唇,感觉口舌干燥且紧张,等绷带换完就坐在篷车后座上,看着远方,喃道。
“你知道,这件事是我和艾莲娜的故事,我不希望你冒险。”
艾丽玛拉只是在原地继续挥剑,她的体质已在旅行中练得很好,皮肤也不算特别白皙,长剑发出声声破空声,她也轻轻喘着,没有回答。
罗埃尔吸了口凉气。“好吧,我答应你,别冷战了。”
艾丽玛拉放下剑,轻巧的跳上篷车,坐在自己的师傅旁边,当罗埃尔闻着带着汗味的少女气息,她却只是认真的说。
“不要做我叔叔做的蠢事。”
罗埃尔举起手,一副投降的模样,他被说服了,无论如何,他错了。
也许那天晚上有带着少女,两把火枪就可以阻止绿皮的地精骑兵,也许她扔炸弹会更准的破坏它们的计划。
罗埃尔叹了口气。“我…”
艾丽玛拉只是梳了个懒腰。“你还是师傅,仅此而已,你出门几天,摔了个大包。”
“现在,有一群绿皮,一群死灵,我们要干掉它们,换去卡尔卡松的船票,不是吗?”
罗埃尔点头。“对,你说的很对。”
又轻轻抱住艾丽玛拉小姐,她向来懂事,也不愿抱怨,但命运却只让她的家人离她而去。
罗埃尔抱上她,贴着耳边,轻轻的念叨。“你做得好,好极了,谢谢你。”
“我的猎人小姐。”
等这次拥抱结束,呆滞的少女忍不住的捂着脸,背过罗埃尔抽泣起来,却没有任何的哭声。
直到五六分钟后,她搓了搓眼角,想把那种淡红弄掉。
“师傅,我们接下来干什么?”她声还有点哽咽,罗埃尔看着她也在反思自己。
“我们,去那座石桥,去卡尔卡松的石桥,几百年的桥,建国初期就有了,最近居然塌了,我觉得不对劲!”